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他不要做哥哥,那做姐夫怎么樣?”
姚然瞪大眼睛,入幻都想不到父皇會說出這樣的話:“父皇,我比她大。”
“那就妹夫?!?p> “父皇,你這個主意真餿?!?p> 妖皇看女兒止住了眼淚:“無憂現(xiàn)在最看重蘇笑妘,你把她哄開心了,不就什么都好說?!?p> 姚然眉頭一皺:“我不喜歡她。我討厭她!”
“人族說她親妖族,你怎么討厭她了。”
“她把我逼出人域,不讓我再踏入半步,她還搶走哥哥?!?p> 妖皇嘆氣:“這怨不得她。”
姚然嚴重抗議:“那怨我嗎?父皇你偏幫她!”
“也不怨你,逼你出人域,她沒錯,你也沒錯。那天父皇跟你說的話可還記得?兩族相戰(zhàn),妖族要弱一籌,兩族言和,妖族需要有更多精明的妖。
現(xiàn)在有字靈族,四域共敵,當外患消除,各族雖不是仇敵,但會為了本族的利益奮勇一爭。都是所在立場不同?!?p> “可她是哥哥喜歡的人,她還這么對我,是她看著我被別人抓走?!?p> “如果,你喜歡上一個人族,但他的親人卻屠殺妖族,你當如何?”
“如果他包庇,他就不配我喜歡,殺妖族的人族讓我遇到,我絕不會放過,妖就算犯了錯,也應該是妖族來處置?!?p> 妖皇揉揉頭沒說話,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女兒在這方面的堅持,女兒聰慧,但妖卻成了她逆鱗,所以女兒不去人域,留在妖域是好的。
這是一個外敵共戰(zhàn),內(nèi)和共強的時期。
沒聽父皇的聲音,姚然想了想后,又覺得委屈,就是她的錯,就是討厭她。
外面,三殿下安排到來的各妖王,幾乎各族族種都來了,這般龐大的聚集也是難得一見,更別說還有“拖家?guī)Э凇钡摹?p> 甚至還不全,后面還有繼續(xù)趕來的,三殿下不經(jīng)擔憂,如此之眾,都不用字靈族特別打探都能知道動向。
妖皇分兩批召見,第一批是實力排行前二十腦子靈活的妖王,將字靈族又一次悄然潛入的消息通知,還有相應的名字和算計。
不需要如何,在與人族交涉時,能成功打順暗語,必要時配合行動。
第二批是所有到來的妖族,堅守領地,發(fā)現(xiàn)異寶秘密上報,不得聲張。密寶的模樣,妖皇一個個模擬展現(xiàn),并且在每一只妖的識海中設下禁忌,包括姚然,相關(guān)信息不能出口,記憶不能攝取,否則以死守密。
本不知道多嚴重的妖們,這一下讓他們意識到了,除了在場的,不會再有人知道。
安無憂雖然沒出現(xiàn)在眾妖面前,但里那里的情況一清二楚。龍族、人族,雖然沒有召集這么多,甚至加起來還沒有妖族半數(shù)多,但也只有妖族設了神識之禁,從而能動員配合的人更多,也避免了日后泄露的一切可能。
妖皇做事,其實要比所有人更不留后路。
當眾妖散去,安無憂單獨出現(xiàn)在妖皇面前,拿出他封印先知的玉瓶:“先知當初是怎么說的?”
妖皇看了眼,還有他送出的先天玉片:“先知能預知未來,卻也只是知道結(jié)果,之所以選你,是你去從而看到的結(jié)果是最佳的?!?p> “是說妘兒將來需要用到?”那又會是什么樣的變故。
“本皇以為你很清楚,未來不是恒定不變。”
安無憂認真再看一眼妖皇,沒再多言就離開。
妖皇原地站著,半晌一聲輕微的嘆息,傷心絕對是有的。
他兒女不多,現(xiàn)在活著并且康健的只有老三和小女兒,無憂這小子一直都是在他關(guān)注下成長起來的。
安無憂沒直接去接蘇笑妘,他打開封印,放出先知,依然是無色珠的模樣,躺在手心,沒有任何動靜。
“先知。”安無憂喊了一聲。
無色珠微微擺動一下,又沒了動靜。
倒是三片先天玉分別漂浮無色珠周圍,由綠藤相連,似是甲盾,又似一個小型的復蘇空間。
安無憂想起來,先知化做異瞳克星后,只有汲取了異瞳之能才能復原,如今這個是后招?
不過他對自己實力有信心,所以助了一把力。
無色珠中傳出聲音:“沒想到會是你?!?p> “聽說你要把自己獻給異瞳?”
先知不答反問:“天眼在何處?”
“先知,我不知道你都預知到了什么,但你現(xiàn)在是在我手中,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可不會如你的愿?!?p> 先知所化無色珠是妘兒異瞳的克星,他可不想先知在不被封印的這種狀態(tài)下靠近妘兒。
先知沉默良久,安無憂倒也等的耐心。
“異瞳之危不在此界,我只知這個。”他預知到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慘烈景象,沒有前因,只有結(jié)果。
安無憂心頭一跳,這就是說,黎鴻沒能成功,如果是后于他們飛升才趕到那還好說,若是潛伏暗處還不能將字靈族重創(chuàng),那就嚴重了。
可是按他們的計劃,不該存在第一種可能。
“你預知中,天眼在哪?”
“不知?!?p> 怎么可能沒黎鴻的存在?
“你現(xiàn)在還有能力預知嗎?”
“沒有,我現(xiàn)在只是一顆珠子?!?p> 安無憂把他丟進一座宮殿法寶中關(guān)起來,未來一定已經(jīng)跟先知預知的有出入了。
黎鴻天眼能力恢復,神魂力強大,他天生就是為了克制字靈族存在,他就是為字靈族而生,怎么可能在面對字靈族時失利?
可還是不安,要不,別讓妘兒飛升了,反正,她靠自己飛升應該還要很久,他或許可以先飛升去看看。
太初湖底,另有洞天。
蘇笑妘本是在岸邊,但因左眼的緣故,總覺湖下面不一般,于是順著感覺,找到一個向下泄水的洞眼,約三指寬。
蘇笑妘身溶于水,順勢從眼流過,墜入一條暗道,與眼洞距離兩尺有余,并不能讓一個成年人站起。因此,她在太初水中沒出來,跟著一起,流向未知處。
但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順水之后,她又感知到那個洞眼,她能肯定,是同一個洞眼。
落下,地勢,那她又是怎么從暗道順水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