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你……”
安琪兒走向林安安,每走一步,身后都會留下一圈圈波浪。林安安看著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心里滿是不解。
“安琪兒,你為什么在這里?這里有是哪里???”
安琪兒沒有說話,她的神情滿是擔(dān)憂,半響,她幽幽開口道:“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會失去一切的……”
這樣下去?什么意思?
林安安疑惑的同時,安琪兒接著說道:“不要再用頭花的力量了,你會失去生命,失去愛,失去你原本擁有的一切……”
“失去……失去生命也無所謂,我只想幫助海零他們,只有他們肯對我這個怪人真心的好……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擁有愛,也不配擁有愛!”林安安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她吃過太多的苦了,其實她也想擁有大家的贊美,想要擁有大家對她的關(guān)愛,想要擁有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一切。
可出身卻將她打入深淵,母親未婚先孕生下了她,要是普通的人家還好,可偏偏她的生父是安氏集團的董事長。知道她的存在后,父親一直要補償她,父親現(xiàn)任的妻子和同父異母的妹妹厭惡她,甚至要置她于死地連同跟她有關(guān)系的人都要倒霉。
“難道你要放棄嗎……”安琪兒反問道,“你要辜負大家的支持嗎?”
“可他們支持的是安琪兒而不是林安安!”
林安安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周圍的環(huán)境也開始改變,腳下的震感強烈,逐漸崩塌……
“哇!?。 ?p> 林安安驚醒,周圍都是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焦急的表情,仿佛剛剛是經(jīng)歷了可怕的事情。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林安安皺了皺眉頭,她坐起來在發(fā)現(xiàn)這里是醫(yī)務(wù)室。
“我……我怎么在這?”醫(yī)務(wù)室是她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被安修涵捉弄,被她扇耳光,被一群人拉到角落里拽著頭發(fā)打……她只能一瘸一拐地去醫(yī)務(wù)室,究竟是怎么弄得,醫(yī)務(wù)室的老師心知肚明,可他們又幫不了林安安,安家的勢力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老師能得罪的。所以,他們選擇了無視……
“你剛剛貧血暈倒了!”一個學(xué)生回答了林安安的問題,“醫(yī)務(wù)室的老師還說你不要過度減肥呢?!?p> 林安安根本沒有減肥,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貧血。
高二·7班里吵吵嚷嚷的,安家兄妹爭吵不斷……
“道歉?我安修涵從不會給人道歉!特別是對那個野種!”
“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她?”
“她才不是!我沒有姐姐,她只不過是個跟我作對,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安修涵氣急了,自己的哥哥處處為林安安說好話,我們才是一家人??!她林安安算什么?
“說別人沒教養(yǎng),你這樣大吼大叫,就是有教養(yǎng)嗎?你處處算計自己的姐姐,誣蔑她,嘲諷她,甚至……你還要傷害跟她有關(guān)的人……”
安修杰真的是對這個妹妹很失望,他只是希望家庭和睦,希望能夠彌補林安安這些年的委屈。他錯了嗎?希望一家人團聚不好嗎?媽媽,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那個無辜的女孩,甚至要置她于死地。
“我……你……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偸窍蛑馊?,一點也不體諒你妹妹!為了那個賤人,你不也算計我,假裝跟我交談,套我的話嗎?”想起安修杰跟她之間的交談被公之于眾,安修涵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林安安就是塊爛泥!就應(yīng)該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成為比垃圾還要多余的敗類!”
“啪!”一聲清脆的掌摑聲,安修涵不可置信的看著安修杰。這個從小到大一直保護她、寵著她的哥哥竟會打她一巴掌。安修涵臉上的掌印明顯,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萬分。
“你……打我……”安修涵捂著自己的臉頰,“你居然打我……為了那個賤人、野種打我!”
安修杰打安修涵的事情在江海一中傳開,林安安聽過之后也是嚇了一跳,她不相信安修杰會打他的妹妹。安修涵跟她不一樣啊,他們可是同胞兄妹。
但也許就是報應(yīng)吧,是她安修涵先要算計自己的,而且當(dāng)初自己也說過“我們的姐妹情誼到此為止”這樣的話,她不會再管安修涵了,還是先考慮樂隊練習(xí)的事情吧。
下午,音樂教室——
“說好了不回頭,不想承諾,
緣份盡了你別過頭。
如果還有什么,值得我逗留,
我想是你愛過我。
只是路無盡頭,
都是路過,什么感受我能帶走。
眼淚可以不流,
心碎不能救,
看我能否得自由。
當(dāng)我松開你的手,
一些風(fēng)沙哽住眼眸。
愛你最后一幕卻模糊帶過,
不讓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后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許漂泊!
我不后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后。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舍得就會快樂,
會快樂?!?p> 琉璃色之夢暫定以《我不后悔》為參賽曲目,因為下午不上課以及班級里舞臺劇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琉璃色之夢決定先練習(xí)曲目。不過安琪兒的臉色蒼白,身體有些不適。
“鈴……”
“抱歉,我先出去一下!”
安琪兒一溜煙就沖了出去,在學(xué)校的衛(wèi)生間,安琪兒先進了一個卡位里,然后關(guān)上了門,取下別在頭上的頭花,變回了林安安。樂隊的練習(xí)時間加長,讓她為了維持變身時間在手機上設(shè)了幾個提醒她的鬧鐘。林安安拿出口袋里的一根針刺入指尖,從指尖滲出的血滴入頭花中。這樣她又可以維持一段變身的時間了,不過……
頭怎么有點暈?好像每次滴血之后都會這樣。林安安晃了晃腦袋,再次將頭花戴上,變身成安琪兒淡定地走出了洗手間,回到音樂教室繼續(xù)樂隊的練習(xí)。
直到下午五點,樂隊練習(xí)結(jié)束后,安琪兒看了看自己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這段時間她都不知道扎了多少次手指了。不過她覺得這是值得的,只要能幫上忙就行。
林安安回到家之后,看著手里發(fā)著熒光的頭花。想起自己每滴一次血就會有頭暈?zāi)垦5母杏X,還有自己貧血癥狀,她想到這是不是自己使用頭花魔力的代價。
林安安不知道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莉婭絲正在注視著她。
呵呵……“果實”很快就要成熟了……
零星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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