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
阿娜匆匆忙忙的走進來,氣喘吁吁,見到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
“慢些,看你焦急的,后面是有狼追啊?!比⌒Α?p> 阿娜拼命搖頭,大口喘氣,“不,不是的?!鄙钗鼛卓跉猓ζ綇?fù)才重新說道,“出大事了?!?p> 皺眉,顯然疑惑不解。
“我剛聽到,凈妃被太后責(zé)罰了。”
“什么?”有些聽不明白。
“事情是這樣的。凈妃的侍女仗著自己主子受寵居然動手打了蕭后的近侍,人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了,蕭后自是盛怒,本身就一肚子氣凈妃恩將仇報,這下新仇舊怨一起算非要處死那個侍女,殺雞儆猴,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凈妃卻一心袒護愣是不許,僵持之下,蕭后畢竟是后宮之主,命人差點活活打死那個侍女,凈妃不滿,錯手不小心將蕭后推倒在地,這下蕭后就更借題發(fā)揮,說凈妃想謀害她,痛暈過去。”
“~~~”
“爾后太后聞風(fēng)而至,見狀直接將凈妃打入冷宮,聽候發(fā)落,看樣子這次凈妃是真的惹火燒身,太后肯定饒不了她?!闭f著,似出了一口氣,活該。
“蕭太后如此英明,不可能受人蒙蔽擺布。一邊是蕭氏一族,一邊是可汗的寵妃,權(quán)衡之下,結(jié)果已然分曉。”不了了之罷了。
“您的意思是太后最后根本不會追究?”
“以我對蕭太后的了解與她平時的行事作風(fēng),最多做做樣子堵悠悠之口。如若要罰,房當綠蘿最近的所作所為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p> 聽著,阿娜似乎有些被說動,“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是公平的。”
“也是,是非因果,善惡到頭終有報。那凈妃再這樣無事生非下去,等哪天若可汗厭倦,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呵,瞧你這小人算計的樣子,她好不好與我們何干?”反問。
“您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但阿娜可沒那么寬的心胸,凈妃仗勢欺人,她風(fēng)光不了多久的?!比滩蛔≈淙?。
見對方嘟噥,李清惜也不再說什么,失然一笑,知對方并不是惡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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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李清惜翻來覆去仍無一絲睡意,最后只能無奈起身,穿好衣裳,看著滿院夜色,踏著月色,沿著樓廊往前走著。。
當走到后院一處僻靜地方時,聽到嚶嚶嚀的哭聲,顯然傷心不已,但在這深夜里尤為一絲慎人。。
本不想探究,但最后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當看到正在大石后焚燒元寶蠟燭的人時,-拓野古冬歌,火光照對方的臉,珠淚如雨下,顯然痛苦萬分,李清惜已猜到原因,他處死了葛碾。
“誰?誰在那里?”拓野古冬歌顯然驚駭,試探一問。
見來人,是她。
“冬歌見過惜貴妃?!?p> “人死不能復(fù)生,請節(jié)哀,死者已矣,生者唯有好好的活著才是對往者最好的報答?!彼麤]有遷怒于對方,留一條生路,顯然并未太過冷血,勸著。
說到傷心處,拓野古冬歌再次紅了眼眶,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一次決堤,痛哭流涕,親情血脈的傷心,外人無法體會亦無法安慰,李清惜不再多說,做為子女不能盡孝,不能見親人最后一面,這樣的遺憾怎么可能不痛苦。
好一會。
“冬歌求惜貴妃不要將今晚之事說出去,可汗若知道,我爹一定不得善終,死不能安息?!逼蚯?。
見她點頭,才安心一分,“謝謝?!?p> 搖頭。
“你早點回去,若讓人發(fā)現(xiàn),我也幫不了你?!彼F(xiàn)在是自身難保。
“我明白?!辈潦醚蹨I,準備離開,但沒走幾步,轉(zhuǎn)身回頭,從身上掏出一樣?xùn)|西,“這個給您,若您不嫌棄的話。”說著遞了過去。
接過,看著手中精致的玉玨,有些疑惑,她知道這是玉玨,玉上精致的是螭紋顯然是身份的象征,“這是我回鶻的信物,雖我爹已不在,那些舊部也四散不知所蹤,若以后惜貴妃有用的著的地方,只要拿出這塊玉玨他們會拼命保你周全。當然,您應(yīng)該用不上,您是大宋的公主,又是大遼的惜貴妃,小小玉玨對你來說不過一文不值?!?p> “這是你爹留給你的東西,你應(yīng)該自己好好收著?!睂Ψ絹碚f意義非凡。
“呵,我用不上了,上次惜貴妃仗義執(zhí)言,幫冬歌不惜惹禍上身,冬歌就知道您是這大遼王宮內(nèi)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冬歌一世都不可能再受寵,冷宮中度日,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死于非命,與其被別人拿走,不如送給您,也當是冬歌對您一絲微不足道的報答吧,希望您不要嫌棄。”說完,黯然轉(zhuǎn)身。
盯著手中的玉玨,李清惜眉頭微擰,她拿什么同情別人,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資格同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