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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零九章 婉貴人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429 2019-03-15 21:23:07

  “大人,和親王剛剛?cè)肓顺?,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宮里了!”茶館里飄著桂花香,來人在鄂爾泰耳邊輕聲說到:“沒回王府,是直接去的皇宮!”

  鄂爾泰提著碗蓋在茶碗上來回地摩擦,那茶碗里的花葉里如藏著金子,色澤金黃,亦如前程似錦。

  鄂爾泰原本心底里有些難受,如今弘晝正是春風得意、如日中天。他們幾個老臣本就礙皇帝的眼,這下好了,得意的回來了,他們這幾個老臣就更難堪了。

  隨從機靈,他俯身說到:“可要去請張大人?”

  鄂爾泰擺擺手,神態(tài)輕松地說到:“不用了!”他嘴角露出微笑,摸了摸胸口,懷里藏著弘晝寫給他的信,那封信他看了不下于三遍。

  “皇上!和親王在外面求見!”李玉笑容滿面地彎腰站在乾隆邊上。這幾日乾隆可是憋屈得很,此刻他手里握著印章,瞧著王羲之的書法不明所以、自顧自地點頭,片刻咧嘴一笑,在書法落款的附近挑了塊差不多的地兒用力地蓋上自己的印章。他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印章留在書法上沒有拿開,他拍拍手說到:“叫他進來!”

  弘晝被李玉引進了乾清宮,外面熱得很,這乾清宮里卻是有些陰冷,周圍的太監(jiān)更是一個個地緊低著頭。這里連外面的鳥叫聲都聽不到,除了走路聲便只剩下心跳聲。乾隆正欣賞桌子上的書法,弘晝遠遠地瞟了眼,好家伙那張卷上全是紅印。

  例常叩首行禮,弘晝沒有再四處觀望,這次回來不同于金川,他感覺京城似乎連空氣都換掉了,進了城之后他望著路邊的商鋪、酒樓只覺得陌生,似乎是少了什么人?進了午門他才想起來,是少了一個人,傅恒不在。

  “回來了!”乾隆終于露出笑臉,李玉瞧著都覺得稀罕,這么多天了,乾隆對著令嬪都沒好臉色。

  “回皇兄!江寧叛首皆已被斬首示眾,其余孽犯亦被遣至河地務(wù)工,未將若干人等一同斬首,以示黃恩浩蕩,圣上仁慈明德!”弘晝?nèi)鐚嵉貐R報了對大乘教叛賊的處罰方法!

  乾隆很滿意地點點頭,眼下也就這件事能讓他開心點,恍惚間,這一幕像極了弘晝從金川回來的那刻,甚是長臉。乾隆抬起手,“起來,賜坐!”

  乾隆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他有些后悔,“若是當初被派去西北的人是你,或許這個時候就不會這么狼狽了!”

  “如何?西北吃了敗仗?傅恒呢?”弘晝驚呼,這一刻他變得急躁,剛落在凳子上的屁股又抬了起來。

  乾隆被弘晝的驚呼聲嚇了一跳,他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就是敗仗,便急忙擺手,“沒,沒有!”他的表情恢復(fù)自然,只是眼神有些躲閃,西北有多慘他自己心里清楚,這會兒算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弘晝抿著嘴點點頭,眼神堅定,“論打架,臣弟對傅恒有信心!”

  “朕也有信心!”乾隆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纏,他笑道:“說吧!這回想要什么賞賜?朕聽說你又帶回一個女人,怎么,還是跟上次一樣?”乾隆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弘晝嘿嘿地笑了兩聲,“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皇兄啊!”

  乾隆掏著耳朵說到:“怎么以前就沒發(fā)覺你對女人上心呢?”

  “長得不好看唄!”弘晝的直言不諱把乾隆邊上的李玉都給逗樂了。

  乾隆瞟了眼李玉笑道:“怎么這回也是個絕世美人?”是不是美人,探子已經(jīng)匯報了,乾隆雖未見人,但是探子說了那是個比之令嬪亦不遜色的美人。

  “不是皇兄想的那樣,臣弟與那女子不過是順路進京,又是順路進了城門罷了,與她絕無半點關(guān)系。只是聽她說她是來投親戚的,好像叫樊慶來著,臣弟卻是沒聽說過這號人!”弘晝很干脆地同那女子撇干凈,他還不忘交代一句:“臣弟對那姑娘無非分之想!“

  聽到弘晝的話乾隆一瞬間變得樂呵,兩眼放光,只要是和弘晝沒有關(guān)系那就成了。上一次見到阿扣,乾隆心中便念念不忘,幸運的是遇到個令嬪,這回倒是撿到便宜了。

  “咳咳!”弘晝輕咳了兩聲,他當作什么都不知道,賊兮兮地笑道:“皇兄不是剛剛問臣弟要何賞賜么?臣弟想謀個官!”先前弘晝嘴上說這事兒不需要問乾隆,那是裝逼的,乾隆畫了押,蓋了印那才能名正言順。

  乾隆一愣,討官可是稀奇了,如今弘晝貴為親王,還是軍機大臣,他要討什么官?乾隆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親王討官,這是要加強自己的勢力么?他語氣有些嚴肅地問到:“怎么,你這是要給誰討官啊!”

  弘晝站起來,彎腰拱手,難為情地笑道:“臣弟母家兄弟不像旁家謀得一個前程,故此臣弟想替親娘舅家的長兄謀個官。不過,這京城里是不行的,臣弟尋思江寧現(xiàn)在空出了位子,這位子也有臉面,便想向皇上討來。本是不該開口,奈何至親,拉不下臉來!”弘晝說得很為難,似乎是自己被迫才提出來的。

  聽完弘晝的話,看著弘晝表情不像是作假,乾隆點點頭,岱霖布撤了,那屁股下面的位子就出來了,替親戚謀個官也情有可原。乾隆摸著腦袋想了會兒說到:“裕太妃平日都是克己節(jié)儉,卻是苦了娘家兄弟,你的要求不過分,倒是朕疏忽了!”

  “皇兄言重了,這官可不小,雖不是京官,但不知道朝堂中會不會有人議論,畢竟這官位可是個大買賣!”

  “大買賣?什么意思?”乾隆立刻皺起眉頭盯著弘晝,這小子話里有話。

  “皇上可知道馬縣丞?”弘晝提醒乾隆,他從金川抓回來的那人。

  “知道!”乾隆糊涂了,難不成這里面另有貓膩?

  “一個小小的縣丞如何能貪得那么多,這說明上面有人照著,再者,一個目不識丁的匪徒是如何到手一個八品官的?這其中緣由怕是和買官賣官脫不了關(guān)系?!昂霑儧]有提軍餉貪污的事情,這個東西不能查,更沒有追究誰賣的官。

  乾隆不悅地點點頭,“山高皇帝遠,即便天子腳下亦是有人頂風作案!“乾隆指的人是海望,這個戶部尚書他可是耿耿于懷,若是不換便如鯁在喉。乾隆回過神看著弘晝,”駐軍將軍,朕讓誰去便是誰去,有誰敢說不?“一想到張廷玉和鄂爾泰囂張的樣子,乾隆心中便是不舒服。

  “皇兄乃是天命之子,您說的話有不從者便是忤逆了天,自然是無法善了的!“弘晝的馬屁甚是寬慰。

  乾隆聽出來了,但是他很受用,“除了這個呢?你自己想要什么賞賜?“

  “什么賞賜都行么?“弘晝探著腦袋問到。

  “什么賞賜都行!“乾隆很豪氣,弘晝兩次立功,給他長了臉,更何況是他親弟弟,自然是要好好犒賞的。乾隆要面子,可不能讓別人像議論胤祥一樣去議論弘晝,整的跟他乾隆摳門一樣。

  “臣弟有個不情之請!“弘晝湊到乾隆的書桌前,笑嘻嘻地說到:”皇兄,臣弟想去督辦書院!“

  “嗯?”乾隆身體前傾,盯著弘晝的眼睛,“你之前在折子里寫得朕都瞧見了,你覺得值得么?“

  “有教無類,值啊!“弘晝的眼睛明亮清澈,”白蓮教匪首至今未捉拿歸案,大乘教朱牛八潛逃,羅教蠢蠢欲動,這些不過是個別妖孽惑眾罷了,百姓是無辜的,若是有罪,那便是無知!臣弟想要推行的不光是儒學(xué),還有法家的言論,更包含大清的律法。臣弟認為這等偉績相比于高斌大人所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乾隆抬手一敲弘晝的腦袋,“你可真是狂妄,但是你可知道這么做你會失去什么么?“

  “皇兄一句話,弘晝自當肝腦涂地,可是弘晝荒唐慣了,也野慣了,這朝堂上坐得是別扭。想當初,臣弟沒去金川之前,那時才叫胡作非為,可是不論是出了何等的亂子,都有皇兄替臣弟擦屁股。那個時候咱們兄弟間是無話不談,皇兄心中也不會有顧忌,重返這一天不是更好么?“弘晝的話里充滿向往,此刻他流露的是真情。

  乾隆咽了口唾沫,他看著弘晝的眼睛,突然間笑了,“自以為是!你以為朕會容不下自己的親兄弟?“

  “非也!“弘晝搖頭,”臣弟想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皇兄也一定是這么認為的!“

  乾隆點點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怕,他不禁想起了多爾袞,有時候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好!“乾隆抬手搭在弘晝的肩上,及時地功成身退是上策,但若弘晝只是出于這個目的,那他心中便是不忍。

  弘晝也抬起手搭在乾隆的肩上,“皇兄莫要多想,臣弟不過是找到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便想去做罷了!順帶,把那些個貪贓枉法之徒給捆了!“

  “呵呵!“乾隆笑了笑,他緊盯著弘晝卻對李玉吩咐:”如此好!李玉,去把朕的御印拿來!“

  “且慢!“弘晝攔住了李玉,他對著乾隆說到:”回皇兄,臣弟用不得御印,一來怕丟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怕朝堂上某些人議論。臣弟南下只是督學(xué),不是辦差,用不著欽差的禮節(jié)。另外,即便發(fā)現(xiàn)有藏污納垢,那亦是交由當?shù)匮矒峄蚴切滩縼硖幚?,臣弟私自拿人乃是不合禮法!“岱霖布就是他讓劉統(tǒng)勛押回去的。

  乾隆釋然歡笑,對著李玉招招手示意他退下,“行!出去瘋吧!若是厭了就回來,闖了禍記得及時派人回來給朕傳信!”他抬手摸了摸弘晝光潔的額頭,拿印信也不過是試探,弘晝沒收,自己便是多慮了。

  “去看看太妃吧!你出去這么多天,她也想得緊!“乾隆示意弘晝跪安。

  弘晝很聽話地叩首退下了,見到弘晝離開,李玉便貼近了乾隆,他有預(yù)感主子要吩咐點什么。

  果不其然,弘晝出了午門剛到王府大門前,便聽到商鋪伙計遞來的消息,跟他一起進京城的陳云若已經(jīng)被皇帝召進宮了,夸張的不是進宮的速度,而是冊封婉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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