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東風吹過,摻雜著冷冷的冰雨在魏公公的臉上胡亂的拍,魏忠賢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魏忠賢站在亭子下,雙眼瞪著濺起漣漪的池塘,一張肥厚的嘴唇張了又張,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能讓人混膽大的魏公公害怕的事,只有那一件事兒了,昨夜某位公公去找自己寶貝說說話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不翼而飛,一瞧寶貝飛上了天,那位不知姓名的公公哭的是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的。
一下子驚動了其他的公公,這下子宮里熱鬧了起來,要不是宮里不允許隨處張貼小廣告,相信公公們會在宮里到處張貼尋寶啟事……
東窗事發(fā)了,這事終究還是走漏了風聲,這可要了魏公公的老命了,無形之中魏公公的一條財路燈等于被切斷了,魏公公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頂風作案。
每當從寶貝房路過之時看見那些丟了寶貝的兄弟總是雙眼冒著綠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魏公公就打心低發(fā)顫,強裝鎮(zhèn)定,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這是內(nèi)部人員所為……
好在魏公公急中生智把這起偷盜寶貝事件與幾月前宮里發(fā)生的一起失竊案緊密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內(nèi)行人都知道,宮廷失竊案常有發(fā)生,無非就是倒騰轉(zhuǎn)賣那些值錢的古董而已。
但是如今這寶貝丟了,魏公公把這事往這里引,那些知道內(nèi)情的人也不敢站出來反駁,要是說了那不就是等于不打自招自己吃里扒外了嗎。
明白人都知道,卻不敢說,不知道的人只能每天對著那些無良的偷竊賊痛罵不已,對于偷竊賊的問候是每日不止,且風雨無阻,一有空就對無良小偷破口大罵,以媽為中心,親戚為半徑,重點是器官。
盡管很多罵的行為身為太監(jiān)的他們已經(jīng)無法身體力行,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對不良小偷的強烈控訴……
畢竟寶貝這種東西又不像韭菜,割了一茬,施施肥澆澆水過個把月又能長出來,這東西一輩子只長這一次,且,要是生下來沒有,以后即使用上好的肥料灌溉也是發(fā)不了芽的。
丟了寶貝的公公們怒火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被逮到可就不是再次閹割這么簡單,估計得在無良的盜竊賊身上施滿一套大明十大酷刑才能泄憤…………
魏公公很發(fā)愁,財路沒了,每天的泡妞開銷又成了一個大問題,這進度條都讀到百分之九十了,難道不續(xù)費了?
沒有理由啊,魏公公可不想先前的努力付之東流,不就是銀子嘛,有銀子花,沒有銀子去借銀子也要花,只不過魏公公的消費標準,宮里的那些公公們可沒銀子借他,就算他們有銀子也不想借,誰都知道魏忠賢一清二白,又是個爛賭鬼,借錢給他等于打水漂……
就在魏公公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家三無認證的民間放貸機構(gòu)向他遞去了橄欖枝,而且直接無視了魏公公之前的所有不良記錄,這對魏忠賢無疑是雪中送炭,他再一次體驗到了人間冷暖。
此刻魏忠賢的心情就如同這家民間放貸機構(gòu)的廣告詞一樣,感嘆世間的萬千……
“當你需要銀子時,能借你五兩的是鄰居,能借你五十兩的是親戚,能借你五百兩的是兄弟,能給你五千兩的是父母,而我們高利貸的能給你上萬兩,手續(xù)簡單、申請方便、時刻到賬、童叟無欺……”
這家民間放貸機構(gòu)比起別家不同,它敢放款給魏公公自然不怕這筆賬變成壞賬爛賬,魏公公要是想賴賬,白露就把魏公公為了完成小我犧牲大家伙的事跡全部抖落出去。
這家民間小額貸有限公司幕后的老板姓白,且專注放貸與一人,這也是沒辦法的是,白氏小額貸有限公司才剛剛起步,能供得起魏公公的小額貸已經(jīng)是相當不容易。
這不,為了維持白氏小額貸有限公司的正常運行不至于財政破產(chǎn),白氏小額貸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兼普通員工的白老板,一天要干好幾分工,白天努力學習專業(yè)放貸知識,到了中午還要陪客戶,即使是晚上也不能休息。
到了晚上還要到夜場……哦不,是到青樓上班賺點銀子維持公司日常開銷。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一陣天籟之聲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琵琶琴伴奏聲隨著歌聲緊湊而起,初時歌聲尚輕,似是溪間山泉淙淙流淌而下,逐漸便又緊湊起來,如蜿蜒曲折的萬千河流最終匯入大海一般,閉目凝聽,那歌聲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讓人感覺眼前有著一名蒙著薄紗的少女揮舞著水袖,柔柔地在身上拂過,纏綿繾綣。
就在歌聲漸入佳境之時,歌聲已然不見,文人騷客腦子的薄紗女子消失不見,只剩下琵琶琴的伴奏音韻依舊在忍的頭頂盤旋,現(xiàn)場一下變得寂靜,所有人睜開眼癡癡的看著舞臺方向。
這是咋回事,好好的收費曲,還沒唱完咋就停了,這可是收費曲,怎么唱完怎么就停了,許多文人騷客心中不爽,有幾名大少爺模樣的人士正準備鬧事。
白露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導致她看得忘了自己還在演出。
她的演出還沒結(jié)束,作為一首收費曲,就這樣子收尾對她在業(yè)界的名聲不好,好在她足夠機智,九年義務(wù)教育那不是白教育的。
作為一名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高級人才,對于這種突然情況,白露早有應(yīng)對方法,只見白露突然對著臺下的文人墨客們高聲喊道:“各位公子、老爺、喜歡露兒的歌嗎,喜歡就一起唱……”
白露的話一出口,怨聲載道的文人墨客們一下子變得興奮異常,這是從未有過的,還是頭一遭能與花魁娘子如此的親密互動,文人騷客們也不管自己是否五音不全了,跟著琵琶琴的伴奏一齊唱到,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達到了高潮……
演唱一結(jié)束,白露在往剛才的方向望去,只見原來位置上坐著的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像是一陣風一樣。
白露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畢竟她與柳如風也只見過一面,只知道他是道上混的,具體是哪門哪派,白露也不清楚。
她剛剛分明看見柳如風心事重重的坐在那兒聽曲,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見了,白露揉了揉眼角不在去想,就算看到了又咋地,大家又不熟,只是一起吃過飯喝過酒而已。
難道還想一個江湖混混講義氣救她脫離苦海,何況她現(xiàn)在有吃有喝也算不上苦海,雖說白露意識里是永不為奴的,但是包吃包住除外……
出了這凌云閣,白露倒是不知要去何處安身,出了這凌云閣不知有多少人貪圖她的美色想要據(jù)為己有,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大肌,如此的浮夸,她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她乖乖的回房蹲起了馬步,都怪她學藝不精不然也不會連刀都拿不穩(wěn)淪落至此,要是她當初好好習武,現(xiàn)在不是高手也是高高手了,至于被人一刀震的虎口生疼下盤不穩(wěn)丟了刀子嗎。
她應(yīng)該是邁著輕盈的步伐,鬼刀一開,心中默念咒語“看不見,看不見,走位,走位?!痹偻蝗灰粋€回首掏了結(jié)對方的性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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