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各別后,帶著大花,威威艾艾地往外走去。
這一走,要到哪去睡覺了呀?
非月一想起這些都是因為大花給攪和的,忍不住心頭怒火,沖旁邊大搖大擺的大花踹了一腳過去。
大花毫不示弱地回頭啄了她一下。
她以前沒養(yǎng)過雞,也不知道雞的嘴到底有多硬。
反正大花這嘴,啄一下,能將人的一塊肉給啄沒了,簡直堪比啄木鳥。
兩人走后,剩下的人并未回到屋里,長青眉頭微微一觸,道:“七師叔不覺得奇怪么?這把劍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飛了出去!”
“而且不偏不倚的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長青目光炯炯,不卑不亢繼續(xù)道:“更何況,這個外院的弟子,實在奇怪的很,咱們出云宗平的姐妹們,不說個個美若天仙,也不可能招這么一個進(jìn)門吧?!?p> “外院雖然放的松了些,也不至于如此……”
反正她就是覺得,那個丑八怪不是他們本宗之人。
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極為嬌弱的女子道:“長青師侄可是在外疑玉顏門?”
藍(lán)衣女子道:“大家別亂猜了,今晚事情本就多,而且咱們與玉顏門向來無冤無仇,對方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里?!?p> “更何況,玉顏門距離咱們出云宗,至少得兩天的路程?!?p> “七師叔您可別一慣只做好人呀!”
長青忍不住翹了下嘴角,氣勢洶洶地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師叔不讓咱們亂猜,那明日我便查個水落石出。”
隨著砰的一聲,長青將門給狠狠地關(guān)上了。
長相嬌弱的女子無奈沖藍(lán)衣女子笑了笑道:“七師姐別理她,小孩子家家的,被咱們都給慣壞了。”
“無防!”藍(lán)衣女子說完,率先回了前院。
非月帶著大花漫無目地的走在山間的路上。
上山大半年了,還真沒走過夜路,再加上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詭異的事情。
非月的兩只眼睛,兩只耳朵,不該看的,不該聽的。
聽起來正常的,看起來正常的!
通通都變成了不正?!?p> “大大大……大花!”非月顫著聲音呼喚旁邊的大花。
看著前方搖曳生姿,好像動起來的樹,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大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繼續(xù)搖著屁股往前走!
非月咽了咽口水,一咬牙,彎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拓步往前走的大花一把給摟進(jìn)了懷里。
“大大花,那個,我聽說,公雞是這天底下最至陽之物,所有妖魔鬼怪,見了都會害怕!”非月顫著聲音,兩只眼睛,不自覺的又往方才的地方瞟。
這一瞟,差點嚇得失聲尖叫!
黑乎乎的地方,突然有兩只綠色的顏色,忽上忽下的。
她再定睛一看,剛才那只搖來搖去的樹,突然像是長出了一張嘴似的,還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齒,沖著她咧嘴一笑。
“啊——”
非月一聲尖叫,刺破夜空。
抱著大花,撒丫子就跑。
下坡的路本來就快,她一路急馳,到了拐彎處,突然眼前一黑,腳下一軟,撲通一聲摔進(jìn)了一個軟軟綿綿,還帶著一股臭味的地方。
本來就被非月?lián)У盟谰o,被勒得直翻白眼的大花,在她摔下來,手松之際,一下子便跳了起來。
非月落入去的時候,它拍著翅膀一跳,直接站到了她的頭上。
“呸呸呸——”
非月只覺得周圍一陣說不上來的臭氣,一身的東西粘粘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在她摔下來的時候,更可怕的是臉朝下。
她雙手來不及護(hù)住臉,就摔了進(jìn)來。
那種感覺簡直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起來這后,她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完好無損之后,便松了一口氣,不料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就差點被周圍這氣勢如虹的味道給熏得差點暈過去。
更可怕的是她嘴里竟然也進(jìn)了這種東西。
大花在她的頭上用力踩了兩下,得意道:“臭死了,臭死了,誰讓你剛才差點把本太子勒死,活該活該!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p> “丑八怪,掉糞坑!哈哈哈……”
大花一邊念著自編的曲子,一邊得意的大笑,拍著翅膀,在非月反映過來之前,快速跳到了安全地帶。
糞糞……糞坑?
非月一聽這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腦子一抽,來不及抹掉臉上的東西,念了兩句,直沖云霄!
大花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躲得很遠(yuǎn)了,不料某人飛天的速度太快,連帶著下面的靈獸糞便,下子便被拔開了一些,而后四濺開來。
再加上某人飛得速度太快,身上的東西太多,一往上升,便有糞便落下來。
剛才還得意的站在樹枝上笑話某人的大花,一瞬間便被濺了一身。
非非非……非月——
大花一抖身上的毛,氣得直翻白眼,可再次抬頭,發(fā)現(xiàn)剛才飛上天空的某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好,實在是好!”
大花一口氣生生被噎住了,打了好幾個咯才緩過氣來。
“等你回來,本太子非撥了你的皮不可,你竟然敢敢敢……”
一想到滿身那臟不拉機(jī)的東西,大花那高貴的不可一視的嘴就詞窮了!
“你這無知的小妖!”
大花說完,又忍不住開始跳腳起來!
撲著翅膀去找水源。
非月一怒之下,跟被蛇親了一口似的,直沖云霄,根本就忘了接下來該做的事情了。
結(jié)果,飛了好一會,腦袋突然“砰”的一聲,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
正頭暈眼花之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誰,誰這么大膽,敢撞你白爺爺我的屁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非月瞬間便清醒了。
這個聲音她記得呀,她當(dāng)時夢里夢到過。
她明明揪的是一團(tuán)棉花糖,哦不像白云一樣的棉花糖,結(jié)果有個看不到身體,只能聽到聲音的家伙,就說是揪的它頭發(fā)。
非月咽了咽口水,用力抹了一把臉,終于睜開了眼睛。
環(huán)顧四周。
白茫茫的一片,再看看周圍像棉花糖一樣的云朵。
她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想,該不會是她一飛沖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