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遇自認為來得挺守時的,可白殊早已經(jīng)在餐廳訂好了位置等她。她會不好意思地說:“讓你久等了?!?p> 而白殊無論等了她多久都會說:“沒事,我才剛剛到?!辈徽f出口的體貼是他白殊愛戀的方式,因為誰都不是情場老手,能一蹴而就,不過是用著小心翼翼的感情在愛的圍墻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細心地為她點了一些開胃的菜,她笑著品嘗著,然后將她今天第一天的工作狀況全說于他聽,沒有半句話是假的,只是省去了所有的勞累與辛苦。
白殊也知道這一天絕對沒有她說得那么輕松,卻還是擺出一臉放心的表情給董知遇看。
白殊夾了一塊蛋糕正準備送到她盤子里,走道上突然來了個女人撞了他一下,蛋糕偏離原來的軌跡,直挺挺飛向了董知遇的衣服上,白殊來不及阻止,就看見了董知遇白色衣服上留下的巧克力色的污漬,從領(lǐng)口一路滑倒到衣擺。
他來不及追究,吩咐服務(wù)員送濕巾上來,再帶著倉皇失措的董知遇去換衣間,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人送一套衣服到這里來,想了想她穿衣的尺碼,報了過去。
從始自終,走道上那個女人一直都帶著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看著這場鬧劇。白殊知道董知遇不是一個能任人拿捏的人,就只用了一眼,他放在心間的董知遇居然會慌張如此,以及那眼神里怎么都掩蓋不住的恨意一瞬間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他只能讓她在發(fā)怔的時候好好冷靜一下,而剩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他的事了。
“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公司的股東吧!”一句像是疑問的話在白殊口中變成了肯定句。
“你記性倒是不錯,但是你應(yīng)該離她遠一點,以前的她的光輝事跡你怕是不了解?!备咝梨貉劬Ω蓛艏兇?,看起來自然無害,那惡毒的話語好像不是出自她的嘴巴。
白殊眉頭皺成川,“既然是總裁的未婚妻何必出來興風作浪?動誰不好非要動我的董小姐,不知道你聽沒有聽過一句話,只要你喜歡她,她拉屎你都覺得她在種花,你不喜歡她,她種花你都覺得她在拉屎?!?p> 白殊又帶著玩味的惡俗笑容,仿佛就是為了故意惡心她,“就是不知道你對于總裁而言是哪種?”
高欣婧的臉色果不其然地變了,自喻為淑女的她何曾遇見他白殊這樣賴皮沒素質(zhì)的無賴,“你,你,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被看上?果真是什么貨色配什么!”
白殊聽出來她在嘲諷自己進公司的事情,只見他皮笑肉不笑,一臉愜意,“可能大概也許多半你不喜歡的你家那位偏偏喜歡。”
白殊擅長一語雙關(guān)且一刀見血。高欣婧顏色又青又白,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你別得意,我沒有的,你也將失去?!鞭D(zhuǎn)身離去,白殊臉色未變非常有禮貌地向著她離去的方向一鞠躬。
隨后自嘲似笑了笑,也不知道該笑自己的孩子氣還是該笑自己的心事也能被人拿出來當傷害自己的利器。
衣服也剛剛好在這個時候送到,白殊交給了服務(wù)員就在外面等著她,秋天的風一陣陣的,讓他發(fā)昏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