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個樣子,每個人都會犯錯,但人的不同就在于,有些人犯錯了會立馬改正,以后也會盡量避免再次犯同樣的錯誤,而有些人犯了錯,便會找各種各樣不同的借口來搪塞錯誤,下次在犯的時候,也會找借口,總抱怨世道不公,并在抱怨中墮入輪回。這類人通常就沒什么進步?!?p> “你總結(jié)的很正確,這或許也是人之所以分三六九等的一個重要原因?!?p> 傅安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沒想到我們還有這樣的共同話題?!?p> “那是因為我們有著相同的愛好,相同的觀點。怎么?你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有共同的話題?”
“我從未這樣認(rèn)為過,我只是覺得外界傳言的劍神,其實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一個人,當(dāng)你在很遠(yuǎn)的地方看他時,他的身上總是充滿光芒的,但當(dāng)你走近去看,卻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他很普通,就如我們尋常人一樣普通。人啊,大抵是相同的,誰比誰都不會差?!?p> “這是句真理?!备蛋矟深D了頓“你似乎很愛和人講道理?!?p> “因為人們喜歡聽我講道理。”
“不錯不錯,我就很喜歡聽。你瞧,和你說話的時候,我?guī)缀跻呀?jīng)忘記是來殺你的了?!?p> “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了起來,還要與我動手嗎?”
傅安澤沒有正面回答他,因為他手上的動作以如同一句話,一個警告,一個答案,這答案當(dāng)然不是獨孤行想看到的,卻無疑獨孤行必須看到。
傅安澤以拔出了劍,那是柄美麗的劍,漆黑的劍鞘,美麗的劍柄,還有……通體銀色玲瓏的劍身,如同美人出浴般,晶瑩剔透的酮體,苗條婀娜的身姿總會帶給人無窮的遐想,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喜歡這樣的美人,正如一個男人貪婪的瞪著眼前美人,眼睛里已冒出了火。
她的眼前似以出現(xiàn)幻覺,一種迷離與刺激感瞬間席卷全身,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太喜歡這樣的感覺
激情與危險總是共存并無處不在的,男人會盡力給女人想要的一切,女人當(dāng)然也會用身體來滿足男人的需求。
這真是一個恐怖齷齪的交易,但人們都樂此不疲,并在歡快與沉溺中墮落消亡。
傅安澤提步朝獨孤行奔來,他每走一步,都勢必在原來走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深且厚的痕跡,似乎那一連串的足跡證明了他曾經(jīng)踏足過的地方,證明了他曾經(jīng)的到來。
劍以如排山倒海般斫來,沉重的力道,無堅不摧的厚重,正如萬重山朝獨孤行傾塌,獨孤行身未動,只手在前輕輕一劃,一道黑色快如閃電般的影子阻擋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道透明光幕,卻在周圍散發(fā)著濃烈的黑霧,黑霧消散,傅安澤眼前出現(xiàn)了一柄漆黑如墨的劍。
這柄劍通體漆黑,卻無劍刃,與其說是一柄劍,倒不如說是一張尺。
“這是……”傅安澤疑惑,他雖知獨孤行有十柄劍,卻怎么也想不到,在眾多絕劍中脫穎而出,竟還有這樣一柄奇特的劍來。
“黑尺?!豹毠滦械?。
當(dāng)他說出了這柄劍的名字時,黑尺仿佛有了靈性,劍身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濃烈黑氣,繚繞的層層黑霧不斷變化成各種形狀,一時間如猛虎,似山巒,如河流,似云霧,無窮變化,莫測高深。
獨孤行不僅人是神秘的,就連他手中的劍都有靈性,都給人以一種沉重隱忍。
傅安澤接連出數(shù)劍,幾乎將《絕劍勢》的招數(shù)使出大半,但無一例外都被獨孤行一招招輕易抵擋下,他似乎已有后知先覺的本領(lǐng),早在傅安澤之前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獨孤行在抵擋時只用一只手,這在外人眼中看來,非但不像傅安澤刺殺獨孤行,倒更像是獨孤行師傅在指點傅安澤徒弟劍術(shù)精要的種種。
二人殺到三十余合,傅安澤沒占到絲毫便宜,反而越來越感到疲累,獨孤行則正好相反,他整個人越來越輕松,足以看出,漸漸習(xí)慣了傅安澤劍術(shù)的軌跡。
傅安澤最后一招‘六千里’震退了獨孤行半步,整個人便朝后退了開去。
連退十余步方才淺淺站定,站定的同時收劍,仰著脖子呼呼喘氣。
獨孤行撥動劍匣機括,將黑尺劍朝上一扔,只聽‘鏘’的一聲響,黑尺劍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后,倒轉(zhuǎn)劍身,重新插回劍匣中。
“果然好劍法!”傅安澤持劍的手以滲出血來,剛才的戰(zhàn)斗,獨孤行雖然并未有意傷他,但強大的內(nèi)勁在接觸傅安澤數(shù)次后就以震裂了傅安澤的掌心,饒是他劍法精絕,獨孤行的黑尺劍卻避其鋒芒,劍無刃,就不能殺人,即便傷人,在傅安澤這樣的高手面前也難傷其分毫。
獨孤行深知此理,雖明知傅安澤是殺手,但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對話,使得獨孤行對這位世出的刺客有了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覺,若是傷他性命,斷然不忍,這就想到了放在劍匣十劍中的一柄劍,黑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