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關,考核的內(nèi)容,是請你們收好自己的號牌,上一屆入門弟子,會前來搶奪你們號牌。”
“你們的任務是守住自己的號牌,如果號牌被搶走,就算失敗。”
“你們的活動范圍,是在整個入夢山,持續(xù)時間,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結束?!?p> “不管你們用的什么方法,到時候還保存有自己號牌的人,就算過關!”
“結束后,過關的人,就在入夢山腳下集合,進行第三關!”
那長老說著,便見到一個飛舟飛了過來,停在峰頂。
一個又一個身穿白色的碎夢宗入門弟子服飾的人,走了下來,他們摩拳擦掌,面露興奮之色。
至于其他報名了的人,則是一個個又緊張又興奮。
那長老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收回目光繼續(xù)道。
“現(xiàn)在,你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做準備,半個時辰過后,上一屆入門弟子,便會開始搶奪你們的號牌?!?p> “當然,不要妄想著他們會放水,你們的號牌,可是與他們的獎勵有關,他們奪的號牌越多,獎勵越多?!?p> “并且,我們有巡邏弟子監(jiān)視,如果發(fā)現(xiàn)有幫助作弊的弟子,會被立刻逐出碎夢宗。”
這話,是說給報名的人聽,同時也是說給上一屆的才入門弟子的人聽。
“現(xiàn)在你們可以去做準備了!”
隨著長老說完這句話,所有報名的弟子,都散開了,他們紛紛想尋個好地方躲藏起來。
寧松與宗固二人,亦是往下走去。
宗固十分緊張,面容忐忑中又帶著苦澀。
“你說,你之前的每一年,都是栽在這第二關?”
“可不是嘛,第二關,太難了!要面對的是上一屆的入門弟子?!?p> “他們在宗門待了一年之后,其實力都增長了許多,根本不是現(xiàn)在這些菜鳥可比的。”
“而且他們都經(jīng)歷過這種關卡考核,對于入夢山的地形,簡直是了如指掌,并且知道哪些是容易躲藏的地方?!?p> “想要不被他們找到,實在是太難了!”
宗固一臉愁容,毫不客氣的說,他甚至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那上一屆的那些弟子,他們是怎么過這一關的?”
“大部分是打過去的,只有少部分是運氣好的人,沒被找到?!?p> “打?上一屆的人,怎么打得過上上屆的人?”
寧松不由疑惑起來,難道一屆更比一屆強不成,這完全不合理。
“雖然他們都是靈武者了,但是規(guī)定了不允許用靈力,其實,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試煉?!?p> 寧松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其他參加考核的人,的確也是有機會取勝的。
“那些人,因為被他們的上一屆欺負過,巴不得在下一屆找回場子呢,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聽說幾百年前有一屆的入門弟子非常強悍,他們在第二關淘汰了幾乎全部的人,最后只剩下幾個獨苗,通過了這第二關?!?p> 宗固正在跟寧松講話,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
“宗固,你來了啊!”
一位身穿入門弟子服飾之人,朝著這邊吹了一下極輕佻的口哨。
“記得去年你還和我是一同參加入門考核的人,怎么你現(xiàn)在還在考核啊!”
宗固臉色頓時一青。
“吳嘯,你給我閉嘴!”
“呦呦呦,小脾氣還來了啊,等會兒我專門找你哦!你喜歡藏在哪,我都知道!”
吳嘯笑得放肆而得意。
看來這兩人有著不小的恩怨,也對,宗固參加了好幾年,也是有可能與前面的人認識。
宗固憤恨的看了吳嘯一眼,隨即扭頭快步走開。
“去年,本來是我最有機會通過考核的一年!”
宗固握緊雙拳,聲音都有些顫抖。
“但是他,完全破滅了我的希望!”
“怎么回事?”
寧松不由問道。
“去年,我跟他走在一路,他覺得我當時已經(jīng)參加的兩年,肯定非常有經(jīng)驗,所以一直刻意與我親近,但是當時我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以為是朋友罷了。”
“我把他真心當做朋友,他卻只是利用我?!?p> “那天我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跟他一起躲藏起來?!?p> “本來一直沒人被發(fā)現(xiàn),但是他突然說他要出去方便,然而等他回來之后就帶了一個入門弟子進來,我的號牌自然就被搶了?!?p> “那他的呢?他的為何沒被搶?”
寧松不由疑惑道,總不可能是那個弟子放水吧。
“因為他出外方便的時候,碰到了那個弟子?!?p> “他就騙那個弟子說,他的已經(jīng)被搶了,那弟子說看見我們之前是走一路的,逼問他我的所在,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出賣了!”
“那個弟子為什么會相信他說得話,難道他說沒有就沒有了?”
寧松不由問道。
“因為搜過他的身,的確沒有弟子令牌。”
“他事先早就將號牌偷偷藏在了一個地方,他身上并沒有帶號牌?!?p> “他之所以要跟我走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利用我來當幌子而已,為的就是防備發(fā)生什么意外的時候,可以隨時將我推出去!”
寧松聽完后,也不由有幾分憤然。
當時如果不讓宗固轉移注意力的話,那弟子很有可能猜到他是藏了令牌的。
但是,按照宗固的說法,就算那個吳嘯不把宗固供出去,最多挨一頓打而已,只要他口風嚴,什么事也不會有,他也很有可能不會被淘汰,而宗固也可以通過。
他就是不想挨打。
或者說,他根本沒把宗固當一回事,宗固被發(fā)不發(fā)現(xiàn)跟他沒有關系,他要保證自己不會有半點風險。
“算了,二胖,等進入宗門以后,你有的是機會找他算賬?!?p> 寧松拍了拍宗固的肩膀。
“我覺得由我找藏身之處不靠譜,吳嘯清楚我的習慣,要不你來吧。”宗固道。
“你跟我走一起,難道不怕我也擺你一道?”
忽然寧松狀似玩笑道。
“不,你跟他不一樣,你是你,他是他。他那種人,根本不配與你相提并論!”
宗固果斷搖頭。
寧松聞言,不由一笑。
忽然宗固面露一絲狡猾之意。
“而且,我現(xiàn)在決定認你為老大了!老大,跟著你,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