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惜宮。
“房當(dāng)綠蘿見過惜貴妃,惜貴妃安好。”顯然比上次恭敬的多。
見對方并沒正眼看自己一眼,面無表情。
“我知道惜貴妃在生綠蘿的氣,昨晚可汗他~~的確是在妹妹這,但~可汗是所有后宮女子的天,不敢奢想常常得可汗寵幸,但~也請姐姐理解我們這些可憐人,姐姐獨(dú)得可汗圣寵對姐姐悉心備至,哪能想象我們孤枕獨(dú)寢時的寂寞與無助,我們也需要可汗的溫暖。”
聽著李清惜眉頭只是微微一深,仍舊無過多表情。
“聽說今早可汗授意封你為凈嬪,恭喜了?!甭曇魷\淺聽不出情緒。
“謝謝惜貴妃,比起可汗對姐姐的恩寵,綠蘿的這點(diǎn)恩寵根本不值一提。”但沾沾自喜的模樣,顯然得意,完全不像口氣那般謙恭。
“~~~~”
“可汗昨晚說凈為水,清則明,說綠蘿的笑容與眼睛像水一樣干凈清澈,覺得凈字最適合我,沒想到今兒個一早就下旨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像做夢一樣?!?p> 凈?清?聽著,對李清惜來說是莫大的諷刺,他是已經(jīng)不信她了嗎?還是不管信不信,他跟所有人一樣,認(rèn)定她已經(jīng)‘失貞’,事實(shí)如何誰還會在乎。。
“對不起,綠蘿沒有隱晦之意,還請惜貴妃不要多想。綠蘿對姐姐只有崇敬與佩服,要知道古往今來有幾個人能像姐姐一樣,得天獨(dú)厚受上天如此眷顧,傾城之貌別說天下男子為之傾倒,就連天下女子無不自愧不如。”
真誠的奉承又有幾句真心與真假,李清惜異常的平靜。。
“如果你想做凈妃,此地就不宜你再久留,或者你想當(dāng)凈貴妃?”聲音依舊平靜,但已足夠讓對方花容失色。
愣住幾秒,顯然誰不想,只是面上還是未敢表露太多心事,“沒有,綠蘿不敢,綠蘿一直敬您,您千萬不要聽那些奴才亂說。惜貴妃永遠(yuǎn)是可汗心里最重要的人,以姐姐的樣貌與才華,妹妹心甘情愿服氣?!?p> 見她眼神清冷,帶著一絲凌厲,房當(dāng)綠蘿也是識趣,軀膝,“綠蘿也是叨擾久了,不打攪姐姐了,先行告退?!?p> 見人離開,對方敢明目張膽的前來炫耀,顯然受人指使,除了蕭婉不作第二人想,這個女人為了打擊自己,不惜主動拉攏一個比自己地位低下的嬪妃,倒也是放的下身份,蕭婉性子直又高傲,以她的智謀根本不會懂得什么叫做知人善用,背后的‘軍師’是她嗎,---遼太后,蕭綽,這兩個人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毀了她,心思陰毒,她若想自保,只能更小心提防,不過她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不再相信她,在她們眼里她已經(jīng)是沒有了利用價值與威脅,但更讓她心痛的是他對她的避而不見。
~
昭德宮。
“怎么樣?她是何反應(yīng)?”
搖頭。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一點(diǎn)都不像她?!睉?yīng)該說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至少該生氣或者羞憤或者大發(fā)雷霆也不為過,怎么會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了。
“恕綠蘿直言,惜貴妃還真不是一般女子,如若換成其他人,早就被流言蜚語折磨的不死也逼瘋了,她的樣子跟個沒事人一樣,風(fēng)輕云淡的,真不知道是真不在乎還是沒表現(xiàn)出來?!狈慨?dāng)綠蘿猜測。
“你有沒有提昨晚可汗夜宿你那的事?”雖問,但眼中毫不掩飾的火焰,顯然醋意橫生,如若不是對方還有利用價值,顯然蕭婉不會忍受,甚至將他‘拱手相讓’,一個李清惜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的了。
見對方羞然點(diǎn)頭,蕭婉更是冷瞅一眼,讓對方連忙斂笑,仍舊不放過,狠狠瞪著一眼。。
“別以為可汗多看你一眼你就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有本宮,你什么都不是,本宮不高興,你什么都沒有。”顯然威脅。
“是,綠蘿記住了,一定唯王后馬首是瞻,聽?wèi){娘娘差遣,絕不敢有二心有異議?!?p> 見狀,蕭婉臉色才好一些,“放心好了,只要你聽本宮的話,按本宮的意思去做,本宮保證也絕對不會虧待你。”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這是皇太后教她的,對人要懂恩威并行。。
見對方點(diǎn)頭認(rèn)同才滿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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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惜宮。
“惜貴妃,今天天氣真好,要不阿娜陪你出去走走?!碧嶙h,對方已悶在屋里好些天了。
“嗯?!?p> 踏出院,看著溫和的陽光,原來旦夕真是禍福,世事難料,也許上一秒晴天下一刻就傾盆大雨,像人的臉,說變就變,毫無預(yù)兆。。
“惜貴妃,拓野古夫人?!碧嵝?。
收回眸,見對方目光溫順的朝她恭敬一笑,行大禮,根本不似上次敷衍行禮。
“拓野古冬歌參見惜貴妃,惜姐姐安好?!?p> 無事獻(xiàn)殷情,她懶的應(yīng)付,更何況來者有意。。
“阿娜,我們回去?!闭D(zhuǎn)身。
拓野古冬歌先是一愣,隨即焦急阻止,“惜貴妃留步。”
見她并未轉(zhuǎn)身,但也未再離開,松了一口氣,上前一步。
“冬歌有話想與姐姐說,可否去昭惜宮坐坐?!笨跉馊耘f是禮貌的征詢,顯然小心謹(jǐn)慎。
倒有些不像平日刁鉆樣子,李清惜依舊并未出聲,連眼睛都未看一眼,直接邁步離開,沒有再有半點(diǎn)逗留,但拓野古冬歌仍舊跟上,畢竟她也未拒絕。。
昭惜宮內(nèi)。
見主座上面靜如水,毫無任何波瀾的李清惜,拓野古冬歌只能主動打破僵局。
突然起身跪倒在她面前,“請姐姐做主。”
皺眉。
“房當(dāng)綠蘿倚仗有王后撐腰,時常故意刁難作賤后宮比她品階低的宮人,平時言語冷嘲熱諷還是輕的,重則更是出手打罵,甚是過份,但所有人卻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打破牙齒往肚里吞?!闭f到傷心處,,更是委屈不已,眼淚汪汪。
“這些事你應(yīng)該去稟告太后,而不是到我這里來訴苦?!?p> “像我這種出生,在這宮中又無親無故,太后哪會見我,更不會理會這樣的瑣事,且就算能告到太后那,太后又豈會聽我一面之詞,也許還會被人反告誣陷,倒霉的自還是我?!?p> “既然如此,太后都管不著,我也幫不了你?!?p> “不,宮里只有您能幫我們。大家都知道可汗最相信您最寵愛的也是惜貴妃您,只要您肯開口,可汗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p> “憑什么我要幫你?”
“我知道以前是冬歌不懂事,多有得罪,也怪冬歌笨,被人利用了還自以為聰明,如果不是蕭后威脅我,我上次也不會到惜貴妃您這來挑事,給冬歌十個膽子都不敢,現(xiàn)如今怎個悔恨,但一切都已太遲,冬歌真心來道歉,愿惜貴妃不要與冬歌一般見識,原諒冬歌一次?!逼蚯?。
女人的眼淚是毒藥,她李清惜并不是不諳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