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交差的時間,沈挽恒無事消閑,到西院尋沈挽箏,恰好碰見素玉。
在他看來,素玉不論長得有多人畜無害,只要陷沈挽箏于不義,便是他的敵人。
于是,擦肩而過時,刻意使力一撞。
素玉本端著水,正要擦地,這廂卻因沈挽恒這個不速之客,反被冷水一澆而下。濕透了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臉是煞白的,唇是烏紫的。
方是初春,乍暖還寒,她滯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沈挽恒幸災樂禍,笑得前俯后仰,“活該!”
素玉抱著手臂,氣急敗壞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怎么捉弄人?”
“喲,你這嘴挺厲害啊,難怪到處胡說八道給我姐惹麻煩,我看撕爛最好!”
素玉不以為然,“你姐?三夫人?”
一語未了,沈挽恒抬手欲摑她,素玉慌忙躲閃,一面逃一面驚呼:“救命啊,打人了!”
沈挽恒飛跑過去,一把將素玉拽住,扼著她的下頜,“你再亂叫,我就掐死你!”
“狗仗人勢,靠裙帶上位的廢物!”素玉輕蔑地笑道。
沈挽恒登時怒火中燒,吼道:“你再說一遍試試?!?p> “好啊,你給我聽好了,靠裙帶上位的廢物!廢物!”
話落,沈挽恒面色越發(fā)猙獰,怒火猶如滔滔江水,一浪高過一浪。只見他手迅速移至素玉的脖頸,那力道一分一分地加深。
“你瘋了,放開我!放……開……”素玉驚恐地掙扎起來,伸手抓撓在沈挽恒的臉上,頓時留下兩條血痕。
沈挽恒吃痛,更是氣得燃起了殺心,“你自找的?!?p> 這邊廂,沈挽箏方從鄔秋銘房中出來,瞧見這一幕,不由大驚失色,及時出言阻攔。
“你們在作什么?沈挽恒,快放手!”
聞言,沈挽恒悻悻作罷,只是不解氣,惡狠狠地威脅素玉:“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且饒了你,最好不要讓我再遇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我可不像我姐,以德報怨?!?p> 沈挽箏雖不明就里,卻也猜到了幾分,挽恒如此舉動,與素玉誣蔑她脫不了關系。眼見素玉淚眼婆娑的樣子,她心下一口氣莫名順了。
她道:“素玉,你去伺候二夫人?!?p> 素玉心頭一緊,那二夫人是個厲害的角兒,好日子豈不是到頭了。
思及此,眼淚止不住,“素玉只想報答夫人的恩情,夫人萬不能趕我走??!”
“幸虧是我撞見了,換作爺,你二人吃不了兜著走?!?p> 沈挽箏淡淡一笑,剖析道:“你在我這里,挽恒也是看不慣的,若有人告到爺跟前,一并將你倆趕出府去,他挽恒倒無妨,你可是個女兒身……”
素玉默不作聲,只得不情愿地點點頭。轉念一想,或許鄔秋銘那邊才是用武之地。后院過于稀松平常,待挑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姐,你也太大度了…放她走了?”沈挽恒盯著素玉遠去的背影,頗為不滿。
沈挽箏一巴掌輕拍在他的額頭,“你還嫌事不夠大,不是我阻止,你是不是要殺了她?犯法的??!”
沈挽恒嘿嘿一樂,“有個師長姐夫怕什么。”
沈挽箏秀眉緊蹙,“混說,他素性賞罰分明,你要是滋生事端,整個煙陽城都看著呢,給我消停點,別胡來。”
淺塘橫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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