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浪手捧著紅玫瑰走出餐廳,臉上襯托得象一個小太陽一樣的耀眼,呂云翔輕輕地用手勾著她白凈柔軟的小肉肉手,電流一直擊向著全身。
一米八一的個子花城一中籃球隊的主力,怎么也只有小浪的花容月貌才可以相配,走在人行道上,他們的與眾不同投來了回頭的目光。
小浪輕輕地說:“好象有人望著我們,怪不好意思的,莫非是手中的紅玫瑰太惹眼了?!?p> “哈哈,不是紅玫瑰,是看你?!?p> “真的?”
“這還用問?我的視線一刻都不想離開你的視線?!?p> 小浪從沒想過呂云翔這么直接,青春發(fā)芽的五顏六色會寫在了臉上,她被感染得內(nèi)心火熱與興奮。
這一刻,她似乎忘掉了所有的煩惱,一下子無憂無慮了。
其實,少男少女的煩惱是壓抑的耷拉著小腦瓜子的向日葵,只有太陽溫暖爬上枝頭,身體才會活躍跳動的向陽。正如,他倆現(xiàn)在相互吸引的磁場,活力四射在飛揚的身體里。
小浪愿意聽著呂云翔對她喜愛的言語,至少,兩人心靈相通才能讓彼此在一起很快樂。
小浪害臊道:“呂云翔,我想逃到人群中?!?p> “哈,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籃球主力隊員,三步跨欄一步到位。”
“我跑,象小鹿一樣飛跑?!?p> “你試一下跑一跑,哈哈,我有三步跨欄神功追上你。”
“哈哈,哈哈?!毙±饲宕嗟男β暸c柔語被大路邊的音樂和小販的吆喝聲蓋得只有呂云翔聽得清楚。
他們發(fā)覺彼此的距離因為一場車禍把兩人牽進熟悉的氣息里,彼此回味著餐廳的喜悅相擁,和正在悄悄私語的俏皮情話,他們喜歡著在一起的這種沒有高三累到地板的壓抑時光,好久沒有輕松快樂的味道讓他們釋懷片刻。
他們一直走著,漫無目的的走在繁華的步行街上,高架橋上,穿越人行道,走上花城最美麗的城市廣場。
小浪再也不管別人回頭多看她兩眼的目光,她的手一只捧著紅玫瑰,一只緊緊被呂云翔的大手握著,兩人挨著很緊很緊地走著。
他們居然牽手在夜色黃昏落日下,在車水馬龍霓虹初上,卻沒有絲毫打道回府的念頭。
忽然,哪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口袋里傳來挪威森林的音樂,這是呂云翔電話設置的鈴聲,他掏了出來,一看是王大為的。
他念了一句:這小子怎么了?他找我干嘛!
呂云翔哪想自己平生第一次的約會被人打擾,他摁了鈴聲沒接,對小浪說:“王大為的。”
“你不接嗎?”
“不想接,我現(xiàn)在是無人打擾狀態(tài)。”說著自己覺得好笑。
笑聲未落,手機又響了,呂云翔半天才拿出來,看也不看,又摁掉。他真不想搭理其他的任何人,他只想與小浪單獨相處這短暫的難得的浪漫時光。
“啊呀,這個不是王大為的,原來是周楊的。”
當呂云翔發(fā)現(xiàn)剛摁掉的弄錯了人,笑著說了一句,“真奇怪,他倆好象長著透視眼?!?p> “??!透視眼?!?p> “難道不是嗎?好不容易可以與你無憂無慮的在一起,應該算是約會吧,你說是嗎?”
“算是吧!”
“他倆難道不是長了透視眼一樣,跟屁蟲就來了?!?p> 電話又響了,呂云翔無奈,當然這一次沒有拒接,“喂?!?p> 電話那頭一個大男孩粗啞宏亮的聲音傳出,“呂云翔你在哪兒,整個一天都找不到你?!?p> “哦,周楊,我今天沒在學校?!?p> “為什么不上學?”
呂云翔一聽,真是服了,周楊真象極了他的瞎子爺爺,手指一掐,準確無誤。
“你有透視眼嗎?”
“周圍很吵?。∧阍谀膬??”
他們正穿行于最熱鬧的步行街上,街上三三兩兩的學生不斷,幸好不是周末,這里就是河西高校區(qū)的學生越過湘江奔向河東最熱鬧的集中區(qū)域,情侶約會吃飯購物的最佳場合。
“我在步行街?!?p> “干嘛?不畫畫,跑到這里找靈感,你不會是江南材盡吧!”
“你說哪跟哪??!我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能江南材盡嗎?”
“吹牛皮?!?p> 呂云翔自從那天生氣畫了史努比周楊后,就沒有與他有過接觸,他估計周楊是馬上要離開花城去外地學習的日期定了。
“找我沒什么事兒吧?”
“當然事是沒什么,只是告訴你從明天開始,你就看不見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去京城?!?p> “哦,真是相見時難,別也難。我會想你的?!?p> “哎,你今天怎么了,不對勁兒?!?p> 聽到這句話,他忽然想起了他和小浪在音樂樓的花園里擁吻的影像還在周楊手機里,就總覺得有什么事?lián)踉谛睦?,也有著無奈。
呂云翔是想與他見面的,可是他無論如何不會因為周楊而放棄下面要去看電影的節(jié)目。
“我在步行街?!彼f出了實話,不想再瞞他什么,反正他都知道,這也意味著告訴周楊,自己真沒在學校。
“為什么缺課,你不可能是一個人在晃蕩吧?!?p> “你是一個小魔鬼,我怎么有種逃不過你魔掌的恐懼感。”
“我說的沒錯就行?!?p> 呂云翔捂著嘴輕輕地說,“今天是小浪生日?!?p> “哦,怪不得雙雙跑了,好了,不擾你們了,高三也難得輕松一刻。祝,小浪生日快樂!”
“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我們下午就停課了,正在家里準備行李箱?!?p> 說著,周楊掛掉電話,呂云翔這才與站身邊的小浪說話,“是周楊,他明天去央音學習,做最后的沖刺?!?p> “啊,聽了夠緊張的,可是我們卻沒回教室。”
“沒關(guān)系,咱倆的美術(shù)根底還是不錯。”
“畫畫一天不練手松,不如咱倆不去看電影了,去我家,行嗎?”
呂云翔心慌了,小浪這么膽大嗎?她的父親和后母都不在家,只有他們倆個,可以嗎?他忽然有青春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