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零抱著一束花跟林安安回來,海蘭想都不用想,自家兄長是被告白了。不過海蘭知道海零肯定拒絕了林安安,自身的詛咒是一方面了,還有海蘭知道海零喜歡的是佳美。雖然他自己沒有察覺,但讓海零因為其他人而落淚的情況可不多。
“哥,我們?nèi)ゲ聼糁i吧?!?p> “好啊?!?p> 四個人往人群多的方向走,猜燈謎是元宵燈會最重要的活動之一,如果猜對的多,獎品也越豐富。隱身的白樺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后,他隱藏自己也沒有什么用,海零一直都知道他在跟著。不是白樺隱藏自己的本事太差,而是海零能想到白樺為什么會這么做。畢竟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都是將妹妹視為自己最重要的寶物,哪怕是自己遍體鱗傷也要護她們周全。
白樺的想法海零多多少少能體會到。
“小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希貝兒從背后直接抱住海蘭,“可算找到你了,剛剛人太多,我找了你好半天。”血族的體溫比正常人低,所以希貝兒穿的衣服也比其他人要單薄一些。外披棉絨的小披肩外套,帶上保暖的手套和棉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可愛的洋娃娃一樣。
林安安希望是自己太過敏感了,海零他們幾個認識的應該都不是普通人,她覺得希貝兒會不會是什么小妖精之類的。反正她覺得希貝兒不是人類,但她也不敢問,上次海零也跟她說過很多非人類都是隱藏身份隱匿在人類之中生活。
看似跟其他人相處的融洽,但身份曝光的時候,他們的心里還是懼怕吧。想起劉琪和伊森是血族的事情被安修涵曝光的時候,兩人雖然將這件事用cosplay的說法給掩飾過去,但其實他們兩人的心里還是感到畏懼吧。
就像她自己變成安琪兒的時候還要擔心頭花的效力不夠,戴在頭上的頭花被碰到而變回原形之類的。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她還是不要挑破了。
“希貝兒你是自己來玩的嗎?”海蘭沒看到希貝兒身邊有其他人跟著。
“不是啊,我跟伊森哥哥和劉琪姐姐一起來的。”希貝兒搖了搖頭,“劉琪姐姐之前還給佳美姐姐打了好幾個電話呢,可是一直都沒打通。”
希貝兒這一說,佳美連忙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果然上面有好幾通未接來電,全都是劉琪打來的。撥通劉琪的號碼,聽到對面焦急的聲音,“佳美,你怎么才接我電話???我給你打了好幾遍你都不接?!?p> “我這邊人太多了,沒聽到,抱歉?!逼鋵嵤羌衙啦恍⌒慕o設成靜音了,再加上周圍到處喧嘩的吵鬧聲,佳美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在響,“你現(xiàn)在在哪?我們?nèi)フ夷?。?p> “我和伊森在猜燈謎的那地方,希貝兒她好像去找你們了。”
“我們幾個也快到了……我看到你了!”不遠處,劉琪在向佳美招手,伊森站在劉琪的身側,手上還抱著不少的玩偶,應該是兩人之前猜燈謎得來的獎品。
還真羨慕他們兩個……佳美和海零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句話,雙方的腦海里都想到對方。知道前世淵源的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不清楚自己對對方的心意究竟是前世的執(zhí)念還是自己的情感,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海零,你這花是怎么回事?”伊森注意到海零懷里的那束向日葵,“怎么?你要送佳美向日葵?”
“那個……那向日葵是我送給海零的……”林安安的怯怯地說著,滿臉通紅,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那副樣子讓佳美想起了她剛認識林安安的時候,總是膽怯,不敢尋求他人的幫助的模樣。
佳美拍了拍她的背,看到佳美激勵的眼神,林安安不再低著頭了。挺胸抬頭,眼神里帶著堅定,“是我送海零向日葵的,對于我來說,海零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生命里的陽光。初中的時候要是沒有他幫我,也許我早就崩潰了。也是因為他我才認識了你們這么好的朋友,我才能走出修涵的掌控范圍,去一點點改變曾經(jīng)的懦弱的我?!闭f到這,林安安輕笑出聲,“謝謝你們大家,因為有你們在我才能成為如今這樣敢于追求的林安安,謝謝你們?!闭f完,林安安想海零幾人深深鞠躬。
劉琪往林安安的背上一拍,“別搞得像是永遠見不到面一樣?,F(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到法國之后別忘了給我們發(fā)信息。然后在多年以后成為一個有名氣的歌手,讓安修涵氣到鉆地縫里再也不敢出來。”
現(xiàn)在的安修涵還在療養(yǎng)院里,她要是聽到這句話,絕對會氣炸!當然,她不會聽到。一直覺得自己沒有錯的她,會被當成精神不正常的類型。這樣的她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出來,她最好一輩子也別出來。
沒有了安修涵這個遮掩林安安的“陰霾”,所見之處都是陽光沐浴下的幸福大道。
禮花在夜空綻放它奪目的色彩,飛向夜空的孔明燈跟它一起照亮了黑夜??酌鳠舭l(fā)著橙色的暖光,帶著人們心中的祝福,飛得越來越遠……
白樺看著飛遠的孔明燈,隱隱約約想起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他和白薇一起跟父親做過孔明燈。那個時候,他們兄妹兩人對于會飛的燈籠充滿了好奇。
曾經(jīng)跟父親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不堪,他現(xiàn)在記得清的也就是父親的容貌而已。
白樺一直將自己隱藏在陰霾籠罩下的陰影里,陽光對于他這樣在黑暗當中待得太久的人來說太過刺眼。而且,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陽光。
將眾人的歡聲笑語屏蔽,視線落在佳美的身上。在佳美突然回頭看向他的時候,一直鎮(zhèn)定的白樺也被嚇一跳,他甚至忘了自己已經(jīng)隱身的事情。
“好像有誰在跟著我們?”聽佳美這么一說,劉琪和林安安環(huán)顧了一圈都沒找到跟蹤的人,兩人都以為她是太過敏感。可實際上只有海零知道佳美感覺到的人是白樺。
零星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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