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正想回?fù)苓^去,電話又響了。她接起電話,繼續(xù)剛才未說完的話:“我不會去的!”
“小玥,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聽筒里傳出的話音,祁玥猛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她因為一時走神沒有回答,也讓那面的司若塵有些慌亂。
司若塵焦急的解釋道:“小玥你不要掛斷電話,你聽我解釋,她只是我的學(xué)妹,今天碰巧遇到而已,我們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p> 祁玥咽下一口氣,聽見他的話只覺得更加難過。她想立刻見到他,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說話。
“你在哪里?”
剛問完話的祁玥,忽然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一句女生微弱的聲音,讓她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有一股寒意從心底直擊四肢百骸。
隨后她整個人虛脫的跌坐回沙發(fā)上,手指因為乏力險些丟掉了聽筒。她一言不發(fā),默默傾聽那面令她撕心裂肺的安靜。
“喂,小玥,寧寧她……”
電話里又傳出來司若塵的聲音,不知為什么祁玥突然怕了,更不想聽見他口中那么親密的稱呼別的女人。
祁玥驚慌失措的掛斷了電話,滿腦都是女子的聲音和司若塵的那聲“寧寧”。她忽然捂住胸口,費(fèi)力的喘著粗氣,整個人窩在沙發(fā)里打哆嗦,恐懼不安壓得她透不過氣。
因為擔(dān)憂沒有離開的葉潼,翹腳站在門外偷窺了許久。見到祁玥的異樣,她急躁的沖了進(jìn)來,大喊著跑到祁玥身邊,“總裁,你怎么了?”
葉潼束手無策的正要拿起電話撥打120,碰巧電話聲又響起,葉潼剛要接起,就見祁玥掙扎著從沙發(fā)坐起來,用力按下了她拿聽筒的手。
“不要接?!逼瞰h連連喘了幾口粗氣平復(fù)心情,蒼白的面色才有所緩解。
“我不接,總裁,我去給你拿水。”葉潼抽回手,匆匆去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出來,蹲在祁玥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喂給她。
祁玥喝過水閉上眼睛靠在沙發(fā)里休息,直到呼吸徹底恢復(fù)正常之后,才打起精神看著葉潼,“你回去吧!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p> “總裁放心?!比~潼擔(dān)憂的拿出紙巾遞給祁玥擦汗。
祁玥看著那帶有香味的紙巾,搖搖頭沒有接,轉(zhuǎn)手拔掉了座機(jī)插線。
知道祁玥有用固定品牌紙巾的習(xí)慣,葉潼也并不覺得尷尬。她將紙巾塞回了包裝袋里,說道:“總裁我今晚留下來陪你,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我們隨時去醫(yī)院?!?p> “我沒事了,你走吧!”
“我不走,總裁你就算開除我,我今天晚上也要留下?!?p> 祁玥說完話便起身向樓上臥房走去,沒有再管葉潼。她也是筋疲力盡了,哪里還有力氣管別人。
祁玥沒有像往常一樣泡澡,而是靠著墻站在淋浴下,任水珠從頭到腳將她澆透,仿佛整個人置身在雨中,耳畔只有稀稀落落的聲響,讓她可以與世隔絕的不去思考。
許久之后,她彎起嘴角自嘲的笑了,她竟然也會害怕——怕司若塵說謊來騙她。所以他們吵架,從來都是當(dāng)面解決,似乎只有看著對方的眼睛解釋才有效。
而司若塵對自己從小就真摯,這才是祁玥最喜歡他的地方。
在這個浮浮沉沉的商場,在她舉步維艱的境地中,能有這么一個人真心對待自己,祁玥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恩賜。
可如今卻變成了她最大的諷刺……
緩過神后的祁玥,動作迅速的洗了個熱水澡。吹干頭發(fā)后,她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換了條極顯身材的一步裙,踩了一雙優(yōu)雅的高跟鞋,拿著手包下了樓。
“總裁您去哪里???”葉潼疑惑的看著經(jīng)過仔細(xì)打扮的祁玥。
“我家不留人過夜?!?p> “總裁我和您一起去?!?p> 祁玥任由葉潼跟著自己走到玄關(guān),她按下了總控關(guān)掉了屋內(nèi)所有的燈光,隨即一言不發(fā)的去往車庫。
祁玥挑了輛車庫里頗為低調(diào)的Levante,葉潼還沒碰到副駕駛的車門把手,祁玥已經(jīng)開車沖了出去。
“哎,總裁,我還沒上車呢!”葉潼喊了一聲,見車庫門緩緩落下,她也顧不得追喊,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jī)也響了起來,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葉潼怒氣沖沖的接起了電話,“哥你搞什么......”
祁玥開著車穿過已經(jīng)沉寂的城市,來到了甚是靜謐的郊區(qū)。順著彎曲的柏油馬路穿梭在樹林之中,去往位于山頂那燈火通明的私人度假村——柏倫酒店。
這里是VIP制,能來這里入住的客人非富即貴,全市持有貴賓卡的不過百人。而且安保非常完善,無論位置還是制度都十分隱蔽安全,受到不少高層人士追捧。
能擁有一張柏倫酒店的VIP卡,不僅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更表示許多不該為人所知的情愛可以隱秘進(jìn)行。
至少祁玥每次前來,都是陪著那些商界大佬和他們包養(yǎng)的三四五六七。
而這次祁玥來,她清楚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么。
車子駛進(jìn)酒店門前,身材出挑、相貌姣好的迎賓迎了上來,對祁玥彎腰問好,用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溫柔的問道:“祁總晚上好,您是要留宿還是找人?”
“五層開間房?!逼瞰h一面回話一面輕車熟路的向電梯走去。
而這時同樣身材健碩、儀表不凡的大堂經(jīng)理退避了迎賓,親自接待祁玥。他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祁總,今晚五層被人包了,四層房間您看可以嗎?”
“那就不用了,我找五層住的客人?!贝筇媒?jīng)理眸子微瞪略顯震驚,但很快便收斂所有表情,引領(lǐng)祁玥來到了510房間。
大堂經(jīng)理離開后,祁玥按下了門鈴,可卻沒有任何人應(yīng)門。她又按了一次,等得她都懷疑自己被耍了要離開之時,房門才慢悠悠的打開。
一人打著哈氣,睡眼惺忪的看著祁玥:“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我不需要客房服務(wù)......誒誒誒,你闖進(jìn)來干什么?”
祁玥聽著他的聲音便知道這正是自己要找的顧敬言,她一把將其推開,兀自進(jìn)了房間,打開了所有的燈。
“美女,我這人也是有節(jié)操的。”
他歪坐在沙發(fā)里,看著滿屋子翻東西的祁玥,恍然間將她認(rèn)了出來,“哦,原來是野貓大人?!?p> 顧敬言懶懶散散的感嘆了一聲,由歪坐改為斜躺,枕著手臂看向祁玥繼續(xù)說話,“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祁玥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登時放棄了查找。她知道就算自己將這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jī)。
“我手機(jī)呢?”
顧敬言拉開浴袍,微微側(cè)起身,指著后腰說道:“在這里。”
祁玥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罵道:“你變態(tài)吧!”
顧敬言不以為然的躺了回去,說道:“還不都是跟你們女人學(xu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