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徐少武到傅府財務部提款,財務以不知情為由拒絕了。
他登時火冒三丈,原來這傅雨祁一開始就沒誠意解決,不然也不會指使女眷出面。
徐少武比傅雨祁年長幾歲,因所在駐地遠不如傅雨祁的師占優(yōu)勢,他心中不甚為快。
兩人皆綠林出身,傅雨祁本是晚輩,處處受他照拂,然而后來者卻與他并駕齊驅(qū),一來二往又不乏挑撥離間者,兩人就此生了嫌隙,從結(jié)盟兄弟,轉(zhuǎn)為權(quán)力角逐。
這會子被擺了一道,徐少武哪里肯咽下這口窩囊氣,勢必要趁此機會大做文章,問傅雨祁討個說法。
于是,徐少武問財務道:“你們師長在京城何處?趕緊給我拍封電報,他小舅子欠我錢了,瞧瞧,這白紙黑字寫著呢,后頭的話不用我說了吧?”
財務一愣,“這……徐師長,不是不愿告訴您,屬下是不能打聽行程的啊?!?p> “你不知道總有人知道,速速問別人去!”徐少武啪地一掌拍在案上。
“是……是?!必攧栈A艘惶?,聽徐少武的語氣堅硬,沒有周旋的余地,不敢輕易得罪,當即領他去了收發(fā)室向京城電報總局發(fā)了電報。
末了,徐少武得意洋洋的驅(qū)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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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長青接到投遞員投交來的電報,立馬送至傅雨祁跟前。
“哪兒的電報?”傅雨祁一面問一面展開。
“回長官,是府里發(fā)來的?!?p> 因明日即將面見袁世凱,傅雨祁正是不耐煩之際,這一剎那更添幾分煩亂。
入目短短幾行字,只見他眸光一沉,上頭寫著:陰奉陽違,偏袒妻弟,修文十分心寒。
修文自然是徐少武,至于妻弟,統(tǒng)共三房妻妾,也只有沈挽箏有個親弟弟。心念電閃,他不由咬牙切齒,媽了個巴子,這個女人又闖什么禍了!
他沉吟片刻,隨手撂下電報,“長青,回電將三夫人的弟弟丟牢里坐幾天,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探監(jiān),一切待我回去再議?!?p> “可是長官……”長青面露難色,畢竟抓捕之人是三夫人的弟弟,到底是作個表面功夫,還是怎樣,一時拿不定主意。
抬頭碰上傅雨祁凜冽的眼神,長青忙改口道:“是,長官,屬下這就去辦!”
“霖之,”張晉譽拾起電報瞟了一眼,“你這是何意?”
“徐少武難道不正是想看我不徇私情,大義滅親?那我便隨了他的意。”
傅雨祁淡淡悠悠道:“省得再生什么事端,眼下抓牢里是最好的選擇,一則確保那人的安全,二則局面在我的掌控之中?!?p> “妙啊,妙啊。”張晉譽撫掌笑道。
“我當你小子是在埋汰我,”傅雨祁嘆口氣,“來京城數(shù)日,袁世凱總算肯召見我,明日也不知是個什么情形。”
張晉譽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眼下先應付了袁世凱罷?!?p> 傅雨祁嗯了一聲,頓覺千頭萬緒,只不愿去想。端茶抿了一口,那茶味卻淡了,便又叫人沏了新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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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無邊,西院一片寂然,偶有寒風掃過枝頭,嗚嗚作響。
一盞明燈晴晴朗朗地亮著,那柔柔的光仿佛春日,透出絲絲暖意。沈挽箏坐在炕上,那地龍燒得正旺,她拿著賬本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
吳媽提醒她:“夫人,夜深了,你這么看書,眼睛是會看傷的!”
淺塘橫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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