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冤家路窄
算來回到M城已經(jīng)有數(shù)月的時間了,可危楚元還沒有從上次比賽的落敗里走出來。以至于這期間的比賽他全都推辭了過去。教授還特意因為這事教育了他好長時間,著實令他頭疼不已。
千篇一律的日子總是轉(zhuǎn)瞬即逝。圖書館的一角,危楚元正和他大學(xué)最好的朋友程南在一起做結(jié)課作業(yè)的總結(jié)。
窗外一縷陽光正好不偏不倚的散射在危楚元的臉上,刺的雙眼更是困意十足。程南見他精神迷頓,胳膊向右迅速的推了一下危楚元?!肮幌挛绲年柟饩褪侵叩?,要不我說個消息讓你精神精神?!币娢3獩]有反應(yīng),程南靠在危楚南的耳邊,輕聲的說道:”聽說上次打敗你的那個女孩,被崔教授邀請來和你一起幫助他做下個機(jī)翼工程的助手。
“什么?危楚元竟詫異的喊出了聲音。只見周圍的人都投來厭倦的目光,程南趕忙比了個“噓”的手勢。輕言輕語的說道:“走吧,別在這打擾大家學(xué)習(xí),出去慢慢說。”危楚元緊忙收好草稿和電腦,拉著程南疾步向外走去。
“教授在想什么,她是江陰大學(xué)的啊,怎么想要讓她過來一起做機(jī)翼工程?!蔽3劝l(fā)制人的問道。
程南見他這氣急了模樣,只覺得好笑。不緊不慢的回應(yīng)道:“崔教授不只讓我轉(zhuǎn)告給你這個消息,還讓我通知你下午一點記得去校門口接他來實驗室報道。”
“接她?不可能,要去你去?!背棠现划?dāng)沒聽到他這句話一般。“我這還有課,我先去上課了。下午一點記得過去?!?p> 危楚元望向程南揚長而去的身影,生氣的不打一處來,像是暗自較勁般的嘟囔道,一個連社交軟件都不操作的人還需要別人去迎接嗎?轉(zhuǎn)眼到了下午約定的時間,危楚元思前想后還是早早就到了校門。門外擁嚷的出現(xiàn)了很多小情侶和賣小吃的推車,正巧擋住了他望向前方的視線。正來回踱步望來望去的時候,素衣瘦削的耘纖出現(xiàn)在了他的目光中,竟心中多出了幾份復(fù)雜的情愫,明明只見過一面卻覺得相識好久。
仔細(xì)望向耘纖,高扎簡單的馬尾、一雙極其好看的丹鳳眼下搭配著一襲素衣長裙和一雙干凈透白的帆布鞋。心中不禁暗然感嘆這份純凈與簡單。
“走吧,崔教授讓我來接你去實驗室?!?p> “好?!?p> 耘纖沒有想象中的抵觸,但也沒有十分熱絡(luò),這不禁激起了危楚元的興趣。他接著問道,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崔教授的邀請來做這次機(jī)翼工程的助手。據(jù)我了解,這次的工作量十分巨大,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夠承受的。
耘纖略微抬起了目光,對向了眼前這個陽光靈動的雙眸。輕聲回應(yīng)道:''大概是因為你吧,我想來做這件事情。危楚元聽到只覺得詫異,只因為上次競爭不夠激烈還要來機(jī)翼工程的實驗上做進(jìn)一步的對決?危楚元在心里劃了無數(shù)個問號,但仍不動聲色的回應(yīng)耘纖道:好吧,但愿我們?nèi)蘸蠛献黜樌?p> 聽完崔教授的工程上的規(guī)劃和操作上的注意事宜,月亮已經(jīng)早早出來交班了。危楚元抬起了手腕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五點十分了。轉(zhuǎn)頭望向耘纖,要一起吃個晚飯嗎?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工作任務(wù)。耘纖面露難色,匆匆回應(yīng)道:''不了,我每天六點要回去休息。明早吧,明早我們一起吃早飯再來商量具體的操作劃分。
危楚元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孩令人琢磨不透,心里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千百個定位和想法。沒有社交軟件,六點就要休息,難道是老年人嗎?不,應(yīng)該是古人吧,老年人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啊,哪會這么早就開始休息。
“危楚元,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早上見?!痹爬w低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好吧,明天早上實驗樓前面見吧?!?p> 聽完危楚元的回應(yīng),耘纖急匆匆的跑向自己的公寓??焖俚年P(guān)門完成洗漱換衣。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還好,是五點五十六分,一切還來得及。耘纖躺好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轉(zhuǎn)換。
霧色蒙蒙,耘纖茫然的走在一個空曠無邊的隧道中,竟分不清自己到底存在在哪個時空中。前方是一條看不見的路,腳下的石頭咯的腳掌生疼,耘纖抓住了一塊快速的劃向自己的手臂。鮮血順著嫩白的手臂緩緩流下,這痛覺使感官愈發(fā)的清晰。想起明早相約的危楚元耘纖只覺著心揪,經(jīng)歷了這么多到頭來還是要從頭開始。糟了,可能已經(jīng)快到和他相約的時間了,要緊忙趕回去見面才好。
叮鈴叮鈴叮鈴,危楚元疲倦的摁下了鬧鐘。一整夜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想起今早還要見面竟褪去了零星的睡意。猛然的起身換好衣服準(zhǔn)備走去實驗樓。疾步走到實驗樓前之間耘纖已經(jīng)等在哪里,和以往不同的是耘纖今日披下了秀發(fā),竟多了幾分溫柔恬靜的美。危楚元竟望出了神,耘纖不禁詫異道:''怎么了,我的臉上有東西嗎?”危楚元生怕被人看出什么似的,趕忙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們?nèi)ピ绮桶珊靡黄鹫務(wù)剻C(jī)翼工程的事情。聽罷耘纖點頭應(yīng)和。這一路談了很多專業(yè)方面的技能,危楚元慶幸遇見了真正的對手,甚至在心底里已經(jīng)悄然認(rèn)為耘纖是更優(yōu)勝于他的。這和諧的氛圍竟打破了之間腦中那些比賽落敗的全部記憶。
正想到這里,在餐廳的入口處一位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子疾步撞向了耘纖,凌厲的雙眼邪魅的咧嘴笑著,低頭對著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頓聲說道:”好巧啊耘纖,還是讓我找到你了。
危楚元還未細(xì)問這其中的緣由,只見耘纖猝然無力的倒在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