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片陽光的進入,塔內(nèi)起了一股微風,就連久藏于塔內(nèi)的灰塵都急不可耐的往外飛著。
已經(jīng)被化妖袋折磨不堪的蛇妖,妖身被毀,已變成了血紅色的靈珠。
可是變成靈珠的蛇妖卻耗盡所以道行,奮力一搏,一片紅光漫開,擊落了半空的化妖袋!
那個蛇妖靈珠,瞬間,從塔門飛了出去。
蛇妖說的不假,這些法器真的困不住他。
蛇妖靈珠突然飛出,塔外的那些人也都措手不及,雖然個個都是捉妖師,卻沒有來得及使出手段,只是干瞪著眼睛看著靈珠從塔門跑出!
蠻小清也撿起了化妖袋,疾跑追了出去。
白羽一直都注意著塔內(nèi)的事情,那個蛇妖的靈珠可以逃脫,他也有預料。自然是做好了準備劫他,可是又不能在這么多人間妖師的面前動手。能夠隱藏氣息不被這些人發(fā)覺,有少半的原因是白羽身上的特殊氣息,如果此時一但動手,就一定會暴露身份的。
“穆木!用你的短劍!”
白羽的聲音提醒了穆木,他飛出師父贈他的短劍,口中不斷念著咒語!短劍這次沒有跑偏,不偏不倚的扎向了靈珠。
那個靈珠在掙脫化妖袋的時候,已經(jīng)耗費了自己的所有道行,這短劍飛來,他躲避不開被刺了一劍。
蠻小清伶俐的又用了化妖袋,這次靈珠再也沒有反抗的余地了,乖乖地被吸入了化妖袋之中!蠻小清把袋口緊住,拎在了手里,不出片刻,那個蛇妖的最后一點能量和意識也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間,灰飛煙滅了。
驚險化靈,那些個在塔內(nèi)看到了她對付蛇妖的妖師,已經(jīng)忍不住拍起手來,贊許這個小姑娘。
在場的人也都紛紛叫好,給這個女妖師鼓掌!
人群之中的那個神秘馬車,簾子也悄悄的落了下去。
——
第二場妖師大會,有兩人收服了二三層的妖,而這個兇惡的蛇妖也算在了蠻小清的頭上,三人可以進行明日最后的一場。
回去客棧的路上,蠻小清還表揚了穆木,反應靈敏,若不是他用短劍阻住了蛇妖的靈珠,就讓它給跑了!
穆木不好意思的撓頭,“還是羽公子提醒的及時!要不然我也反應不過來呢!”
蠻小清回去的路上可顧不上那個冷臉傲嬌的家伙了!白白撿了一個師兄,偏偏的又這么護著自己,蠻小清真的覺得天上掉師兄,要比天上掉餡餅有用多了!
“知憂,你的傷疼嗎?”
“不疼。”
“知憂,我房內(nèi)有我家秘制的復原散,回去之后我就拿給你!”
“好?!?p> “知憂,謝謝你在塔內(nèi)保護我!”
“師妹客氣了,這是我的本分?!薄?p>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師兄師妹情,讓白羽那張本就冷的臉,更加的不好看了起來。尤其是那一聲知憂,知憂的,白羽聽的身體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今日,是他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天了。
回到了客棧,蠻小清強行把不知憂拽到了白羽他倆的房間,讓那個本就狹小的房間更加的擁擠了。
蠻小清拿出了復原散,剛想開口讓不知憂掀起袖子,給他上藥,耳邊似乎就想起了白羽的話:不許扒別人的衣服,也不許看別人脫衣服!
心虛地顫了顫手,蠻小清才發(fā)現(xiàn)白羽站在一旁黑著臉的樣子。
“知憂,你自己……自己涂吧!這個藥非常神奇的!白羽身上被妖所傷,用了我這個復原散都是好的非??炷?!”
蠻小清將復原散放到了不知憂的手里,不知憂道:“謝謝師妹!”
白羽實在懶得看這二人親昵的互動,心里又有些擔心月非涼和墨行的事情。奈何桌子椅子被這二人占著,自己只好躺倒了床上歇著。
自己可是一個即將歷劫成仙的妖身,沒有看這些個凡人膩歪的興趣,更沒有站著去看這些個凡人膩歪的愛好!!
不知憂看著白羽那么隨意的躺在了床上,心里也忍不住的推敲起了師妹和白羽的關系。
前幾日還不知道蠻小清就是自己的師妹,所以不知憂也并沒有太在意這二人的關系,或是情侶,或是兄妹,或是別的。
可如今知道蠻小清是自己的師妹了,不知憂也就會關心的在意一下師妹的事情,畢竟這個師妹還算是一個小姑娘!
這個房間比不知憂的房間還要小,是當初不知憂讓給他們二人的,所以只有一張窄床,勉強能夠他們二人睡的?
若是他們二人沒有睡在一起,這一間房間,他們是怎么住的?看那白羽隨意自在的躺在了床上,若是睡在一起……難道……他們的關系?
“怎么了?”
蠻小清的手突然出現(xiàn)在不知憂的眼前,不住的晃著,這才將不知憂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不知憂看著眼前今日才相認的師妹,只是口中小聲念叨著:“沒什么,沒什么?!?p> 畢竟今日才認了師妹,若是就這樣隨意的開口問這二人的關系,未免也不太禮貌,還是改日再問吧!畢竟他們住在這里已經(jīng)不是一日半日的了!看著白羽雖然哪里有點不太自在,但好歹也是相貌堂堂,配的上師妹!額,就是那個說話的性格在內(nèi)斂一點就好了。
不知憂還從沒有這么操心過什么事情,看來這有了一個這么活波可愛的小師妹,把他那個一向深沉的脾氣也給帶偏了。
對著小師妹純真的眸子,不知憂是一陣腹誹。
“這藥我拿回去上了?!辈恢獞n緩緩一笑,拿起復原散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蠻小清。
不知憂走后,白羽才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椅子處坐下。
蠻小清面有不快的,問:“一整日的也不說一句話,誰惹你生氣了嗎?”
白羽端起一盞茶,一邊品著,一邊冷言:“你們師兄妹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我說不說話,還重要嗎?”
蠻小清有些摸不著頭緒,這都是哪跟哪呀?
“知憂是我阿爹的徒弟,今日在塔內(nèi)又護我受傷,我當然要對他好一些??!”
白羽挑眉盯著蠻小清問:“我也為你受傷,你怎么就沒對我那般客氣呢?”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白羽的語氣咄咄逼人,蠻小清支支吾吾自己也說不清楚,不耐煩的擺著手,“反正不一樣!”
說完之后,蠻小清又委屈的看著白羽抱怨:“我對你怎么不好了?我管你吃慣你住,不是照樣舒舒服服的把你的傷給治好了嗎?”
我這傷,是你治好的?
白羽無奈的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