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逢 高中時的噩夢(中)
如果,第一次跟客戶見面,客戶剛剛起床衣衫不整怎么辦?
如果,這個客戶,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男演員怎么辦?
如果,這個小有名氣的男演員客戶還是自己五年未見的高中同學怎么辦??。?p> 如果,如果,這個許久未見的國民級的演員兼自己的高中同學和自己還有過節(jié)呢??。。?!
如果可以的話,王悅暢真想現(xiàn)在就掏出手機把上述問題一一寫在知乎上,以尋求高人的幫助。
可惜,面對著眼前人似笑非笑的帶著一絲嘲弄的神情,王悅暢的心情是越來越低落。
等等,萬一——
王悅暢此時,心里浮起一個微小的希望。
她希望,是自己找錯了門。
楊深,絕對不是自己事務所的客戶——
王悅暢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這所獨棟小別墅的門牌號。
69號。
王悅暢又對了對史姐發(fā)給自己的地址。
69號。
沒有錯。
她猛然想起了之前史姐說過的話。
史姐說對方是姓白的中年女子——
而在她高中的記憶里,眼前這個大魔王的媽媽,確實是姓白——
這么說,這楊深一家,確實是史姐口中的事務所的客戶了——
王悅暢放棄了掏出手機打開知乎在上面發(fā)問的想法,她只能克制著對對方的恐懼,哆嗦著嘴唇,硬著頭皮咧開公式化的微笑:“您好,我是xx事務所的員工,您是白女士的親屬嗎?這是我們史姐讓我?guī)淼摹U埬邮?。”王悅暢說著把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
楊深懶洋洋的伸手把文件接過,隨意的用兩個指頭捏著。
王悅暢一把文件遞過去就把頭低了下去,希望對方不要認出自己。
可惜對方并不想讓她如愿。
“哎呀,這不是我們當年的學委嗎?這幾年不見,你去哪里高就了呢?”對方的語氣冷冷的,嘲諷意味十足。
很不幸,他認出了自己。
王悅暢很沒出息的當烏龜沒有出聲回應他。
對方似乎也不在乎王悅暢是不是回應他,繼續(xù)自說自話。
“哎呀,我之前還猜測,當年眼高于頂,誰也看不上的學委現(xiàn)在是在哪里當霸道女總裁呢,原來——”他上下打量著王悅暢,“也不過如此?!?p> “我沒有眼高于頂,也沒有誰也看不上——”她想解釋。
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哦?”
“王悅暢,你當年,對我說過什么來著,你自己記不記得?”
王悅暢高中時說過的話很多,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從高中時候就帶著一股妖孽氣的男子說的她說過的話指的是是哪一句。
不過,以王悅暢對他的了解——想必,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還是,不要貿(mào)然接話的好。
眼前的人,可是事務所的客戶。萬萬得罪不得。
王悅暢繼續(xù)低頭認罪般的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楊深沒等到王悅暢的回話,便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我想想,哈,對了!你當年說過,你一定要在‘畢業(yè)兩年后年薪要達到10w’對吧?還有還有,你的豪言壯語可不止這一句,啊,還有一句,你當年說過,你不能把時間花費在我這種人身上對吧?”
這個人還是和記憶中一樣,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打擊敵人的機會。無論是口頭上,還是拳頭上。
這個人,帶給自己的,從來沒有什么好的回憶。
王悅暢恨不能現(xiàn)在瞬間消失在這個地方。
她現(xiàn)在的感覺,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候。
認識他,已經(jīng)八年了,再次面對他,自己,仍舊是沒有一點長進。
八年前和他對上,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禱;八年后重遇,她還是除了在心里祈禱,什么也做不了。
毫無長進,說的就是她了。
“幾年不見了吧,怎么,千方百計打聽到我在這里,借著送文件的由頭,來敘舊?”楊深猛的低下頭,湊近王悅暢。
“不,不是的,”王悅暢慌慌張張的辯解:“我,我真的并不知道是你,我?guī)煾抵缓臀艺f的是姓白的女士——”
“咱們相識那么多年,你不會忘記我媽媽姓什么吧?”
王悅暢說著說著看著對方臉上又掛起戲謔的笑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是他已經(jīng)認定的事情,怎么解釋都沒用。
這座城市里姓白的人這么多,誰能知道那就是你媽媽?。?!
況且,這么多年都沒有聯(lián)系了,誰會見到個姓白的女子的兒子就猜想會不會是你???!
這些話,王悅暢只敢在肚子里腹誹,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當面頂撞楊深。
當年,她在楊深手底下吃的苦頭夠多了。
她知道,面對楊深,她無論說什么,都是錯的。
“那個,你收到文件后,給我簽個字吧,我也好回去交差?!蓖鯋倳超F(xiàn)在只想趕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這個屢屢?guī)Ыo她痛苦記憶的人。
“急什么?見面到現(xiàn)在,你還沒叫過我名字呢。怎么,多年不見,連我叫什么都忘了?”楊深看上去沒有一點要給她簽接收證明的打算。
“怎么會呢。王悅暢深吸一口氣,叫出了他的名字:“楊深?!?p> 楊深這個名字,真是王悅暢的噩夢。
王悅暢怕他,怕到,這個名字她從不敢主動提起。
就算她不想憶起,可是,那些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
就是她想忘,也忘不掉。
現(xiàn)在心潮洶涌的人不止王悅暢一個,站在他對面的楊深的心情現(xiàn)在也是一言難盡。
那是什么感覺呢?
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裝了一個大鐘,并且不停的撞。
撞得他的心跳的好快。
頭腦也變得不清楚。
他想讓心里的那口大鐘別撞了,可是大鐘像是聽不到他的訴求似的撞的更歡快了。
是,因為突然見到了許久都沒有見到的人,才會這樣嗎?
他不得不將全身的精力集中起來,不讓王悅暢看出他不自然的樣子。
楊深細細的注視眼前的女子。
多年不見,她還是老樣子。
即使換掉那一身稚氣的校服,套上精簡干練的制服,她還是能讓自己一眼就看透的傻丫頭。
明明怕的要死,手都在微微發(fā)抖,但,她還是不示弱的硬撐。
抱蔥
今天收到了編編的簽約站短,還有了一個收藏。太開心啦,謝謝能抽出時間來看這篇文的朋友,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