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他不安的理由,沒解開的謎團真的太多了,不是驅(qū)魔能解決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玟玟使用犬神咒是事實,易商禹說犬神咒是非常毒的東西,所以也不能放任她不管。我到底該怎么辦?真的讓他們驅(qū)魔嗎?」
過了幾秒,耳機里傳來詩堯的回答。
「這種時候,就相信自己的內(nèi)心吧?!?p> 蘇天行收起電話,回頭發(fā)現(xiàn)玟玟已經(jīng)醒了,正仇視地看著他。
「也許妳不相信,但我真的不愿意這樣對待妳。本來聽人家說捆綁play很性感,看到妳這樣子,我只覺得倒胃口……當(dāng)然我絕對不是說妳長得倒胃口……我到底在說啥啦!」
毫無懸念地,他得到一個嘲諷的眼神。
「如果妳能保證不大叫,我就把妳嘴上的膠布撕掉?!?p> 看玟玟點頭,蘇天行伸手撕掉膠布。誰知她立刻一口咬了過來,幸好他閃得快,手上才沒被咬掉一塊肉。
「你沒說不能咬人哦?!顾碇睔鈮?。
蘇天行嘆了口氣。
「妳為什么要對白家崎下犬神咒?」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因為我是唯一愿意聽妳解釋的人。如果妳有什么苦衷就快點說,我會站在妳這邊的?!?p>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我被你綁在椅子上耶?!?p> 「又不是我綁的!」蘇天行不得不承認這話很沒說服力,雖然他沒動手,他也沒有阻止白家晴和阿木的行為。
「如果我?guī)蛫吔忾_,妳能保證不跑嗎?——還有,也不能打我或咬我。」
「……好。」
蘇天行伸手去解她的繩子,繩子卻比他想象中的緊。
「綁這么緊要死了,又不是在綁火腿……我不是說妳像火腿哦!」
「拜托你快點!」玟玟快瘋了。
好不容易快要解開了,白家晴跟阿木卻在這時回來,把他逮個正著。
「天行你在干什么?我明明叫你不能放開她的!」
「有話好好說,干嘛一定要綁人?」蘇天行理直氣壯地反駁。
「男人就是這樣,一看到正妹就昏頭!」白家晴一臉不屑,「法師來了,有話就跟他說吧!」
一個身披袈裟,莊嚴肅穆的法師走進來,然而當(dāng)他看到綁在椅子上的玟玟時,他的莊嚴肅穆立刻消失,連著退了兩步。
「你……你們,居然把那種東西帶來我這里?」
「那種東西?」蘇天行無法相信,一個法師居然這樣說話?
法師一臉驚恐,不敢正面看玟玟。
「快把她帶走!這個我處理不了,你們自己想辦法!」
「什么?」白家晴很錯愕,「等一下,法師!」
然而法師已經(jīng)奪門而出了。
白家晴驚恐地看著玟玟,后者一臉悠哉,對她微笑著。
「還有什么招數(shù)???老女人?」
這時又有人沖了進來,是白家崎。
「玟玟!他們把妳怎么了?」
「家崎,救我!」玟玟瞬間噴淚。
他姐姐怔怔地說:「你怎么知道這里?」
「妳房間里有這里的名片!」白家崎氣得青筋直冒,「白家晴妳真是夠了!不但打破玟玟送我的雕像,還擄人勒贖!」
「誰要碰你的爛雕像?我也沒有勒索!我只是想給她驅(qū)魔,免得繼續(xù)危害你,我全都是為你好啊!」
「為我好?我一點都不好!十幾年來被妳管東管西,我都快被逼瘋了!我看妳根本就是控制狂,把我當(dāng)成妳的私有物在玩!他x的心理變態(tài)!」
白家晴美麗的臉瞬間扭曲,比玟玟被附身的樣子更恐怖。
「你說我……變態(tài)?你以為我愿意嗎?我從高中開始,一下課就忙著打工賺錢,完全沒有時間玩,也不能做我想做的事,一切都以你為優(yōu)先,你居然敢罵我控制狂?誰要控制你???我巴不得你快點消失!早知道你這么忘恩負義,我就趁半夜把你悶死!」
蘇天行看到姐弟兩人話越說越狠,覺得不太妙,正想開口打圓場,白家崎的臉卻讓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白家崎的嘴大大咧開,發(fā)出呼氣般的低吼聲,眼睛也瞪得老大,驚人的是他的瞳孔也變得特別大,幾乎連眼白都看不見了,然后一層黑氣慢慢罩上他的臉。
「家崎!」
椅子上的玟玟大喝一聲,掙脫了繩索,撲向白家崎,在其他人還沒回神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拖著他沖出了佛堂。
「等等!」
蘇天行追出去,兩人卻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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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們不會打擾太久,只想跟天行聊聊,這樣可以嗎?」
玟玟和白家崎失蹤后,蘇天行整整兩天沒有去學(xué)校,也不跟其他人聯(lián)絡(luò)。社員們終于忍不住殺到他家,卻被他老爸擋在門外。
蘇先生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忙著準備中午開店,對兒子的朋友們沒什么好臉色。就算詩堯客客氣氣地拜托,他還是不動搖。
「我看不用了,那小子需要自己一個人想一想,讓腦袋清醒點。」
他手上菜刀一揮,把一截火腿刴成兩半。
「我說各位同學(xué),你們都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馬上就要出社會,居然不曉得好好讀書,每天只會湊在一起寫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覺得對不起父母嗎?我那個傻瓜兒子從小就腦波弱,容易受影響,拜托你們不要再帶壞他了!」
「帶壞他?」劉德禎說:「老爹,蘇天行是社長耶!要說也該說他帶壞我們……不對,本少爺是不會那么容易被帶壞的,只是覺得他太遜,我又心地太善良只好幫他一把……」
「總之你們是在助長他的壞習(xí)慣!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還整天做白日夢,真是夠了!」
詩堯急著說:「伯父,那不是胡思亂想,天行小時候遇到碟仙事件……」
蘇先生打斷她:「他什么也沒有遇到。我老實告訴你們,那時候呢,他剛好得了感冒,我不準他外出。誰知道那小子一聽到玟玟找他出去玩,竟然給我偷溜,結(jié)果發(fā)高燒昏倒,整整昏了兩天才醒,一醒來就滿嘴胡言亂語。發(fā)高燒的夢話能信嗎?你們居然還被那套瘋話耍得團團轉(zhuǎn),我真是為現(xiàn)在大學(xué)生的腦力感到悲哀?!?p> 詩堯快哭出來了。
「為什么您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兒子?也許天行在昏倒之前真的看到了什么啊?!?p> 「誰有那閑工夫糾結(jié)六年前的事?拜托你們重選新社長吧,以后我不準天行再參加你們的活動!」
易商禹冷笑。
「你不準?他都已經(jīng)上大學(xué),馬上就要出社會了,你還當(dāng)他還是小學(xué)生,連上廁所都要你允許???醒醒吧老爹!」
很奇怪的,面對這么無禮的嗆聲,蘇先生不但沒有回嗆,反而避開易商禹的視線。
「請回吧,別再來了?!?p> 詩堯還想再爭辯,劉德禎拉住她。
「算了學(xué)妹,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