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躍在城內(nèi)隨便找了家客棧,開房住下。
進入房間之后,他從懷中取出那件袈裟,鋪開在桌子上,細細看了起來。
“發(fā)現(xiàn)“辟邪劍法”,是否:修習/存錄?”
系統(tǒng)提示如約而至,陸躍毫不猶豫,選擇了“存錄”。
袈裟上不僅寫有辟邪劍法的七十二路劍招,還有相應的服藥練氣之法,因此蠅頭小字寫的滿滿當當,花了陸躍近一個小時,這才存錄完成。
陸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初短見薄識的小白,不僅劍法高超,對于武學也有了一番自己的理解。在看過袈裟上的辟邪劍法之后,不僅暗贊一聲妙,心道不愧是可以引動整個江湖風云的神功絕學。
辟邪劍法脫胎于葵花寶典,乃是當初紅葉禪師的得意弟子渡元禪師奉師命,前往華山派告誡偷看了葵花寶典的兩位華山祖師岳肅和蔡子峰此功兇險,不可修煉之時,聽兩人口述配合自己的理解,從而領(lǐng)悟而成。
而葵花寶典又是前朝一位太監(jiān)所著,創(chuàng)造的武功貼合自身,想要修煉必須先行自宮,否則必然走火入魔,性命不保。
但也因此,這本功法別出機杼,想常人之不敢想,不會想,與江湖上的武學大有迥異。
其中的“天人化生,萬物滋長”之道博大精深,精微奧妙,即使陸躍現(xiàn)在武學修養(yǎng)還不夠,一時無法通解全篇,也仍然感到受益匪淺。
不過,悟性不夠,系統(tǒng)來湊嘛。
陸躍眼中精光一閃,看著“藏經(jīng)”之中辟邪劍法形成的書本,點下了“修習”。
頓時,一大股信息驀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配合原本的口訣,讓他在對辟邪劍法的領(lǐng)悟上再沒有了任何疑難。
陸躍逐漸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過了不知多久,直到窗外天色都開始發(fā)暗,他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長呼一口氣,陸躍看著桌子上的袈裟,微微搖了搖頭。
“不愧是武學寶典,恐怕任何一個習武之人見了都會被吸引,更別說在其威力誘惑下的那些野心家了。”
若不是自信自己之后能得到更好更滿意的武學,連他都差點忍不住,改“修習”為“修煉”了。
暗嘆一聲,他現(xiàn)在倒有些理解林遠圖、岳不群等人的想法了。
收起袈裟,陸躍閉眼默思。
雖然不會修煉,但其中的一些武學道理,運用之法,依然能給自己很大的幫助,畢竟辟邪劍法再強,若是無法提升實力,對他來說也沒什么用,何必取得?
轉(zhuǎn)眼幾天過去。
陸躍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客棧之中,閉門不出,全心揣摩武學,消化辟邪劍法帶來的領(lǐng)悟。
有系統(tǒng)的幫助,他手上的各種武學根本沒有秘密可言,因此進度很快,不過幾天,就讓他的劍法多出了一些迅捷詭異,更加防不勝防。
不過到了這里也就沒什么進展了,畢竟他得武學修養(yǎng)擺在那里,學會一些運勁法門已經(jīng)是極限,想要融合功法根本,不亞于直接創(chuàng)出一門全新的武功,他現(xiàn)在還差得遠。
這一日,他退了房間,一路向城外走去,心下卻是有些失望。
本來還想著會有嵩山弟子找上門來,讓他練一練手,看看這幾天的成果,可沒想到這幾日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一點變故。
“罷了,也算少了一番麻煩?!?p> 陸躍灑脫一笑,離城而去。
......
近日江湖風波漸盛,三教九流齊聚五霸岡,說是要給一個華山弟子治病。
陸躍離開福州之后,一路北行,歷時半月到了山東境內(nèi),之后就聽到了這一消息。
他算了算時間,倒是差不多。
接下來,就是令狐沖與任盈盈相交相知,卻與少林寺起了沖突,昏迷三月,隨后遇見向問天,前往梅莊解救任我行,再被囚居的兩月生涯了。
不過也因此,他因禍得福學會了吸星大法,不僅內(nèi)傷全消,還功力大進。
陸躍暗暗感慨,令狐沖總算要苦盡甘來了。
至于吸星大法,他卻是沒有什么興趣的,畢竟這是純粹的內(nèi)功,如果不修煉,除了增長武學見識,根本沒有一點作用,但若是修煉了,又有極大的弊端,對他來說可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因此他一點去湊熱鬧的想法都沒有。
笑傲之中內(nèi)功不多,頂尖的更少,大部分都超不過紫霞神功的層次,而唯一讓他心動的易筋經(jīng),又是由少林方丈口口相傳,貌似沒有什么機會得到。
因此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目標放在了其他一些功法上,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青城派的絕學——摧心掌,就是他感興趣的功法之一。
摧心掌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姑且不論其威力如何,單是其“殺人無無形”這一點,就讓人忌憚萬分,對于一些武功不強的人來說,更是聞風喪膽。
陸躍身負獨孤九劍,自然看不上摧心掌的威力,但其“殺人無形,中者無傷”的特點,用在某些方面,卻可能收到奇效。
而青城掌門余滄海此刻應該就在五霸岡附近。
所以陸躍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馬動身,一邊探聽消息,一邊前往五霸岡。
令狐沖是此次事件的中心,陸躍根本不必多加探聽,很容易就能知道他們的下落。
此刻華山一行人還在黃河之上,陸躍把握時間,在他們下船之前趕到了五霸岡,并未上山,而是在周圍的一個小鎮(zhèn)子上住了下來。
五霸岡地處荒僻,附近數(shù)十里內(nèi)只有這么一個小鎮(zhèn),若是劇情按照原著發(fā)展,余滄海很可能會前來此地。
小鎮(zhèn)不大,但因為五霸岡之事,人數(shù)卻是不少,除了本地居民,大部分都是一些持刀佩劍的江湖人,每日絡繹不絕,倒是熱鬧。
陸躍知道余滄海到來之后,必然會引起一番風波,因此時刻關(guān)注著鎮(zhèn)內(nèi)的動靜。
幾日之后,華山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不遠處,估計今日就會到達,陸躍心中一動,出了客棧,往鎮(zhèn)口一家飯店走去。
飯店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江湖人,一個個高談闊論,說著近日的江湖軼事,但基本都脫離不了附近的五霸岡。
陸躍找了個空桌子,點了幾樣小菜,默默等了起來。
待到日上中天,陸躍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了一陣騷亂,隨后一個矮小道人走了進來,找了個桌子坐下,正是余滄海。
陸躍目光一閃,頭顱微低,防止他認出自己。
隨后一連七人走進了飯館,面帶兇色,各拿了個長凳坐在那張桌子前,手持兵刃,一副準備動手的模樣。
飯館中的眾人雖然都是一些不知幾流的江湖人,但常年闖蕩,自有一番眼力,迅速安靜下來,隨后一個個迅速結(jié)賬走人,不到一刻,原本熱鬧的飯館就變得空蕩一片。
陸躍知道令狐沖一行人也很快就到,但他現(xiàn)在并不想見他們,于是同樣結(jié)賬,隨著眾人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那些江湖人并不遠離,在周圍找了個位置或站或坐,一副看熱鬧的姿態(tài),陸躍也不例外,在附近找了個攤子,坐了下來,關(guān)注著里面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