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淵進來的時候,手中并沒有拿藥,反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這才道:“既然你已經(jīng)好了,還賴在本尊的床上做什么?”
什么叫好了,賴在床上?
非月有點懵,不過很快就反映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說,我可以走了?”
這也太不像他的風(fēng)格了吧!
“本尊是說你可以滾下床了,沒說你可以走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司徒淵的脾氣,怎么說呢,時好時壞,喜怒無常,一件事不喜歡說第二遍!
非月雖然心里有點不樂意,可還是從床上麻溜的滾了下來,穿好鞋子,站在一旁靜靜地待侯發(fā)落。
司徒淵伸手一拂,那凌亂的被非月躺過的床單啊、被子啊,枕頭啊,什么的通通都換了。
嶄新的甚至帶著淡淡的棉麻的香氣!
非月覺得自己的氣血有點翻滾,特么的,這是嫌棄她呀,你嫌棄她,憑毛不把那些東西,連帶著床啊,房子啊,全給燒了,你特么跟人握手之后,用手帕擦手有何區(qū)別。
非月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算將心頭的那股火氣給壓了下來!
無所是事的非月站在那里,決定再繼續(xù)修練,然后,在她背起口訣的時候,司徒淵卻突然一步到了她的跟前,一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非月吃痛,抬頭不悅地望向他。
“這是誰教你的法訣?”他冷冷地開口,一幅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架式。
非月逆勁一上來,便不想告訴他,抿著唇,又繼續(xù)閉上眼睛,卻不料,他手上更加用力,沉聲道:“我不管你是從哪里弄來的法訣,我只想跟你說,你是我的人,在本尊沒讓你死之前,你是想死都死不成的。”
非月簡直被他給逗樂了。
“我的命,還由不得你作主吧!”
她滿是嘲諷地看了他一眼,用力想要甩開那只鉗著她的手,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司徒淵目光冰冷地望著她,氣息掃在她的臉上,一字一字道:“你的命,本尊說過,誰也取不走,除非本尊想讓你死?!?p> “真可笑,你以為你是閻王爺呀!”
司徒淵微微一愣,沉聲道:“本尊不是旁人,本尊就是本尊?!?p> 非月發(fā)現(xiàn),她這輩子,哦不還有上輩子,見過自負(fù)的,見過自戀的,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有見過,像司徒淵這么明目張膽,自以為是的!
一邊掰著扣著她的手,一邊道:“你是誰跟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
“非月你聽好了!本尊可以救你一次,但是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你。”
他說完,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氣沖沖地走到塌前。
什么叫,救一次?
好像她的命是他救的一樣!
不對等等……
非月突然想起,三天前,自己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吐血,眼前一片黑暗,可是,自從喝了那藥之后,這三天來,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她驚訝地心頭亂顫,難道這三天來,他每天給她的藥,其實是救命的良藥,而并非他所說的那種,將她練成活丹藥的東西。
對了對了,她就說嘛,今天這貨進來好像手里少了東西。
原來是沒有那碗藥了?
這么說,是她誤會對方了,而這個笨蛋,居然就這么一直讓她誤會下去?
是不是因為大花和白月光的那種自我感觀的介紹,讓她一直以為其實司徒淵是個心機深沉,十惡不赫的大壞蛋。
非月輕輕地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你是在擔(dān)心我?”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你以為是你誰?”司徒淵秒轉(zhuǎn)身,冷嘲熱諷道,“本尊是怕本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適合做丹藥的人,就這么不知死活的玩完了!”
非月滿頭黑線,還說不是擔(dān)心她。
簡直死鴨子嘴硬!
吼完,他還氣沖沖甩給她一個后腦勺。
非月抽了抽嘴角,望著他不停顫動的肩頭,非月微微嘆了口氣,司徒淵這個人很奇怪,你認(rèn)為個是個大壞蛋的時候,可他偏偏又不是。
你認(rèn)為他是要害你的時候,可他偏偏又要救你。
而且,她明顯感覺,對方似乎正在生悶氣,就因為她不告訴他誰教她的法訣?
簡直太奇怪了好么?
“那個,其實這個也不是誰教我的啊,是我?guī)熌锬翘鞜o意間跟肥鶴提起的,我因為一直不能引氣入體,所以他說這個的時候,我竟然奇跡的可以了,所以,我最近一直用這個修練?!?p> 非月的聲音不大,還帶點委屈。
司徒淵轉(zhuǎn)身冷冷地看了她一會,緩緩道:“你就那么相信你那個師娘?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本尊的人了?!?p> 非月點頭,這是大花告訴她的。
所以,淳風(fēng)子這個人,她看不透,而且她也知道他是靈界之人。
“那你倒是跟本尊說說,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你對他了解多少?”司徒淵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往塌上一靠,那模樣,跟地痞流氓沒啥區(qū)別。
非月想了想道:“應(yīng)該不算什么壞人吧,畢竟……”
她下意識地?fù)P了揚手,將那一顆藍(lán)色的空間石露了出來。
司徒淵目光一暗,好笑道:“就因為他送了你一顆空間石,你便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可以相信,可以依賴的人?”
“那本尊,多次救你性命,你憑什么不相信本尊?”
司徒淵越說越氣,順手拿起塌邊的碗,直接朝她砸了過去。
非月一驚,快速向旁邊一閃,碗險險地從她的腳邊擦了過去,她望著腳下四分五裂的碗,小心肝一陣狂顫。
司徒淵這個人果然是吃炸藥長大的,隨時隨地,都會爆炸。
她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說話啊,啞巴了?本尊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一句謝都沒有,反而相信已經(jīng)將你出賣了的淳風(fēng)子,你這個人腦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司徒淵氣極了,一伸手便將非月給抓了過來。
強硬的捏著她的脖子,非月嚇得雙眼發(fā)直,胸口砰砰亂跳。
不一會,因為他太過用力,呼吸都變得困難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