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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嘉興來客豈止一人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116 2019-10-06 16:43:42

  “這是浙江地界么?怎么看上去不像?”

  于福豎起雙手,仰頭望著城門,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門匾上的字。眼前給他搜身的人是士兵沒錯了,畢竟這里是浙江和福建交匯處,浙江相當(dāng)于民國的國都。這些士兵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除了能夠透過兩片透明的玻璃看到眼睛以外,其余的地方啥都看不到,士兵的腿部貌似有佩戴匕首類的斷刃,背后背著長棍,于福有見過這個長棍的威力,是一種火器,百步之內(nèi)取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

  士兵搜身完畢,對著于福和王安國說到:“你們先在這里呆著,不要隨便走動,我去請示上級!”

  “上級?”

  “當(dāng)然!”士兵回首道:“你們揚(yáng)言要見總統(tǒng),我自然要去請示。總統(tǒng)日理萬機(jī),忙得很,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的!”

  王安國急忙拉住了士兵的胳膊,卻不料引來其余士兵的怒視,兩人瞬間被十幾桿槍圍住。

  王安國立刻松開手,拉著于福蹲下,苦口問到:“那得等到什么時候?。窟@去嘉興一來一回,怕是得要兩三天吧!”

  方才說話的士兵對著同伴揮揮手,讓他們收起槍,回到:“很快的!五到十分鐘吧!”

  王安國不知道十分鐘是多久,他從未有聽到過這個詞,心中不免急躁,這是要等上多久,是十天還是半個月?

  半盞茶的功夫,那個士兵就回來了,說到:“你們運(yùn)氣真好!不是哪個清吏都能見到總統(tǒng)的。等會兒會有專人帶你們?nèi)ゼ闻d,一路上太平點(diǎn)!”

  送王安國去嘉興的還是馬車,不過沒有士兵隨行,僅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車夫,外加一個三十出頭姓韓的青年人。

  “王大人覺得咱們浙江可還說得過去?”這青年左一個大人,又一個大人,嘴上叫個不停,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敬畏感,相反,王安國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曾經(jīng)面對鄂爾泰時才有的感覺。

  “韓大人!”王安國拱手寒暄,卻被眼前的青年人擺手打斷,“叫我小韓就行!”

  王安國摸著胡子笑了笑,相對而言,這馬車上是輕松多了,不像中午城門口那會兒,被槍指著,擔(dān)驚受怕,他掀開簾子,望著馬車外的風(fēng)景,田地整齊劃一,溝渠交錯分明,民夫精神飽滿,此象所到之處比比皆是,又有煙囪高立,不似農(nóng)莊,確實(shí)有一種異國之旅的風(fēng)味。

  王安國由衷贊道:“田園之息甚是欣慰,確有太平盛世之相!”

  “王大人過獎了!”

  王安國放下棉質(zhì)窗簾,問到:“老朽心中有一惑,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但說無妨!”

  王安國變得嚴(yán)肅,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云南一處有人在鬧事,而且鬧得不可開交,不知道韓相公可知道這事兒?”王安國沒敢說得太直白,他不知道云南現(xiàn)在是個什么處境,但尹繼善確實(shí)送了求援信來。

  青年摸摸鼻子,挑了挑眉,反問:“怎么,解放之風(fēng)這么不受歡迎么?”

  得嘞,不但知道,還是一伙的,王安國心中一沉,他用余光瞥了眼面帶笑容的青年,的虧他今天來了,多等幾日就麻煩了,云南都被端了,這民國的軍隊(duì)是怎么個行軍路線,從浙江一路往西?經(jīng)江西到湖南,過貴州,最后直搗昆明?完了,那廣東不被包圍了么,繼續(xù)死守這不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么?但是他一細(xì)想,又不對,這才多長時間,怎么可能有這么快的推進(jìn)速度,大清滿城軍士也不全是飯桶?。山?、湖廣總督府的人都睡著了么?

  王安國心中困惑,臉上卻滿是笑容,說到:“豈會不向往更好的生活?”

  “呵呵!”韓士承似乎是看穿了王安國的心事,他伸了個懶腰,身體向后靠去,翹起二郎腿,笑道:“那日廣東水師成群結(jié)隊(duì)、乘風(fēng)破浪的場景一定很是壯觀,可惜,韓某未能一見,不知道當(dāng)時大人在不在場?若是在,那又有何疑惑?若是不在,大人就沒向慶復(fù)問個究竟?”

  王安國不吱聲,船大有什么用,不就是炮多么,陸戰(zhàn)豈是和海戰(zhàn)一般?他見對方不愿多說,便也不再多問,一路上扯東聊西,有一句搭一句,倒是韓士承問得多,他答得多。

  到嘉興已經(jīng)是四天后了,這一路上,韓士承盡是陪著王安國逛凍看西,可讓王安國開了眼見,光是嘉興招待所里的燈泡就讓王安國驚呆半天,更別提廚房燒飯用的沼氣了,一件件新鮮裝備,讓王安國和于福兩人應(yīng)接不暇。

  “行了,兩位就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我會來接你們!”韓士承指著柜臺上方的掛鐘說到:“八點(diǎn),準(zhǔn)時!”

  剛走兩步,韓士承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說到:“我們沒有宵禁,天黑了,外面也很熱鬧,你們可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還有,這里有免費(fèi)熱水,只到十二點(diǎn),不過,電燈是二十四小時的,不用摸黑!有什么不明白的,問前臺!”

  王安國逃似的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慢慢地坐在沙發(fā)上,認(rèn)真享受了番,真的很舒服,享受之余不禁笑道:“真是土包子進(jìn)城,被人笑話了。”他回想起一路來本地人異樣的眼光,尤其是那句“這是漢人吧,竟然還留著辮子”,每走一步,他腦后的辮子就重上一分,那一刻,他甚至萌生出想要逃離此地的想法。

  于福打量著房間,不同于他認(rèn)知里的客棧,靠窗的位置放了兩張床,中間放了一個床頭柜,對面是衣櫥,里側(cè)還有一件屋子,說是衛(wèi)生間,對門的是一個茶幾外加幾臺沙發(fā)。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房間里卻像白天一樣敞亮。

  坐到王安國邊上,于福像是沒有看夠這個房間般,仍舊不停地打量,他摸了摸身后,是個方形的抱枕,很柔軟很舒服,自覺地將其抱在懷里,一臉新奇地對王安國說到:“大人,不出來,我都不知道原來咱大清有這樣的地方!”

  “咳!”王安國咳了一聲,他怕隔墻有耳,然而事實(shí)上并沒有,他嚴(yán)肅地對于福訓(xùn)斥道:“在這里,不許再提什么大清,明白了么!”

  于福自己掌嘴,低頭認(rèn)錯道:“小人不敢了!”

  到底是年輕人,片刻,他臉上的憂郁便消散殆盡,笑道:“大人,您說那個韓士承是什么人啊,怎么周遭的人都對他恭敬有加?!?p>  王安國靠在沙發(fā)上,嘆息道:“可能大有來頭吧!”他想不出來,這個所謂的民國實(shí)在是太過詭異了,沒辮子,沒上下尊卑,重點(diǎn)是,四天過去了,從來沒有看到誰跪在地上。

  聽到窗外喧鬧的聲音,于福站起身,走到窗外,瞧見街上光亮亮的一片,行人比白天還要多,不遠(yuǎn)處有個酒樓,里面坐滿了人,似乎還有戲曲。

  于福轉(zhuǎn)頭對王安國說到:“大人,咱們要不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樣子,外面好熱鬧啊!”

  王安國笑著搖頭,他一想起路上尷尬的情形,便拒絕了,“算了,還是別去了,腦袋后面還頂著個辮子,免得再被人笑話?!?p>  翌日辰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安國一拍自己的老臉,一路奔波,以至于昨晚睡得太死,若是昨晚有刺客,只怕是小命都沒了。

  餐食是別人送來的,接他們的人很有禮貌,王安國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沒有馬車,那兒只停了個黑匣子,個兒挺大,還有窗戶,看上去前凸后翹,接他的人拉開了一道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人!”于福有些害怕,他在王安國背后輕輕拽了拽,這玩意兒看上去像個囚室,難道是要把他們關(guān)起來么?

  既來之則安之,王安國四處看了看,瞧見周圍人好奇的目光,又看了看替他開門的人,勉強(qiáng)堆起笑臉,看了眼匣子里,兩個像房間沙發(fā)樣的凳子,閉上眼,一頭轉(zhuǎn)了進(jìn)去。

  兩人坐罷,邊上的門就被關(guān)上了,匣子晃了晃,替王安國開門的人則坐到了他們前面,正讓王安國困惑不安時,前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正是韓士承,“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那張英俊的笑臉仿佛讓于??吹搅思亦l(xiāng)的親人,他正要開口,突然聽一聲異響,發(fā)現(xiàn)自己動了起來,他摸了摸四周,確定自己還是坐著的,便豎起他的腦門四處亂轉(zhuǎn),一頓大呼小叫:“動~動了!”

  王安國就好多了,他早已見慣不怪,寒暄到:“得您照顧,可還行!卻不知這又是何物,我瞧有輪子,卻無牛馬韁繩,是如何能動?”

  這黑匣子是在動,不過是慢了些,速度和慢行的馬車差不多。

  韓士承拍了拍座椅,“大人說這個?這叫‘汽車’,新產(chǎn)品,總統(tǒng)座駕,全天跑,不嫌累,就是慢了點(diǎn),一個小時最多三十里地,全世界僅此一輛,你運(yùn)氣好,趕上了。前幾天像你一樣,同樣是來找嚴(yán)祌的許容就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了,只能在邊上過過眼癮!”

  王安國不在意韓士承口中的汽車到底是什么,怎么跑的,值多少錢,這個東西的出現(xiàn)又有什么樣的意義,也不在意為何韓士承敢直呼總統(tǒng)的名諱,且毫無畏懼感,他唯獨(dú)在意韓士承最后的那句話,許容前些天來過了,像他一樣,來過這里!許容是誰?湖南巡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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