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拿的出來到時候再說,既然那魚兒有這份心就是好的,男孩不念書祖祖輩輩做泥腿子能有啥出息。”苗連理夾了一口菜道。
苗嬸子嘆了口氣:“說的也對,這念書總有念書的好,就是銀子也得時時刻刻陪著?!?p> 聽了這話,苗連理轉臉看了她一眼:“在孩子面前說這干啥?吃飯?!?p> 這事兒咸魚兒倒是還沒給宋祁氏說,回了家將沒給傻乞丐的半段人參藏進了柜子,晚上去灶房做了飯,那宋田氏估摸著是這段時間咸魚兒沒給她交錢,一雙眼跟激光一樣一直瞅著她,生怕她多用了一些東西,咸魚兒也沒理她,跟看不見似的做了飯就端回了屋,給宋祁氏擺好了飯菜,便帶著豆芽兒去了堂屋。
這是宋田氏規(guī)定的,三房的飯菜三房自己做,但除了宋祁氏,他們兩個都得上桌吃飯,畢竟只是扯了院子又沒分家,當然后半段是宋廣田的原話,所以除了吃飯這一塊不盡如人意外,其他的倒也還好,想著,當時就應該讓四叔在她院子里弄個小廚房出來,這樣哪天不樂意了還能開小灶。
當時咋沒想到呢?咸魚兒懊惱。
不過說做就做,第二天咸魚兒就自己用之前剩的碎石塊鼓搗出了一個簡易的露天鍋臺,弄得灰頭土臉的,不過也算有成效,只待去鎮(zhèn)上買個鍋就行了,累了一天了,第二天剛起來去大院子里做了飯給宋祁氏和豆芽兒吃了,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由好奇出了院子。
肖楚楚正站在自家門前看著熱鬧,見咸魚兒露了頭,忙小跑著過來,跟咸魚兒肩并肩站著,耳邊傳來“桄榔”一聲摔門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咸魚兒看向大房的門好奇道:“這一大早的大伯母是吃了槍藥嗎?火氣這么大?!?p> “啥藥?”肖楚楚眨眨眼,雖不明白槍藥是什么藥,但只問了一下便回道:“還不是老秦家的占了咱家一點地皮被大嫂發(fā)現了,正打算去找他家呢。”
“占了地皮?咋回事?”
“嗨,那不是地頭下都有大石頭或者木棍插著做記號嗎,誰家就是誰家的,咱家西邊的地正好跟老秦家的地連在一起,大嫂這幾天一直嘀咕著說咱家地不對,又沒看出點什么,結果今兒個剛拿了鋤頭往地里去就看見老秦家的把那石頭往咱家地里挪了挪,被大嫂給瞅見了。”
“那她瞅見了回家里干啥?”咸魚兒也跟著眨眨眼,按著她的性子,還不得當場就撒潑?哪還能等到回家。
聳聳肩,肖楚楚表示她也不知道,而后就又聽到一聲關門聲,抬眼就看到宋田氏扛著鋤頭過來了,打眼看到咸魚兒和肖楚楚眼睛一瞪:“你倆看個啥,跟俺上老秦家去,這個鱉孫子肯定是聽了她媳婦兒的話,心思動到俺頭上了,看俺不找她才怪!”
說罷又往二房喊了一聲,宋李氏開始沒出聲,宋田氏直接就拿著鋤頭踹了她的屋門將她揪了出來。
宋李氏苦著一張臉:“大嫂,你這是干啥?”
“干啥?你見天兒的跟那個老秦家的媳婦黏在一起,她做啥你能沒點數?跟俺一起去!”
“大嫂,她做啥俺哪能知道,再說這動的是咱老宋家的地,俺要是知道俺肯定也不同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