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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夜相思太陽系

44、第八章:山重水復(fù)疑無路(2)

遙夜相思太陽系 乾坤竊祿人 3487 2018-11-29 00:05:00

  “不許動!”慕容封忽然聽到一聲“命令”,他本能地停下了步子,只覺得一樣冰冷的東西抵在腰間,他只得高舉雙手,只覺得有人將他腰間的工兵鏟和短劍全都卸了下來。

  “公爵小姐,做事情不必做的這么絕吧?”慕容封早已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對不起,慕容先生,對待您這樣的猛虎,不可掉以輕心?!彼抉R筠竹笑著說,“您可以轉(zhuǎn)過身來了,因為現(xiàn)在您對我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

  慕容封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剛才抵在他腰間的并不是手槍,而僅僅是一把開瓶器。他頓覺收受到了羞辱,憤怒的說:“我希望您記住,您不是曹孟德,我也不是呂奉先!”

  司馬筠竹毫不生氣,手中把玩著慕容封的短劍,把它拔出劍鞘,又插回去,如此重復(fù)。慕容封沒有看見納蘭康,暗道一聲不妙。他知道納蘭康有婦人之仁,他在這里自己也許還有一條生路。他意識到一定是自己剛才生火的時候被司馬筠竹發(fā)現(xiàn)了,那頂軍帽是引誘自己的誘餌。

  這里處于河流的下游,如果帽子是在上游掉落的,那的確有可能順著水漂到這里。不過一條河這么長,自己竟然能夠在這里看到一頂恰好掛在石頭上的軍帽,未免也太巧了。他為自己剛才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而自責(zé),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太不成熟,居然被這種小兒科的騙人把戲給騙到。

  他低頭沉默不語,司馬筠竹看出來他在思索什么,便道:“您不用擔(dān)心,您現(xiàn)在還沒有生命危險,您目前對我還有利用價值?!?p>  “那真是感激不盡了?!蹦饺莘夂懿桓市牡幕卮稹?p>  司馬筠竹命令慕容封走在前面,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近不遠。她和慕容封開始向島的深處行進。司馬筠竹的目的顯然是尋找納蘭康,慕容封現(xiàn)在已經(jīng)迷失了方向,此刻自己已經(jīng)淪為階下囚。司馬筠竹根本不擔(dān)心他會逃跑,因為沒有了武器和工具,慕容封在這座島上根本活不過一天。

  隨著不斷深入,地形也開始發(fā)生了些許變化。這座島的中央是一座小山,慕容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司馬筠竹不像是在搜尋納蘭康。按常理來說,在這種情況下,搜尋一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沿著島的四周環(huán)繞搜索,更何況納蘭康右臂有傷,不可能深入到島的深處。他越發(fā)懷疑起來,便悄悄留意著附近的地形和環(huán)境。

  越往島的深處走,司馬筠竹便越發(fā)催促慕容封。終于,兩人來到了一座山洞,司馬筠竹道:“進去吧,先生!”

  她毫不猶豫的從背后猛踢一腳,慕容封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山洞內(nèi)很滑,他滾了一段,只聽見“哐當(dāng)”一聲,似乎是什么鐵門關(guān)上了。他起身一看,兩個人正像粽子一樣被綁在一側(cè)。

  那兩人不是納蘭康和司馬筠竹又會是誰,慕容封不禁一驚,司馬筠竹在這里,那剛才自己看到的是誰?

  只見“司馬筠竹”在鐵門的另一側(cè)哈哈大笑,道:“我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好多年了,都沒見過一個活人,天天對著石壁和這道鐵門說話真是沒意思。今天倒好,一下子給我送來了三個人!也不知道哪個人在這里修了這道鐵門,我想看看,我不給你們水和吃的,你們過幾天會怎么自相殘殺,這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這個變態(tài)擅長化裝和模仿聲音,我也是被這么騙來的?!彼抉R筠竹小聲對慕容封說。

  慕容封心領(lǐng)神會,知道這次碰上了大麻煩。這個變態(tài)在孤島上呆了多年,已經(jīng)有了斯德哥爾摩心理??梢哉f他(她?)是個瘋子,瘋子的心理是難以捉摸的,有些人雖然不是真正的瘋子,但凡是被稱為瘋子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會有某些常人不能理解的舉動。

  邱清泉將軍被稱人為“邱瘋子”,是因為在昆侖關(guān)戰(zhàn)役中他拒不執(zhí)行杜聿明將軍的命令,堅持冒險將增援的敵軍放進自己布置的口袋陣以后再圍而殲之。很顯然,邱清泉將軍是一位“高明”的瘋子。

  這位變態(tài)可就大不相同,他(她?)的病態(tài)心理在于他(她?)在時隔多年第一次見到活人后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利用他們逃離這座島,而是想折磨他們以此自娛自樂。

  變態(tài)離開了,慕容封嘆了口氣,道:“命運總是讓我多災(zāi)多難?!?p>  納蘭康道:“阿封,別輕易喪失信心,我們能從Angel要塞回來,這一次,一定也能逢兇化吉!”

  慕容封掏出了打火機,道:“這個變態(tài)太粗心了,沒有搜我的身,殊不知我這把打火機有隱藏的利刃。”他替兩人劃斷了綁在身上的繩索,兩人起了身。

  慕容封嘗試點火,發(fā)現(xiàn)火光并沒有熄滅。他猛然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知道火光沒有熄滅說明這個山洞中氧氣充足,那么,就一定有其他的出口。納蘭康和司馬筠竹也明白了過來,納蘭康艱難的移動著。

  慕容封發(fā)現(xiàn)他右臂的傷口處已經(jīng)滲出了暗紅色的血跡。傷口感染是很可怕的,缺乏藥品的納蘭康很可能因此死去。

  慕容封靈機一動,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調(diào)料包,將它撕開,對納蘭康道:“我這里還有點鹽,你忍著點,阿康?!彼麑Ⅺ}撒在了納蘭康的傷口上,納蘭康面容扭曲,極力忍住才沒有大叫出來。

  往傷口上撒鹽的確疼痛難忍,然而在沒有藥品的情況下,這確實是最好的消炎方法。慕容封素來知道納蘭康是一條硬漢。當(dāng)年平定希達港叛亂的時候,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納蘭康的腹部被擊中,血流不止,他硬是支撐到了醫(yī)院。也就是那一次,他認識了在醫(yī)院做醫(yī)療志愿兵的司馬筠竹。

  納蘭康是Rh陰性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當(dāng)時找了整個醫(yī)院的血庫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血源,這時候司馬筠竹挺身而出,巧合的是,他們血型相同。

  因為血的羈絆,他們相識了。司馬筠竹很欽佩這位堅毅的軍人,他在還沒有傷愈之際便積極進行康復(fù)訓(xùn)練,隨時準(zhǔn)備歸隊,更是在預(yù)計出院時間前一個半月便出院返回部隊。

  那次從Angel要塞生還后,納蘭康便回國了。不久后希達港叛亂被平定,司馬筠竹也返回了維希利亞。在一個冬日的午后,他們在維希利亞人工湖邊重逢了,司馬筠竹毫不猶豫的投入了納蘭康的懷抱……

  慕容封不忘舊事重提:“你的熊貓血很寶貴的,別浪費了?!?p>  納蘭康笑了笑說:“我的血在希達港就流的差不多了,我也該留一點給自己?!?p>  司馬筠竹扯下了衣襟,重新替納蘭康包扎傷口??吹剿麄児不茧y的場景,慕容封不禁也思索起自己的愛情。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給歐陽薇寫郵件了,此刻她一定很擔(dān)心自己吧。想到這里,他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有時候,慕容封覺得自己和歐陽薇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他想象著與歐陽薇兩人一同在夕陽下漫步于小巷中,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事啊。然而,想到自己功名為就,燕然未勒,又覺得甚是慚愧。男子漢志在四方,不應(yīng)當(dāng)為兒女情長所困。

  慕容封提議道:“與其在此消耗時間,不如向山洞深處搜索,兩位意下如何?”

  “您做主就是了,天下之事,豈唯董公?”司馬筠竹從來就沒有把慕容封當(dāng)成自己的伙伴,慕容封又豈能不知,他也在處處防著司馬筠竹。他知道,這次縱然自己能夠脫困,如果不能擺脫司馬筠竹,即使逃離了這座孤島,等待他的也將是牢獄之災(zāi)。

  司馬筠竹也打著自己的算盤,她決定和慕容封合作,先利用慕容封的力量逃離孤島,然后一舉將他逮捕,或者,直接做掉他。她在與慕容封的幾次交鋒中意識到如果此人不除,日后必將成為心腹大患。

  她知道納蘭康優(yōu)柔寡斷,念及舊情一定難下狠手??吹郊{蘭康一直受制于慕容封,屢屢在戰(zhàn)場上為慕容封所挫,她更想幫納蘭康除掉這個威脅。

  納蘭康勸道:“筠竹,你怎么能和阿封這么說話呢?他現(xiàn)在幫助我們,你卻這么說他,不是太過分了嗎?”

  司馬筠竹冷笑一聲,道:“幫助?你這條胳膊傷成這樣可就是拜他所賜,真不明白你還要念舊情到什么時候?!?p>  納蘭康不語,少頃,他喃喃道:“這個你就不要再多問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我實在不愿意再回憶了。沒有阿封,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p>  納蘭康的話提醒了慕容封,慕容封立刻問道:“阿康,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三年前在Angel要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已經(jīng)完全記不起來了?!彼捯魟偮?,便透過微弱的光線看見納蘭康瞪大了眼睛。

  納蘭康震驚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你說你——不……記得——了,天啊,那——種事……情?!彼囍屪约浩届o下來,重新說:“算了算了,這樣也好。也許對你來說,忘了那件事情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吧?!?p>  慕容封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能滿意納蘭康的回答,便質(zhì)問道:“你不用支支吾吾,我只想知道真相!”

  “算了,阿封,那件事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有時候,真相往往比謊言的破壞力要大得多!”納蘭康極力隱瞞。

  慕容封此時已經(jīng)熱血上涌,揮著利刃逼向了納蘭康:“你不要騙我,告訴我!不然的話,我就……”

  司馬筠竹擋在了納蘭康身前,她沒有武器,只能用身體阻攔。納蘭康拉開了司馬筠竹,道:“這和你沒關(guān)系,你別摻和!”

  “你到底說不說?一定要我逼你嗎?我想我有權(quán)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慕容封愈發(fā)激動,利刃甚至已經(jīng)抵到了納蘭康的脖子上。

  納蘭康深呼吸一口,面色不改,緩緩地說:“我只能說,無可奉告!你殺了我,真相就永遠和我一起埋到黃泉了!”

  慕容封清醒過來,收起了利刃,他知道即使進一步逼迫,只要納蘭康不想說,他就沒法撬開納蘭康的嘴。他明白時機尚不成熟,便盡力恢復(fù)平靜,道:“抱歉,我剛才的行為過激了?!?p>  納蘭康笑道:“沒有關(guān)系,我們是兄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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