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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門

第二十九章 武林盛事

劍與門 風(fēng)作語 4957 2018-11-12 20:08:54

  羅峰作為仲夏五大奇峰之首,羅峰劍圣的傳說固然有極大的影響,但羅峰本身的風(fēng)景也是極其獨特,羅峰三面絕壁,壯麗而險峻。

  自古地靈而人杰,此地更是二者共存,既有劍圣傳說,又有奇峰美稱。

  羅峰山巔有一塊極為寬敞的平地,平地之后便是那令天下眾人神往的絕壁,上面洋洋灑灑地寫著許多文字,筆鋒蒼勁有力,行云流水,又似蛟龍出海,游大地山川一般,這便是羅峰劍圣當(dāng)年參悟劍道時興起而留。

  當(dāng)天下矚目的武林大會之期到來的這一天,在那絕壁之下的平地之中三五成群地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他們有的同宗門著袍,有的卻又是穿著雜亂的衣服處在一起。

  而其中最為顯眼的就要數(shù)偏西面與南面的方位,他們每個人的衣服上都繡著一把小劍,其余人等見之都很自覺地拉開了些距離。

  那赫然便是四大劍宗只二的殘血劍宗與流鈞劍宗,他們彼此之間也是涇渭分明地居于西南兩個方位。

  而北邊與東邊青鋒與赤血劍宗卻并沒有來多少人,又見空地的中央則是空無一人。

  就在太陽當(dāng)空之時,突然有十二道人影突然掠到了空地中央的一塊石臺之上。

  當(dāng)那十二道人影出現(xiàn)的時候,人群之中有人卻是大驚,因為這突然出現(xiàn)的十二人竟是當(dāng)今武林之中聲名赫赫之輩。

  他們分別是來自同為仲夏五大奇峰之一的崖背山清風(fēng)道長、仲夏皇宮古林前輩、扶蘇島居島上人等十二位武林泰斗,可以說都是曾經(jīng)武林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各位,今天是七月十三,也是本屆武林大會召開之際,本次武林大會由四大劍宗聯(lián)手發(fā)起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到場,就請各自先行尋個位置,觀摩此次大會!”

  十二道人影出現(xiàn),以那崖背山清風(fēng)道長為先,上前一步環(huán)視著眾人說道。

  話音落下,他又回過頭去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另一位老者,其余人等也是將目光落在那老者身上,似乎是達(dá)成了某種默契一般皆是點了點頭,而那老者正是來自扶蘇島的居島上人。

  居島上人見狀也是微微點頭,然后又上前一步,在其環(huán)顧四周的時候又專門朝著四大劍宗的方向看去,拱了拱手說道:“想必各位都已聽聞血魔教重出江湖之事,魔頭千羽以及陰魔陰神子重現(xiàn)武林,并且魔功大成,一時之間連滅我正道數(shù)個門派,可謂囂張至極,正所謂除魔衛(wèi)道乃我輩之本分,因此本次武林大會與往屆不同,在各位切磋之時,我們要選舉出一位德才兼?zhèn)湔邽槲艺李I(lǐng)袖,正式同魔教宣戰(zhàn)!”

  居島上人的聲音蒼勁而有力,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神色皆是有了一些細(xì)微的變化,看來很多人心中所想的也并沒有錯,血魔教重出武林,看來作為武林泰斗的劍宗卻是坐不住的。

  可話說回來,四大劍宗雖為仲夏武林的泰山北斗,可卻從不會去主持武林大會的召開,而每一屆武林大會的召開都會由十二位來自整個仲夏武林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主持,但他們的意思,卻總是會與劍宗的意思達(dá)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

  隨著武林大會的開始,在殘血劍宗旁邊不遠(yuǎn)處的人堆里,沈堂等南山宗的眾人已經(jīng)到了空地之外停下,這時候青靈從人群里不斷地朝著空地正居北面的人群看去,那里正是赤月劍宗所在。

  相比于殘血流鈞,赤月劍宗來的只有八人,領(lǐng)頭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雖說不是赤血劍主冷血親至,但依舊沒人敢小覷赤月劍宗。

  在老者身后依次站著七人,這七人在仲夏武林之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是江湖人稱赤月七子的冷月劍主七大真?zhèn)鞯茏?,而其中一位約二十左右的青年,與蕭飛揚差不多年紀(jì)。

  不過不同的是蕭飛揚臉上總是透露著說不清的冷漠,而這個青年卻面色和善,雖說也是劍眉星目,可無時不在透露出一臉的英俊。

  此刻他也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南山宗,說來也巧,他與青靈的目光正好在空中相遇。

  “子君!”青靈向前邁出一步,可礙于周圍的武林人士,卻又停了下來,那青年男子正是赤月劍主冷月之子,同時也是赤月七子之首的冷子君。

  在看到青靈的一刻冷子君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眼看去,不知多少女子會被這張俊臉和微笑所迷倒。

  “本次武林大會的比試我們決定不再像往常一般比試武功,諸位請看!”

  說著這十二位武林前輩同時轉(zhuǎn)身向著空地后面高約五十米左右的懸崖之頂望去。

  只見這羅峰最后的巔峰頂點不處知何時插了一把鐵劍,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一根黑色的鐵尺一般插在上面。

  “今日的比試便是各位各憑本事,誰要能從這羅峰之巔第一個拔出鐵劍,回到地面,誰就是這一屆的武林領(lǐng)袖,而且這一次四大劍主都不會參加!”

  最后一句話就像一道炸雷一般在人群中響起,要知道四大劍主在仲夏武林中代表著怎樣的存在,四大劍主退出武林大會比試,不知給了多少人一個成為武林至尊的機(jī)會。

  “這有何難!”說著一道壯碩的人影率先掠出,朝著羅峰之巔掠去。

  就在此人掠到一半之時,另一道人影又從眾人之中掠出,一根龍頭木杖被此人擲出,那道壯碩人影回身急忙閃躲,二人再次落地。

  “猴急什么,就算四大劍主退出,這堂堂武林領(lǐng)袖也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去爭的!”這老者收回拐杖,沉聲說道;

  “你!”這壯碩男子滿臉通紅,顯然已經(jīng)動了怒氣。

  “老夫天柱峰-天柱老人!”老者用力將拐杖往地上一駐。

  話音落下,那人渾身一震,有仔細(xì)朝著那天柱老人看去,卻是強(qiáng)行壓下了心中的沖動,畢竟天柱老人的名號他或多或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老夫覺得諸位所立規(guī)矩有所不妥,這武林領(lǐng)袖武功卓絕是第一要點,血魔教千羽魔功老夫前不久剛剛領(lǐng)教,絕非一般人可以匹敵,既然是為了對付以血魔教為首的魔教而召開武林大會,那領(lǐng)袖就必須武藝超群,絕不能有半點投機(jī)取巧!”

  見那人收手,天柱老人這才再度回身朝著眾人看去,最后又將目光看向了那十二位武林前輩之人。

  “那前輩覺得該如何?”這時人群之中有人喝道;

  “對啊,那你說該如何?”一人出口,諸人附和,一時之間空曠的羅峰之巔再次喧鬧起來。

  “老夫認(rèn)為,對抗魔教絕非一朝一夕,我等正道與魔教爭斗數(shù)百年,可魔教依然存在,即便幾百年前擊潰血魔顧天陽,可依舊不能鏟除魔教,這次所選之人必須是年輕有為,并且能夠讓武林正道寄予厚望之輩,所以老夫認(rèn)為我們可以派出各派年輕冠楚,由老夫參與考驗,最后選出十人在參加這奪劍之爭,我想既然劍主不會出手,恐怕也是這個意思”

  天柱老人再次開口說道,那清風(fēng)道長等人聞之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只是這時這羅峰山巔的人群之卻是響起了一片嘩然之聲。

  “這樣...可以可以”終于,過了許久人群中陣陣附和再次傳開,當(dāng)然也有許多不太贊同的聲音在議論著。

  “在此老夫還有一事,老夫力薦二人,老夫認(rèn)為此二人不用參加考驗,他們便是青鋒劍主大弟子蕭飛揚少俠與赤月劍主愛子卓子君少主,各位覺得如何?”天柱老人的話語再次在人群中炸響。

  “蕭少俠與卓少主雖說年紀(jì)尚輕,可早已在武林之中闖出名聲,這點我同意!”這時人群之中一人大聲說道。

  于是,這武林大會始一開始卻是陷入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氣氛之中,有人沉思不語,有人出言附和。

  但在南山宗所在的方向,那手中握著酒葫蘆的酒劍仙卻是冷笑著搖了搖頭。

  “哼!這仲夏武林大會什么時候又是你等倚老賣老的老東西說了算!”

  這時突然一聲冷喝如石破天驚般響起!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灰衣,面色冷漠的中年男子突然從人群中掠出,片刻之間便躍到了天柱老人身前。

  “你是何人!”天柱老人雙眼微瞇,此人剛一落地,只見其雙腳之處瞬間出現(xiàn)了兩個深深的腳印,同時一股內(nèi)勁隨著大地傳到了天柱老人腳下。

  天柱老人提起手中拐杖再次用力往地上一駐,依舊站在原地,此時地上竟然平地?fù)P起一陣灰塵。

  “在下…段百里!”一聲雄渾有力的聲音響起!

  “什么!他就是段百里!六年前只身獨闖殘血劍宗的段百里!”

  人群之中有人想起了段百里之名,漸漸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記起了這位從仲夏武林中早已消失了六年之久的男子,而那天柱老人也是一驚,不過隨后臉上又露出了凝重之色。

  段百里,六年前因只身獨闖殘血劍宗,硬接殘血劍主秋白三十六劍而不敗,更是留下殘血劍宗不外如是的狂傲而離去一時間曾震驚武林!

  回想當(dāng)年,除了段百里還有一位奇人曾從流鈞劍宗盜走流鈞神劍,只是與段百里一樣不知為何一起從武林中銷聲匿跡,有人猜測這二人是否曾參加過一場決斗,而如今段百里再現(xiàn),這些猜測又將會如何發(fā)展呢?

  “六年前獨闖殘血劍宗之人就是你?”天柱老人雙眼微瞇說道。

  “早聞天柱峰天柱二老威名,曾想拜會一二,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天柱老人,只可惜天柱上人沒有親至,否則段某定會向二老討教一番!”

  段百里的話語雖輕,但識趣之人卻能聽出一種狂傲,這種傲不同于蕭飛揚的傲。

  蕭飛揚是冷傲,而段百里是狂傲,其言下之意是要挑戰(zhàn)天柱二老,而并非只是眼前的天柱老人一人而已!

  “閣下好大的口氣!”天柱老人沉聲說道,他自然能夠聽得出段百里言下之意,不覺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絲怒意。

  “段某口氣大不大,還是先討教過才知道”

  面對天柱老人的開口,段百里只是冷聲說道。

  “我天柱峰看來是太久沒有在江湖之中走動了,今日我一人在此,向你討教幾招!”

  天柱老人說道,不過當(dāng)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卻在段百里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輕蔑,一絲很是漫不經(jīng)心的輕蔑。

  “你!”當(dāng)他再開口時,段百里卻是開口打斷了他道:“出手吧!”

  天柱老人終于再也不能忍住此人的狂傲,特別是在天下人之前,只見他在憤怒之中突然一躍而起,手中龍頭杖龍頭微斜,直奔段百里而去。

  段百里依舊站在原地,只不過天柱老人人未至,這外露的氣勁卻化作一股勁風(fēng)吹到了段百里臉上,把段百里額前鬢發(fā)吹起。

  終于在此時段百里動了,只見他右腳后蹬,手中翻掌而動,短家絕學(xué)-排云掌云隨風(fēng)動!

  人群之中,殘血劍宗之處,殘血劍主秋白并沒有現(xiàn)身,而殘血劍宗眾人之中卻有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這個青年面色白皙,目光靈動,鼻梁輕挺而唇紅齒白,黑發(fā)并髻束于身后。

  在段百里出現(xiàn)之時,此人亦是眉頭微皺說道:“沒想到此人竟也出現(xiàn)在這里!”

  站在這個年輕人身邊的是一個老者,聽這年輕人開口,他也是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些慈祥說道:“芳兒莫要沖動,你爹爹囑咐過,若遇段百里,無需動怒”。

  老者笑語,好像當(dāng)年殘血劍宗之事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王叔,為何當(dāng)年爹爹會讓其離去?”聽老者開口,那青年反問道;

  “宗主之意老夫不能揣摩,只不過武林多事,宗主也許乏了...”

  再說空地外的一塊亂石后面,一個滿臉臟兮兮的小乞丐模樣的家伙正趴在石頭后面悄悄地關(guān)注著武林大會的比試。

  只見這家伙個子不高,雖說臉上蹭了些泥土,可仔細(xì)一看其眼睛也是烏黑明亮,面色絲毫不差于殘血劍宗的青年,五官有一種說不出的俊俏。

  他的目光環(huán)視過場中眾人,只不過當(dāng)落到那十二位出席主持武林大會的前輩中古林的身上時略有停頓,不過很快又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快速移開。

  “好一個段百里,好一個段家排云掌!”場中,天柱老人與段百里已過了十幾招。

  天柱老人雖說名聲不重,可也是在武林中成名了幾十年的人,其天柱峰游龍功配合天柱老人的龍頭杖,剛猛無比,一出手勁氣激蕩,去勢兇猛!

  而段百里練就家傳功法排云掌依舊走的是剛猛路子。

  二人均是內(nèi)力深厚之輩,出手之間地上已是飛沙走礪,好不壯觀!

  “段百里,接我一招游龍出海!”之間天柱老人大喝一聲,整個人在右腳蹬地之間一躍而起,手中龍頭杖向前一橫,直奔段百里而去。

  段百里雙眼微瞇,只見他雙掌抬起,迅速在周身拍出一十二掌,最后一掌第十三掌悍然向天柱老人轟去!

  “砰!”二人掌柱相接,勁氣外泄之下周邊的亂石紛紛被震開,甚至一些站得近了的武林人士也被這股勁氣推開!

  “這段百里比之六年前又精進(jìn)了不少?。 ?p>  在殘血劍宗所在,那之前被那俊俏青年稱作王叔的老者感嘆道。

  “轟!”場中二人在持續(xù)了數(shù)息之后轟然分開,只見天柱老人從空中倒飛而回,落在地上連續(xù)后退了七步,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當(dāng)他最終停下時面色紅潤,右手一下子捂在胸部,龍頭杖駐在地上,依舊站在那里,反觀段百里只是后退了三步,不過面色紅潤,顯然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內(nèi)傷。

  “不愧是段百里,段家排云掌老夫領(lǐng)教了!”天柱老人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躍出了空地,回到了人群之中打坐療傷。

  “段某來此無意什么武林領(lǐng)袖,只為挑戰(zhàn)天下英豪,可還有人來與短某切磋一番?”段百里站在那里,雖然心潮翻涌,但狂傲依舊地開口說道。

  “哼,早聞你段百里之名,今日我周通特來領(lǐng)教!”

  流鈞劍宗所在之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下子掠到了段百里面前。

  “流鈞劍宗?”見來人的身份有些驚訝地開口說道;

  “不錯,我乃流鈞劍宗二代侍劍大弟子周通!”那男子開口,原來此人乃是流鈞劍宗侍劍一脈的傳人。

  “原來是流鈞劍宗侍劍傳人,可是你沒有資格與我一戰(zhàn)!”

  段百里面露不屑,當(dāng)然,一個曾與劍主交過手的人,又怎么會看得上一個區(qū)區(qū)的劍宗弟子。

  “一切戰(zhàn)了再說”這周通倒也干脆,只是一語便已經(jīng)出手。

  “區(qū)區(qū)侍劍傳人就想來探我虛實,也太不把段某放在眼里了!”說著段百里也同樣一掌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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