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比~疏淺對跑出來的葉枚然說。
“哥,”葉枚然小跑著過去挽住葉疏淺的手說,“剛剛那個死丫頭一進(jìn)去就把那水匪大當(dāng)家身上的銀錢全搜羅出來了,足足有兩千兩。然后還給他吃了什么藥,然后他就成了啞巴,說不出話來了。而且,而且他說……”
“而且什么,”葉疏淺問。
葉枚然漲紅了臉,偷偷看了眼低頭喝茶的上官衍說:“他說,他說……”
“他說他下半身痛的不行。估計以后不能傳宗接代了?!膘`霜走出來說。
“你,你不知羞恥!”葉枚然罵道。
“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張嚴(yán)說。
“我家姑娘豈是他能冒犯的。況且他進(jìn)了官府有沒有命還不知道?!卑讑櫿f。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清風(fēng)樓鼎鼎大名的云挽姑娘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上官衍突然出聲。
“拜訪友人?!痹仆煺f。
“我去過富川多次,不知姑娘拜訪的人是誰?我或許剛好認(rèn)識,可以給你們帶路。”上官衍說。
云挽抬頭看著上官衍說:“我們不過萍水相逢,后日到富川后就要分別,就不勞公子費心了?!?p> “姑娘,再過一會就到虎攀巖了?!标惒穆曇魝鱽?。
“大家都進(jìn)船艙吧?!痹仆煺f著站起來,白姍和靈霜扶著她進(jìn)去。
上官衍等人也都跟著進(jìn)去坐下了。
船艙里,大當(dāng)家張著嘴卻說不出話,目光陰狠地看著云挽。
“怎么,你的眼珠不想要了嗎?”白姍溫柔地對大當(dāng)家說。
大當(dāng)家怒瞪了白姍一眼,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白姍,你就是太溫柔了,他才敢瞪你。”云挽笑著說。
“是,姑娘,我以后一定改。”白姍說。
張嚴(yán)坐著喝茶,不小心被嗆了幾口。
“云挽姑娘,這虎攀巖的水域極其危險,我們不用去幫陳伯和陳宇嗎?”葉疏淺問。
“不用,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們幫不上忙,看著他們就行?!痹仆煺f。
船忽然就有些搖晃起來,風(fēng)大了許多,從船艙里開著的窗戶灌進(jìn)來,吹的到處都呼呼作響。
安平站起來把窗戶關(guān)上。
突然船一陣劇烈的搖晃,安平險些摔倒,離他最近的張嚴(yán)立刻站起來扶住他。
“多謝?!卑财秸f。
“客氣了。趕緊坐下?!睆垏?yán)笑著說。
兩人才一坐下,船晃得比之前還厲害,船上沒有固定的東西全都掉了下來,在地上來回滾動。
“衍哥哥……”葉枚然緊緊地拉著右邊上官衍的袖子。
船突然一陣劇烈地晃動,似乎整個船就要翻轉(zhuǎn)過來。
一陣眩暈,大家都東倒西歪。
葉枚然的手緊緊抱著上官衍的手臂不放。
云挽坐在上官衍右邊,手碰巧按在了上官衍的右手上。意識到后,云挽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重新坐直了身子。
上官衍轉(zhuǎn)頭看向云挽,葉枚然見此一把扯過上官衍。
“怎么了?”上官衍問。
“……衍哥哥,什么時候過了這虎攀巖?”葉枚然想了想問。
“這虎攀巖雖然十分危險,但過去不用一個時辰,且忍一忍?!?p> “嗯?!?p> “大家都坐穩(wěn)些?!比~疏淺說。
外面風(fēng)浪大的驚人,拍打著船。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拍擊聲越來越小,船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各位公子,姑娘,我們過了虎攀巖了?!标愑畲蜷_船艙門說。
“好,你快換身衣裳去吧?!痹仆煺f。
陳宇看了眼自己,渾身濕漉漉,臟兮兮的,頭發(fā)上還不停地滴著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走開了。
眾人又重新出來。
甲板上一片凌亂,許多東西,貨物都倒在甲板上。
甲板上到處是水。
稍微收拾了一下,眾人都各自休息去了。
船一直在河面快速的移動,蕩一圈圈的波紋。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云挽獨自站在船頭,手搭在船欄桿上,抬頭看著天上的白云。
“姑娘好興致。”上官衍從云挽身后走出。
“什么好興致!不過是無聊,看會云罷了。”云挽頭也沒回地說。
“不知姑娘看云看出了什么名堂?”上官衍站在云挽旁邊問。
“一卷白云,幾多閑愁?!?p> “哦?怎么說?”上官衍問。
“一卷白云,看似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實則還是身處藍(lán)天,被眾云圍繞,受風(fēng)控制?!?p>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上官衍看著云挽說。
云挽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富川了。”上官衍說。
“嗯,我知道?!痹仆炻卣f。
兩人就這樣站在船的邊緣吹風(fēng)。
慢慢地,能逐漸看見岸邊。
大家都走出來船艙,各自拿著自己的包袱。
寶燦和安平一人架著一個水匪走出來。
白姍牽著明晨出來。
一陣輕晃,船抵達(dá)岸邊,停了下來。
“這兩人就由我們帶走,送交官府。這一路來多謝姑娘幫忙。”葉疏淺走到云挽面前說。
“葉公子客氣了?!痹仆斓f。
“這孩子怎么辦?”張嚴(yán)看著明晨說。
“兩個水匪似乎是針對阿衍,不如把孩子交給阿衍,讓他從這孩子身上開始查?!比~疏淺說。
明晨忍不住抓緊白姍的手,往白姍身后不斷地縮。
上官衍見此笑了笑,說:“我看這孩子怕生的很,既然與姑娘有緣,便由姑娘照看可好?”
“不好,麻煩?!痹仆烀鏌o表情地說。
似乎沒想到云挽會這樣說,上官衍愣了愣。
“你有沒有同情心??!”葉枚然責(zé)怪道。
云挽不理她。
明晨松開白姍的手,抓住云挽的衣角,抬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云挽,眼中似有淚水。
云挽抿緊了嘴,終于還是輕輕地點點頭。
見此情景,葉疏淺含笑再次道謝,帶著一臉不高興的葉枚然下船離開,上官衍沖云挽笑了笑,說:“有緣再見。”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寶燦,安平帶著兩個水匪趕緊跟上。
他們剛下船,從不遠(yuǎn)處的樹下走來五人,沖他們恭敬地行禮。
然后兩人在前面帶路,還有三人押著兩個水匪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云挽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