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劍,一命
寧松臉色陰沉下來,握緊手中長劍。
忽然寧松眼珠一轉(zhuǎn),大笑起來:“你們這群土匪,還真是沒用!連我都打不過,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
頓時,所有土匪都怒了。
當(dāng)年便有性格沖動的土匪,直接沖向?qū)幩伞?p> 十?dāng)?shù)土匪便緊接著一擁而上。
“少爺!”錢飛喊了一聲,忽然他一咬牙,亦是抽出自己帶著的長劍,劈砍而去。
錢飛沒有學(xué)過武,但是寧松也給他配了一把劍防身。
錢飛想的很簡單,左右不過是死,與寧松一起奮戰(zhàn)而死,也不至于死的太窩囊。
“錢飛……”寧松喃喃,心中暖意上涌。
說起來,他和錢飛其實沒多大交情,實在沒想到,這個時候,錢飛居然會出手幫他,而不是趁亂拋下他逃走。
“錢飛,你快退開,刀劍無眼!”
寧松一邊厲喝,同時已經(jīng)斬下最先靠近的一名土匪的頭顱。
所有土匪都沒想到,之前在寧松與黃九對戰(zhàn)的時候,他還保留了他的實力。
寧松的劍太快,快到有些看不清的地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寧松一直堅信著這一點,所以一直刻意練習(xí)著自己的速度。
與寧松比起來,這群土匪,顯得太過笨拙,毫無章法。
生死之間,寧松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但是由于寧松的全神貫注,直接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緊張。
生死危機之下,也充分的激發(fā)了寧松的潛力。
寧松認(rèn)真而警惕的觀察著每個人的出招動作,并且快速而準(zhǔn)確應(yīng)對,并且瞅準(zhǔn)脖頸心臟,來個致命一擊。
錢飛全然忘記了自己要干什么,整個人都看呆了。
在錢飛的眼中,寧松對付那些人,每每可能遭遇一個致命的攻擊之時,卻總能靈巧的躲過,并且以一種刁鉆而準(zhǔn)確的角度進(jìn)行反擊。
而往往反擊的結(jié)果,便是意味著一個土匪倒下。
“哇……”
錢飛張大嘴,實在忍不住驚呼出聲。
就算是之前見過寧松的那次出手,可是與現(xiàn)在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寧松的進(jìn)步,而且這種進(jìn)步的程度,堪稱恐怖。
一群兇悍狠辣的土匪,在寧松的面前,就像是一群被戲耍的兒童一般。
而且看寧松的種種動作,簡直就是某種程度的享受,殺戮的美感。
一劍,一命!
少爺冷峻的容顏,迅捷而鎮(zhèn)定的身影,在錢飛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少爺,簡直就是個天才……”
錢飛喃喃著,隨即不由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有這么一個厲害的主子,這也是他的驕傲。
片刻后,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土匪的尸體,而寧松的身上,除了被飛濺的鮮血外,身上卻并沒有任何傷口。
“你……你……”這土匪頭領(lǐng),死前,仍舊不可置信而驚恐的盯著寧松,他完全沒想到,今日竟然都栽在了這個小子的手里。
“小子……你……你會后悔……”他怨恨的,艱難的說完這句話,終是挺不住咽了氣。
寧松根本沒有理會他,從懷中抽出一塊干凈的帕子,若無其事的淡淡擦著染血的長劍。
一旁,早就呆滯的車夫,終于回過了神。
“我的娘啊!”車夫大嘆了一聲,“我不是在做夢吧!”
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做夢,車夫顫抖著聲音道。
“莫非,您就是尊敬的靈……靈武者大人么!”他的聲音恭敬中,不經(jīng)意露出絲絲崇拜。
靈武者?
寧松輕扯嘴角,他還不算靈武者,便沒有回答車夫的話。
“收拾東西,我們繼續(xù)趕路回玉城吧?!?p> 之前車夫還當(dāng)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改觀,對寧松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重新駕車之后,車夫?qū)⒆约簩懙倪z書撕碎,拋在地上,嘴角勾起,無不透露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到達(dá)玉城后,寧松與錢飛下車結(jié)賬,不料車夫拒不收寧松的路費。
“能載靈武者大人一程,已經(jīng)是我的福氣,而且您還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能收大人的錢財?!?p> “此事終究是因我而起,而且你是靠這個吃飯的,干這行也不容易,莫要推辭,收下吧?!睂幩傻?。
他又不缺錢,貪這么一個路費,未免顯得太過小氣。
錢飛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以寧松馬首是瞻,見寧松這么說,也好說歹說的跟著勸,最終車夫還是收下了他應(yīng)得的路費。
看著寧松離去的背影,車夫不由嘆道。
“這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啊,明明武力那么高,卻又這么平易近人,還能理解我們這些平民的處境,真是難得啊,與曹睿才等紈绔之流,簡直是天壤之別?!?p> ……
寧松回到寧府之后,寧府諸多管事都表示了擔(dān)憂與慰問。
畢竟這是寧松第一次出遠(yuǎn)門,而且他現(xiàn)在也是寧府的家主了,他一走可謂是群龍無首。
小梅見到完好的寧松回來,也徹底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讓寧松略微意外的是,山雪柔也是很激動的跟著小梅一起過來,對寧松噓寒問暖,眸中無不透露著自己的擔(dān)心和一抹隱藏的思念之情。
這般突然變得很熱情的山雪柔,倒是讓寧松略微尷尬,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找了個借口避開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寧松獨自坐在院中,揮退了所有人。
寧松將買來的十瓶培元液,以及一些配置培元液的藥材。
寧松正打算觀察著培元液,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臉色不由慢慢陰沉下來。
寧松在懷里掏了掏,果然,又掏出了那枚鐵片。
“還真是陰魂不散!”寧松有些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狗皮膏藥!
“喂!你為什么要一直跟著我!”寧松不由對著那鐵片恨恨道。
若是現(xiàn)在說著鐵片沒有靈性,寧松是不信的。
寧松倒是想好好跟這鐵片溝通一下。
奈何這鐵片,半點也不配合。
“罷了,既然甩不掉,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將你收下吧,待我今晚進(jìn)入太幽幻境的時候,問問冰芯是否知道。”
寧松現(xiàn)在可以感受到,這個鐵片應(yīng)該對他沒有惡意,但是它到底有什么目的,卻是個未知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