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囑咐
現(xiàn)在這丫頭雖然清醒著,可那一身的傷卻是不假,那不正常的蒼白臉色更是告訴他,這一次,這丫頭是真的受傷了,不像是上次那樣是作假的。
一邊說著,顧青峰壓迫性的看向慕容千絕,周身的冷意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若是意志力差的,甚至都可能在他這目光的壓迫下而心志潰散,然而慕容千絕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平靜的目光直視顧青峰那壓迫的眼神,眼中的鋒銳讓顧青峰心頭一震。
外界都有傳言,說七皇子殿下年少奔赴戰(zhàn)場,在邊關(guān)鎮(zhèn)守十年,十年來戰(zhàn)無不勝,是除了他之外的小戰(zhàn)神,很可就將來就是他的接班人,但他心中卻是不以為意,對這個小輩也一直沒怎么放在心里,認為不過是外界的夸大言詞罷了,但今日,這一短暫交鋒,卻是讓他有些改變了對其的態(tài)度。
眼前的這個少年,無論是心性還是周身的氣場都不比自己差多少,想來,倒是自己以前小看了對方,慕容云的這個兒子,到是比起其他那些廢物皇子強上那么幾分。
他想到自己女兒與其的婚約,思緒在不停的變化,若是這小子將來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話,那么到也是件助力,但,若是成為敵人的話,將來恐怕會是個不小的麻煩,這樣一個少年,憑婉婉的能力,也不知能不能收服對方。
不過是幾秒時間,顧青峰心中已經(jīng)思緒百轉(zhuǎn),下一刻,他周身所有的壓迫皆已退去,看著慕容千絕的眼神也變成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擔憂:“七皇子,小女今日可是一直與你在一起?發(fā)生了什么事,還請七皇子告知!”
“爹,我沒事,不過是受了點小傷!”顧婉婉在一旁開口道,她受的都是一些外傷,這樣的傷只要好好休養(yǎng)便好。
“有事沒事,讓夏月看看便知!”這時候,在一旁的夏月開口道,他一邊說,一邊拿過了顧婉婉的手診斷了起來,不復(fù)他平日的云淡風(fēng)輕,那模樣,似乎還帶著一點不悅,很淡,但又有那么一點突兀,顧婉婉有些錯愕地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瞬間,慕容千絕看著夏月搭著顧婉婉的那只手充滿了戾氣,甚至就連他的身子都動了動,似乎想要阻止什么,不過最終卻被他給忍了下來,壓制下那股沖動,他才看向顧青峰,把今日之事緩緩說了出來,竟是沒有任何的隱瞞。
今日之事,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而且,身為那丫頭的父親,若是他能找上慕容凌遠的麻煩,他,很樂意見到。
聞言后,顧青峰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很快便被他給掩飾了下來,在慕容千絕面前,他更是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皺眉沉聲道:“今日之事,老夫定會查個清楚,竟敢刺殺皇子殿下,簡直就是敢大包天!”
雖然,他心中已有了猜測,那人就是二皇子,不過,他也沒那么傻,當著慕容千絕的面表現(xiàn)出對慕容凌遠的殺意,對方雖然是他未來女婿,可現(xiàn)在,他還不是他們自己人。
“七皇子,今日一日你也辛苦了,不如早點如回去休息如何!”看著慕容千絕,顧青峰下了逐客令,對于這個皇子殿下,他的語氣也是平平,并不像其他人充滿了巴結(jié)與討好。
然而,慕容千絕卻像是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意思一樣,竟然一甩衣袖就在顧婉婉的床邊坐了下來:“多謝顧將軍好意,不過,今日本殿打算就在貴府小歇一日,正好,此刻夏月公子也在府中,就有勞夏月公子替本殿也一同看看了”
對此,顧青峰也沒有什么辦法,便只能讓人去安排慕容千絕的住處,大夏在替兩人都看過,確定沒有什么大問題后,給了兩人一些療傷藥,便離去了,不是回了他的院子,為了避開慕容千絕的耳目,他是直接離開了顧府,回到了他暫住的客棧當中。
之后,顧青身把慕容千絕也請回了他的住處,慕容千絕也未曾拒絕,直接跟著顧府的下人去了他所住的院子,于是,屋子內(nèi),只剩下顧婉婉父女倆。
“你這丫頭,怎那么不小心,平日讓你出門的時候,便帶上府中的高手,你偏不聽,若是出事了怎辦!”將軍府中,養(yǎng)了一大批江湖高手,有些人他是直接給了這個女兒,平日負責保護她的安全,但這丫頭,卻不喜歡帶著這些人。
“爹,我這不是沒事嗎?”顧婉婉笑了笑,不以為意,今日雖驚險,但那些人想殺她也沒有那么容易,她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而是盯著顧青峰說道:“爹,你有什么事要說嗎?”
所有人都離開了,他卻還留在這,顧婉婉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對她說。
見顧婉婉都這樣問了,顧青峰也就沒有在隱瞞,直接說道:“近日,你與慕容千絕走得很近,你覺是他這個人怎么樣!”
顧婉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后便說道:“這人心志堅定,有某略有手段,而且做事果斷狠絕不計后果,若是為敵,必將是一大阻礙!”
當然,除此之外他還死皮賴臉,不過,這一點,顧婉婉卻是沒有再說,而是看著顧青峰:“父親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沒什么!”顧青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她說的到和他這段時日所了解的一樣,只是這樣一個人,也不知這丫頭能不能控制得了,這段日子,外界都在傳這兩人感情好,他之前以為,自己這個女兒只是做做樣子,并沒有動真情,只是為了收服慕容千絕,但現(xiàn)在,他卻是有些不肯定了,若是她動了真情,到時候,她與慕容千絕,是誰牽制誰,恐怕都難以預(yù)料。
想了想,他囑咐了幾句,然后又說道:“婉婉,記住,不論何時,你都是顧家的女兒,你身上肩負著顧家的重任,做什么事都當以顧家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