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是越想越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人從樓上下來,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男人抱著抹布坐在地上痛哭,此人定睛一看,居然還認(rèn)識呂律。
呂律居然哭了!
承天峰最大的鐵頭娃在這里抱頭痛哭,這人不免的好奇,上前低聲問詢道:“呂師弟,你這是怎么了?為何在此痛哭?你可愿與我說說?”
呂律聽到有人叫他,擦了一下眼淚,抬頭一看,卻見是個熟人。
這人叫做王直,也是承天峰的弟子,不過同貞德修一樣,也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業(yè),今年正在玉律院兼職當(dāng)教習(xí)。
這兩人之所以相識,主要是呂律這人太過鬧騰。
他屬于那種憤青類型的刺頭,他三天兩頭就往玉律院跑,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兒煩人,見到什么事兒都喜歡打抱不平,不論大小,在玉律院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正好王直所在的玉律院又掌管書院紀(jì)律,而且還同為一峰師兄弟,不能不管他,沒少和他打交道,也是頭疼了好一陣子。
呂律這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頓時感覺看到了希望,立刻道:“王師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王直頭大道:“呂師弟何出此言,到底有何事,你且說來,自然有玉律院裁斷?!?p> 呂律這時候正在悲傷的頭上,也忘記了貞德修的囑咐,一股腦就給全說出來了。
當(dāng)然了,很多事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道,倒不是說呂律編故事,主要是他這人腦洞就比較大。
在他口中,秋君成了一個貪圖浮名,仗著自己是教授子女便胡作非為,欺辱同學(xué),視書院法度為無物的官二代。
王直聽完,當(dāng)時就怒了啊,我堂堂大周第一書院,怎么能容忍這樣的渣渣存在,聽到呂律說他人在四樓,當(dāng)即便準(zhǔn)備上去把這人帶回玉律院好好審問一番。
管你什么教授的兒子,天大地大,書院里還是玉律院最大。
……………………
王直上了四樓,很快便找到了秋君,沒辦法,輪椅壓木地板的聲音是在是有點(diǎn)兒響。
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秋君,在那兒坐在輪椅上,身邊跟著四個小姑娘,兩個人懷中捧著高高的一摞書,兩個人推著他,看著他在那里指指點(diǎn)點(diǎn)。
呵,連藏書閣這種文靜之地,都如此放肆,不知收斂一些驕奢淫逸的惡習(xí),果然痛呂師弟說的那樣。
王直心里冷笑著,噔噔噔的就走了過去,剛要開口,便看到顏暖暖回頭看了一眼,驚奇道:“王師兄,你也在這里啊,好巧哦,你今天不需要輪值的嗎?”說完,顏暖暖還推了推小七,道:“小七,你的王師兄來找你來啦?!?p> 小七從一摞書后探出腦袋來,紅了一下臉,道:“王師兄,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p> 原來,這人便是前幾日顏暖暖調(diào)笑小七時,嘴中提及的王師兄。
王直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顏暖暖幾人,顏暖暖她們幾人作為李青昭的親傳弟子,他們自然是熟識的,看到小七之后,他又愣了一下。
“顏師妹,紀(jì)師妹。”他看了一眼秋君,有些黑臉,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p> 小七回道:“我們陪小師叔來取書呀?!?p> “小師叔?”王直愣了一下子,道:“我記得,李祭酒并無師弟呀?!?p> 顏暖暖笑了笑,道:“哎呀,是我們胡亂叫的啦,王師兄來藏書閣有事嗎?是來找小七的嗎?”
小七也看向了他,王直略有尷尬的咳了一聲,道:“不是,我是來找這個人的?!闭f完,他看向了秋君,道:“想必閣下便是那位秋公子了吧?”
秋君這會兒正在翻閱一本劍訣,原以為是顏暖暖她們遇到了熟人,沒想到這人卻是來找自己的。
他這才慢慢合上書本,抬頭看向王直,道:“不錯,你是?”
“在下王直,玉律院教習(xí),有些事情想詢問秋公子,還請勞煩走一趟?!?p> 王直說的是勞煩,可是語氣里并沒有半分請求的意思,反而帶著幾分鄙夷和呵斥。
玉律院是啥地方,秋君自然也是了解了一些的,是掌管書院律條刑罰的,除了各峰的祭酒他們管不著,其余的不論是教習(xí)還是教授,通通能請去院子里喝茶,小事罰俸,大事就得看多大了。
當(dāng)初他領(lǐng)掌峰令的時候,還在大祭酒呂仙的書童陪同下去過一次。
總之,不是啥子好地方,自己去和被請過去,完全是兩個概念。
秋君疑惑道:“有什么事這里問便好了,我很忙?!?p> 來自王直的怨氣值——100。
???這就漲了?
王直一挑眉,道:“這里恐怕不太方便,秋公子請放心,事涉你清白,玉律院自然會秉公執(zhí)法,若是公子言行無損,玉律院定然會還公子一個清白,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請公子先隨我去一趟吧?!?p> 啥?感情是要扣我?
秋君一下子就皺起眉頭了,道:“等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抓我?”
王直有些不耐煩,道:“有人舉報(bào)你以權(quán)謀私,濫用身份令牌,在下身為玉律院教習(xí),有權(quán)查清此事,秋公子可聽明白了?”
當(dāng)然聽明白了。
這時候顏暖暖看不下去了,道:“王師兄,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是呀,什么以權(quán)謀私?你在說什么呀?”小七也疑惑道。
王直這時候不耐煩了,可是顏暖暖身為漱玉峰大弟子,若是護(hù)著這秋君,他也是不好直接拿人,只好繼續(xù)耐著性子解釋。
“顏師妹,紀(jì)師妹,你們莫要被此人迷惑,有師弟向我舉報(bào)說,此人乃是某位在后山隱居的教授的子嗣,為貪圖虛名,濫用公權(quán),若不是如此,我觀他修為全無,如何上的來這四樓?”
王直忽然一怔,似想起了什么,看向顏暖暖道:“顏師妹,不會是你帶他上來的吧?”
“當(dāng)然不是。”顏暖暖回道。
這時候,小五看不下去了,嗆聲問道:“王師兄,難道僅憑一人之言,你這玉律院教習(xí)就要拿人了嗎?這玉律院就如此威風(fēng)?”
“就是,王師兄,這其中一定有諸多誤會,你莫要……”
壯士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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