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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第一紈绔

第74章 扁鵲?

戰(zhàn)國第一紈绔 熙檬父 2050 2018-11-26 07:00:00

  吳杰有點懵。

  這個突然進來的老哥是怎么回事,一上來就開噴?

  不過吳杰倒也沒有多么生氣,畢竟吳杰更操心的是自己的下屬“仲”能不能活命,既然這個人看上去是個醫(yī)生,那就隨他去吧。

  吳杰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隨后進來的魏申,便朝魏申行禮:“見過太子?!?p>  魏申進來之后,先是掃了一眼帳篷之中的情形,然后眉頭微微一皺,道:“吳杰,你真的在給部下療傷?”

  吳杰不敢怠慢,忙道:“回太子,正是如此?!?p>  魏申有些好奇的看著吳杰:“你還會醫(yī)術?”

  吳杰笑道:“回太子,臣在襁褓之中自楚歸魏,受了一些風寒刺激,身體一直很弱。后來長大一些,家中便請了一位和我大夫有些交情的名醫(yī),給我診治了數(shù)年。”

  雖然聽起來有些答非所問,但是魏申很容易就可以從這個想法之中引申出來,應該是那位名醫(yī)教了吳杰一些醫(yī)藥知識。

  只不過……魏申覺得,就憑借這些知識吳杰就跑來救人療傷,也未免太沖動了一些吧?

  魏申還沒有開口,吳杰身后的秦緩便已經發(fā)出了一聲冷哼:“什么名醫(yī),簡直胡鬧!”

  在話說的時候秦緩也沒有閑著,他從自己的醫(yī)藥箱之中拿出了幾枚銀針,扎在了仲的肩頭幾個地方,然后又拿出一些已經被研磨成粉的草藥,細細的灑在仲的傷口處。

  魏申聞言將臉一板,道:“吳杰,你聽到了?這位盧醫(yī)先生可是當世名醫(yī),他的指點你須要好好的聽進去,以后不可再如此冒失了?!?p>  吳杰一聽這盧醫(yī)先生的稱號,頓覺有些耳熟,但是又不確定究竟是后世現(xiàn)代的記憶,還是前世吳杰的記憶之中有這個人。

  怎么辦?

  電光火石間,吳杰做出了決斷。

  “回太子,臣斗膽說一句,臣之所以這么做,絕對不是胡鬧,還請?zhí)咏o臣一個解釋的機會?!?p>  魏申眉毛一樣,臉上露出了不滿意的神情。

  都給你臺階了,你還要在臺子上硬杵著?

  魏申板著臉看著吳杰,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惱怒:“哦?那你倒是給本太子好生說說。”

  吳杰咳嗽一聲,道:“臣已經給臣的這個部下‘仲’看過了,他的傷口已經被感染了,若是不截肢,那么決計是活不下去了。只有將這感染的手給截了,才能夠保的了他的性命?!?p>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了:“誰說他活不下去?老夫都已經給他用了藥了,只要再療養(yǎng)幾天,定然能夠活下來?!?p>  吳杰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是剛剛被自己擠兌走的那名老巫醫(yī)。

  在這個迷信的時代,巫和醫(yī)這兩個字很多時候是不分家的,許多地方的巫祝就是醫(yī)生,而人們得病了之后去找的就是巫祝。

  其實魏國所在的北方還好,像南方的楚、越之地這種迷信之風就更加嚴重了,一個很典型而又少為人知的例子是,歷代楚王同時也兼任楚國大巫祝的職位。

  而黑狗屎,就是這個時代巫醫(yī)們非常流行的,常用的“藥物”。

  “用藥?”吳杰看向了面前的這名巫醫(yī),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怎么,就憑你的黑狗屎便能夠救活他的傷勢了?咱們要不要仔細的核對一下,自從攻城結束到現(xiàn)在這幾天的時間里,究竟有多少原本可以活下來的士卒死在了你這個庸醫(yī)的手里?”

  對于這種充滿了愚昧迷信的職業(yè),吳杰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是非??床粦T的。

  麻賣皮,誰家是用點黑狗屎絆著香灰,再加點止血止咳草藥就能治療刀傷劍傷的?

  既不科學,也不修真!

  老巫醫(yī)怒道:“此乃古方,你這小兒安敢如此質疑?”

  吳杰哈哈大笑,道:“當年西門豹先生居然沒有把你們殺干凈,現(xiàn)在看來,這的確是個遺憾啊。也罷,今日我吳某人便繼承一次西門豹先生的遺志,戳破你等庸醫(yī)的面目又有何妨?”

  說著便朝太子拱了拱手,吹胡子瞪眼道:“太子,還請主持公道!”

  魏申看著面前的這個情況,心中不由有些躊躇。

  你要說魏申傾向誰,那肯定是傾向吳杰。

  但是這老巫醫(yī)吧,其實也不是僅僅是個普通的老巫醫(yī)。

  畢竟這可是太子的親軍,能夠在這支軍隊里成為醫(yī)療系統(tǒng)的負責人,你說沒有背景也不可能。

  就在魏申猶豫不決的時候,又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了。

  “一個個在這里吵吵嚷嚷的作甚?還讓不讓病患休息了?都出去!”

  卻是那位盧醫(yī)先生發(fā)話了。

  吳杰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盧醫(yī)先生的話莫名的好用,在他發(fā)話之后,魏申居然還真的就走向了帳篷的門口,準備離開了。

  就在眾人離去的時候,吳杰卻被那位盧醫(yī)先生叫住了。

  “你,給老夫留下來,老夫有話問你。”

  吳杰看了一眼魏申。

  魏申咳嗽一聲,狠狠的瞪了吳杰一眼,道:“一定要知無不言,明白了嗎?”

  魏申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吳杰無奈,轉身回到傷員仲的身邊,伸手探了一下仲的鼻息。

  仲已經昏迷了,畢竟先砍手再上烙鐵,再鋼鐵的漢子也撐不住啊。

  好在呼吸雖然很微弱,但還有氣。

  盧醫(yī)看吳杰這般模樣,忍不住又哼了一聲,道:“若不是老夫及時趕到,就憑你小子的胡鬧,他的性命是肯定保不住了!”

  吳杰一聽,心里就有點不服了。

  開玩笑,不是我及時出手,再兩天感染嚴重一些,那就真的死定了好吧。

  不過鑒于魏申剛才的表情,吳杰很聰明的沒有把腹誹說出來。

  這盧醫(yī)先生顯然看出了吳杰的不服,冷笑道:“怎么,你不服?老夫秦緩行醫(yī)半生,從未見到你這般胡鬧醫(yī)治之法,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過老實說,倒也有那么一些些可取之處。”

  吳杰已經打定主意,當下嗯嗯啊啊的正準備敷衍幾句,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等等,秦緩?

  這個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

  難道……

  吳杰身體一震,盯著面前的這位“盧醫(yī)先生”,失聲道:“您是扁鵲?”

熙檬父

嗯,是的,扁鵲確實不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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