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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名門之一品農(nóng)女

第三十五章 意想不到

田園名門之一品農(nóng)女 垂文 2201 2018-11-03 23:07:00

    “我,我,我……我真的忘了?!瘪T青青是絕不打算在紀蓉面前再提那些話的,哪怕回了家,再挨馬紅纓一頓數(shù)落,她哪一天又少得了一頓數(shù)落了。

  馬紅纓臉色略變,她不知道自己這女兒今天到底吃了什么藥,千算萬算,忘了囑咐這個平時就不聽話的四女兒,真是從小就不中用的東西。她氣馮青青不聽話,怒氣翻上來,臉上卻還要端著溫和的氣質(zhì)。

  紀蓉聞言掃了一眼馮青青,心道這才過了一天,就是傻子也不能把唱的那么溜的詞兒給立馬忘了,這小姑娘居然還在維護自己呢。

  想到這里,她看馮青青的眼神里就多了一絲和善,見馬紅纓母女一時語塞,連忙站起來說:“青青都不記得了的話,想來也不值得拿出來說道。我這些天常在村里走動,也沒見到有人對我指指點點,馬大娘,論說背后說人這種事,整個西原國哪里的人,不論誰也逃不開,只要有人在,就永遠有人碎嘴碎舌的討論,若為了人家的一兩句話而讓自己不痛快,那做人累不累?活得有勁沒勁?”

  這一串話把馬紅纓頂?shù)拈]上了嘴,尤其是一句“馬大娘”,看似親近,實際上把她喊老了十幾歲,今年才三十八歲的馬紅纓感覺十分憋悶。

  同樣的一席話落在紀老太太和牛榆心耳朵里,卻是各有反應。

  紀老太太知道自家孫女一貫嬌蠻潑辣,從不肯吃虧于人的,但從前的紀蓉都是靠哭鬧耍賴致勝,現(xiàn)在變成了牙尖嘴利,這份轉(zhuǎn)變讓她何止進步了一成,因此紀老太太是喜不自勝,心道果然乖孫女越來越像自己,自己對孫女的影響越來越大。

  而牛榆心呢,她這人平時心最細,想得多,人也陰沉。村子里的女人話多,牛榆心聽得多了,聽得往心里去了,時間短還不覺得什么,時日長了做出了心病,本來看紀蓉就不順眼,這回是徹底的不喜她,她本來就仗著身子弱不喜歡有人忤逆自己,在家里說一不二,見到紀蓉信口開河,十分煩悶。

  平日里,誰能猜得到牛榆心的心事,更不會有人想到開導她幾句,今日紀蓉一席話說的通透,牛榆心聽著聽著進了心里,居然有種往日紀蓉都是故意作妖,就是為了氣她的感覺。

  “話可不是這樣說,難道被人說了,還要忍著,況且說你的人那么多,你不往心里去,我們旁人聽了心里都不落忍的。”馬紅纓的口氣帶著五分的憐惜,五分的責備,如同在看一個親近的小輩,但是她的目光深處確是冰冷的,那眼神不過透著一層虛偽的外殼。

  紀蓉在現(xiàn)代什么世面沒見過,一個馬紅纓想要藏是藏不住的,不過她越是裝模作樣,越讓紀蓉肯定這個馬紅纓平時在村子里表現(xiàn)就是這樣的,暗著壞,明里溫厚,這樣的人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她,所以她沒有半分懼意。

  她看了馬紅纓一眼:“馬大娘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平白告訴我人家背后里說我什么,是想氣壞我娘?還是讓我心里不好受?我知道馬大娘您是好意,但說實話,這樣的好意我們是受不起的?!?p>  紀蓉就要故意刺一刺馬紅纓,她就要看看,馬紅纓今天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村子里的閑話,紀蓉根本不放在心上,這些都是好面子的人爭的虛名,而馬紅纓母女,既想要欺辱她又不想擔惡名兒,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紀蓉話里的意思,馬紅纓當然聽懂了。她一口氣被紀蓉的話頂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勾出了極大的火氣來:紀蓉這有貌沒腦子的丫頭,沒有想到幾天不見居然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上次一撞撞開竅了,還是被景飛鸞給教好了,居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看著一臉平靜的紀蓉,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馮月兒終于耐不住了,親娘吃癟,她不站出來誰站出來,因此馮月兒立時便道:“紀姐姐你這是錯怪我娘了,她正是一番好意,看不過眼了,才會將村里的話說給你聽。既然四妹記不住說的那些話是什么,那只好由我來告訴你了,你們聽著,村里紀家……窮漢莫找紀家仙,金山銀山不夠穿?!?p>  她念了一遍,字字清晰,落地有聲,牛榆心聽了,一下子捂著胸口,輕聲道:“她們怎么能這么說,我們紀家和景家是訂了親的,景家小哥的確現(xiàn)在和紀蓉生分了,但你們這些話傳出去,我們家還有紀瑤沒嫁人呢……”

  紀奶奶也有些跳腳,紀蓉可是她的心頭肉,村里那幫王八蛋居然敢這么講,分明就不把她們家放在眼里,看她不要找那些沒良心的人說理去!

  這種反應,簡直就正應了馬紅纓的算計,紀家人性格太過容易被看透,紀老太護犢子,牛榆心偏心,只要有人略微挑撥,必定會出大事。

  “就說的這些?我還以為說了什么,瞧瞧這說辭,文理不通,淺薄疏漏,也不知道是哪個粗人胡亂編來的,我聽了只覺得可笑,哈哈哈哈?!?p>  正當這時,正主紀蓉成了紀家唯一的主心骨,她算是看清楚馬紅纓母女打的什么算盤了,這是要用各種手段把他們家弄臭啊,紀奶奶吃了虧,定然要鬧得闔村不安寧,牛榆心吃了心,定然要鬧得紀家全家不安寧,然后呢?由馮月兒趁虛而入,把景飛鸞搶到手里?癡心妄想!

  紀蓉的手狠狠捏了一下衣角,她看到馮月兒和馬紅纓對視了一眼,那眼里隱隱的得意讓紀蓉的眼睛瞇了一瞇: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直以為馮月兒不過是個軟弱的小兔子,不成想這小兔子敢在鷹身上蹬了一腳。

  她冷笑了一聲,這一聲把紀老太的怒火和牛榆心的怨惱都暫時止住了:“說我紀蓉沒人要?就憑這一首破歌,是哪個人,她也配?今天我就把話明明白白放下來,我紀蓉既然從小就和景飛鸞訂下了婚約,那么就會永遠遵守這個約定,不管景飛鸞是富貴還是貧賤,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和他在一起,生生死死永不分離!”

  就在整屋子人都為了紀蓉落地有聲的話驚住的時候,門簾動了,一個高大的人走進屋子里,他身穿一件石青色夾袍,夾襖略有一些寬大,因此腰間綁著根深青色蟠離紋腰帶,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有著一雙深邃的朗目,身形挺秀,溫文爾雅,俊逸無邊。

  “我是來提親的。”景飛鸞的話同樣的擲地有聲,一個一個字落在紀蓉心里,震得她心頭發(fā)麻,回頭驚訝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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