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張嘴在她的腿上咬了一口,大聲道:“月兒,不要看那他的頭發(fā)!”
“月兒,醒醒!”
非月腦中猛的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一陣生痛,雙眼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兩行血淚,痛得她瞬間彎腰,捂住了眼睛。
耳畔邊才傳來白月光的聲音:“月兒,不要看,不要看……”
白月光緩緩搭在她的肩上,用舌頭,輕輕舔著她的手,有些虛弱道:“那東西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這就是他們千變家族的小技量,只要我們能堅(jiān)定本心,就不會被他所吸引?!?p> 千變家族?
怎么有點(diǎn)島國的味道。
非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眼睛很疼,頭很疼,就連心跳都非??欤麄€人像是跑了幾千米一樣,那種感覺窒息的讓人難受。
“哈哈,白昊,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么不長進(jìn)!”
“你真以為,老夫也跟你一樣么?不思進(jìn)取,懶散度日,你這樣的人,怎么好意思活在這個世上!”
一個幽幽的,像是來自冰天雪地的聲音傳來。
甚至還帶著一絲似嘗相識的尖銳!
尤其是那笑聲,就像一根針,狠狠地鉆進(jìn)人的大腦中一樣。
非月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耳朵倒是挺靈敏,一張臉立刻就變得蒼白了起來,在那人揮出一團(tuán)鬼火朝白月光打來的時候,她聽風(fēng)辯位,一下子便將它抱了起來,朝天空飛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
非月剛才蹲著的地方,被重重的一擊,瞬間變得像冰天雪一樣,那冰雪速度漫延,眨眼間便將整個山頭給冰凍住了。
寒意瞬間便朝著天空中的非月和白月光撲了過去。
那人見到非月躲過一擊,輕唉了一聲,道:“真沒想到,老夫此次前來抓獲天帝,竟然能遇到靈界至寶。甚好,甚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甚好,由他的頭發(fā)上散發(fā)出來的幽幽鬼火。
瞬間便像長了眼睛一樣,布成了一個張?zhí)炝_地網(wǎng),這網(wǎng)就像見了風(fēng)的草一樣,速度奇快,一瞬間便追上了非月。
非月看不到,但她的六識早已開,周圍二丈之內(nèi)的東西,均能感覺到。
再加上白月光,在她的懷里不停地提醒,兩人倒是輕輕松松地躲過了那人的好幾次攻擊,甚至非月還用手中的發(fā)簪,配合著白月光的定身術(shù),將好網(wǎng)給破開了一個洞。
那人只覺得胸口一痛,頭上的鬼火立刻便撲騰了起來,發(fā)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厲聲道:“白昊,你這是找死!”
“收!”他順手捏了個訣,雙手一指,速度幻化成了無數(shù)的手掌出來,在黑暗的鬼火照耀下,尤如一個個鬼影。
帶著鬼哭狼嚎的風(fēng)聲,不停地打著禁制,一個又一個,不一會就將整個天空拉地了。
非月只感覺頭上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了一下來一樣。
想逃,又不敢逃,白月光急道:“月兒,別管老夫,直接沖出去,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它的話音未落,那人已經(jīng)跳了起來,無數(shù)的如星光一樣的鬼火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能破了老夫的網(wǎng)羅,老夫便要讓你們血債血償?!?p> “涂靈子,你真以為老夫不敢跟你拼命嗎?”白月光突然一聲厲喝。
若不是非月抱它抱得緊,它就直接沖了過去。
一聽到這個名字,非月腦中轟的一聲巨響!
下意識的便朝那個山峰看了過去,盡管她什么也看不到,可卻不防礙她去一點(diǎn)點(diǎn)的感受一天前,走進(jìn)那里的司徒淵。
“他他不是已經(jīng)……”
非月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緩緩?fù)铝艘痪湓挕?p> 可還沒說完,卻被涂靈子給打斷,“你真以為司徒淵能斗得過老夫,他這萬年來,日日與天帝殘魂在體內(nèi)斗來斗去,雙方互相壓制,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魔尊了,若不是老夫有事,只得讓分身前來,真以為你們是老夫的對手?”
說完,他又捏了個訣,那些圍繞著非月他們周圍的鬼火瞬間便由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直到周圍密密麻麻的根本無處逃遁,才停下來。
非月看不見,只得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苦笑道:“小白,我本來還以為我能夠戰(zhàn)勝那樣一條血蛇,幫助司徒淵,還有點(diǎn)沾沾自喜,現(xiàn)在看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涂靈子的你今日要?dú)⒁坞S便吧!不過在死之前,我還有個問題?!?p> 她以前嫌棄生活的沒有意思,枯燥無聊,想要尋找點(diǎn)刺激,結(jié)果她真的來到了一個處處都是刺激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想多了。
像她這種,即沒能力,又沒智商的,還是老實(shí)安分的,長在紅旗下的好。
“放心吧,今日你們兩個都死不了,老夫這么多年來,好不容易找到兩個好玩的,怎么就舍得你們?nèi)ニ退滥??老夫怎么著,也得折磨個你們七七四千九百年,才能解老夫這心頭之恨呀!”
涂靈子說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了,等老夫抓到天帝之殘魂之后,再將其與魔尊融合,到時候,老夫就是四界第一,看誰還敢小瞧老夫,哈哈哈!”
對著圍成一個囚牢狀的鬼火大聲道:“收!”
白月光剛罵了一句,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便感覺眼前一黑,它跟非月被涂靈子丟進(jìn)了一個瓶子里。
這個瓶子,非月一點(diǎn)都不陌生。
她用心一感受,頓時便感應(yīng)到了,這是跟司徒淵的墨玉瓶界一樣的一個東西。
甚至可以說,這里就是墨玉瓶界。
如果,這瓶子在涂靈子的手上,那么司徒淵呢?
思及此,一股說不上來的悲傷,便在心底生根發(fā)芽,眼淚啪啪地往下落,白月光正在打座,看能不能恢復(fù)身體的傷勢。
卻發(fā)現(xiàn),腳下有一股水流,不一會,那水流便到了它的膝蓋處,緩緩?fù)?,再往上?p> 非月的眼淚卻還是啪啪地往下落!
它睜開眼,正待提醒非月趕緊跑時,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非月的眼淚,在這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