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依哭道“那待孩兒入京查明母親蹤跡弄清事情原委再說吧”
花姣姣嘆口氣“也好,這心結(jié)一日不解開便也不是個辦法”
那邊上官闕說道“適才我與你倆說過,有一條件”
“阿爹請講,雪兒自當(dāng)遵從”上官雪依道。
李孟也忙點頭回應(yīng)。
“好,那我就說了,這條件就是,你倆要當(dāng)即完婚,如若不從,我上官闕絕不會讓未出嫁的女兒走出家門”
上官闕說完,不待上官雪依說話,這邊李孟已經(jīng)急道“叔父,我與雪依姑娘才初次見面,您這有點強人所難吧”
李孟越說聲音越小,上官闕怒道“混賬,都現(xiàn)在了還一口一個雪依姑娘,你以為你做了桃花令主咱雪兒就配不上你了?你要是敢對不起雪兒了我可不管你是誰,拼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要讓你好看”
李孟見這上官叔父說翻臉就翻臉,忙賠不是“叔父誤會了,我只是說,雪依姑。。雪兒她是女兒家,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但這也要征得雪。。兒她的同意不是?”
上官闕望向上官雪依“你有意見?”
不想上官雪依竟是羞得面目通紅“但憑爹爹做主”
李孟一想,得了,你都同意了我還說什么,白撿一如花似玉的老婆還不好?
“這就對嘛”上官闕忙向花姣姣道“夫人,快吩咐下人作準(zhǔn)備,上官府千金出嫁,要通知所有的親友,選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明天吧”
花姣姣也是萬分歡喜,但卻道“你這是糊涂啊,明日哪里來得及,你來得及四下去通知親友那人家也來不及趕過來啊不是?再說咱家雪兒終身大事豈可兒戲!”
上官闕道“那依夫人看該如何是好?”
花姣姣道,“雖說他倆生生父母均不在身邊,但咱們養(yǎng)育雪兒十六年也能算是她半個父母,再說你與長舒也是把兄,咱更要把他們這門親事辦得不能有半點馬虎,明兒個我便去靈山昭華寺請玄通大師為他們看八字選個良辰吉日,咱一定要大力操辦,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上官闕連連稱是,一旁二人甚是尷尬,李孟側(cè)頭對上官雪依低聲道“娘子,小生真是祖墳冒煙啊,一見面就白撿一媳婦”
上官雪依微微一笑,“孟哥哥這是說哪里話”,隨即憤憤道“以后有你好受的”
次日,花姣姣便一早帶上上官雪依前往靈山昭華寺,這邊上官家上上下下也是忙得團團轉(zhuǎn),李孟大清早便被晾在一邊無所事事,他尋思著,這上官叔父好歹也養(yǎng)了上官雪依十六年,怎么這感覺像是要趕緊將她嫁出去的樣子,而這上官雪依也是古怪,還竟然就這么輕易的答應(yīng)了,左思右想,這上官雪依外表身段倒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胚子也不像是嫁不出去啊,管他呢。
此時,一聲鷹鳴,在蘇州這江南境地本就罕有老鷹,李孟一想,莫非是影劍?
果然,一個黑影從遠處忽的竄來,再一定睛已經(jīng)站在面前,那人一襲黑色斗篷,左腮一道長長的刀疤,手中一柄青色長劍,來者正是影劍。
李孟道“我有事,暫時沒有任務(wù)”
影劍冷冷道“何事?”
李孟道“喜事”
“什么喜事?”
“我的喜事”李孟忍不住伸手便要去摸影劍臉上那道疤痕,影劍拿劍撥開他的手。
“喜從何來?”
看著影劍冷冰冰的樣子,李孟自覺無趣
“我要迎娶這個府上的千金了”
影劍依然是冰冷的語氣“恭喜”
李孟道“你這哪里是在恭喜我,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那件事我答應(yīng)你了,你也不用再費周折替我跑腿了”
影劍見此,立即單膝跪地“謝令主”
李孟轉(zhuǎn)身背對著他說道“你也不用對我唯唯諾諾,其實我們有一個共同目標(biāo),幫你,也等于是在幫我自己,我過幾日回島便將你的事吩咐下去,但在此之前,做為交換,你幫我去京師查一下前宰相霍恭長子霍鼎的一個姓施的小妾,如果活著,定要查清具體所在,飛鴿傳書于我”
影劍冷冷道“成交”隨之一個縱身,人已在數(shù)十丈之外。
李孟轉(zhuǎn)身沖著他遠去的身影喊道“最好趕得上回來喝我喜酒啊”
長空又一聲尖銳的鷹啼。
閑來無事,李孟便到街上溜達,雖在桃花島呆了一年了,但這蘇州城卻還沒來過,此次前來雅音堂也是在城內(nèi)匆匆而過,現(xiàn)在閑得慌,正好四處走動一下,桃花令產(chǎn)業(yè)遍布天下,在這繁華的蘇州城內(nèi)桃花令自然也有諸多的營生,李孟雖對這些尚不夠了解,但他知道,凡桃花令經(jīng)營的店鋪酒樓客棧一律在布幔上畫著一只爬行的壁虎,雖說不知道這壁虎與桃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是憑這個倒是很容易分辨出哪家便是桃花令的商號。
一番輾轉(zhuǎn),果然見一客棧迎風(fēng)旗上赫然畫著一只壁虎,那客棧叫做“九州客?!?,名字倒是異常大氣,裝修也是有些檔次。
李孟大步邁入店內(nèi),一個小二見有人來立馬迎上來“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