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玥并不覺得是心動,而是不安。她是一個極為敏銳的人,她知道顧敬言對自己這樣故意接近,定是有所圖謀。
祁玥冷靜的說道:“顧敬言你不要總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當(dāng)我還未成年嗎?你隨隨便便幾句話我就會信以為真。”
“我覺得就算你是未成年,應(yīng)該也不好撩。”顧敬言感慨的咋舌。
“你......你放開我?!逼瞰h在顧敬言的懷里掙脫著,對于這個人她真的是無法溝通。
“野貓大人,怪只怪你先招惹了我,而我顧敬言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顧敬言身體緩緩壓低,狹長的眼睛微瞇,抿成一條線的薄唇輕挑,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
祁玥抬起握成拳頭的抵抗著他越壓越低的胸膛。
“你放開我,我要報警?!逼瞰h咬牙切齒怒目圓瞪,可心中卻已然慌神。即使她再假裝囂張,可身為女人的她,在面對這樣的威脅還是會害怕。
“報警?呵呵,野貓大人你有證據(jù)嗎?”
“我家院子里有監(jiān)控,不管是你爬窗跳窗,都被記錄得清清楚楚?!逼瞰h繼續(xù)威脅道。
“野貓大人對我的能力還不太了解,連一部手機我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黑掉,你說這個小小的監(jiān)控我會在乎嗎?”顧敬言深沉的聲音足以證明他的自信。
而祁玥也深信他并非自以為是,今天所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很好的證明。
祁玥也再一次明白,顧敬言不好惹。
“顧敬言你別得意,你顧家就算從前可以在A市只手遮天,但現(xiàn)在不是十年前。只要你敢動我一下,祁家和司家都會讓你無法翻身。”
“野貓大人你太不懂得男人的心了,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怕嗎?”
“別碰我?!逼瞰h厭惡的甩開了顧敬言的手,卻被顧敬言輕而易舉的用一只手,禁錮住了她的雙手。
顧敬言哂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p> 聽見顧敬言的話,祁玥也不敢再掙扎,對于顧敬言這種說到做到的人,她還真的有顆一絲絲的怯意。
祁玥十分厭倦的問道:“顧敬言,你到底要怎么樣?”
“呵呵,野貓大人你太可愛了,我想娶了你。”說著顧敬言啪嗒一口親了下祁玥的臉頰,還故意挑釁的弄出聲響。
“你……”祁玥被氣得磨牙,卻又無能為力。她掙扎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她只好任命的放棄了打算。
祁玥喘了兩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顧敬言,你真是......不要臉。”
“跟我結(jié)婚吧!”
“呸,王八蛋,做夢吧你!”
顧敬言訝然的瞪大眼睛,忽而臉上揚起明媚的笑臉,說道:“以后不準(zhǔn)在別的男人面前說臟話,生氣的模樣太可愛?!?p> “野貓大人原來你不舍得我死?!鳖櫨囱蕴鹗郑S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源源不斷流出來的鮮血,言辭仍舊沒有半分讓步。
“顧敬言你就是個瘋子?!眹I完之后的祁玥用力推了把顧敬言,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沖進(jìn)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漱口。
沖掉嘴里腥味的祁玥,抬頭看著鏡子里頗顯狼狽的自己,面色陰沉得猶如外面的天氣。
她對著鏡子努力的想要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然而卻發(fā)現(xiàn)徒勞無功,她是真的生氣了。索性,她就帶著這樣一張能讓任何人看得極為壓抑的臉走出洗手間。
她以為自己還要與顧敬言僵持,可當(dāng)祁玥出來之時,顧敬言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屋內(nèi)窗子大敞四開,冷風(fēng)嗖嗖的吹進(jìn)來,很顯然他又是跳窗戶走的。
祁玥見狀急忙上前將窗戶鎖好,又將自己的門反鎖,生怕顧敬言再次回來。確認(rèn)了門窗鎖好之后,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連著兩晚被顧敬言折騰,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不好了。
“阿嚏”又吹了冷風(fēng)的祁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起身想去樓下找藥,卻在抬頭間發(fā)現(xiàn)自己床頭柜上放著的兩盒藥。
一盒是退燒藥,整齊的藥板上缺了一粒,明顯是她吃過了。
另一盒是全新的感冒藥,說明書放在一旁,應(yīng)該是顧敬言已經(jīng)讀過。
祁玥拿起來看了一遍,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顧敬言會破天荒的給她熬粥吃,原來是說明書上標(biāo)注了飯后使用。
祁玥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不知道怎么的,這一瞬間她忽然怒氣消減大半,還莫名感覺到一絲絲怪異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