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從顧敬言雙手中抽回一只自己的手,去抓自己身上披著的顧敬言的外套,可他卻突然出手阻止了祁玥。
“野貓大人,我是個男人,怎么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凍?!鳖櫨囱詮澠鹱旖牵Φ煤軠厝?。
但祁玥卻莫名覺得不舒服。
她皺眉,想仔細分辨一下這一刻源自心底的感覺。
“阿玥可不可以不皺眉,我心疼。”顧敬言抬起手撫平她的眉心。
“心疼......”祁玥在腦海里重復了一遍這個詞,赫然間理解了心中的異樣。
“顧敬言,你可不可以不再對我好。”祁玥的眉頭越皺越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也跟著抽空,頃刻間有點窒息。
“不......”
“我知道,我會遲早愛上別有用心的你,可是我真的不想,一點也不想,我不想疼的體無完膚,更不想做個被人拋棄的可憐人。”祁玥打斷了顧敬言的話,她有點抗拒,因為她知道顧敬言的回答,也同樣了解自己。
顧敬言直視祁玥,不急不躁的問道:“阿玥還有什么其他想說的話么?”
祁玥低下頭故意避開他的視線,平靜的說道:“你手里有關于十年前顧家意外的線索,而這與上祁國際有關,又或者說與爺爺有關。”
祁玥嘆了口氣,感受到顧敬言不曾離開她的視線,祁玥也只好抬起頭與其對視,妥協(xié)的說道:“我答應你,不管你想怎么查,我都幫助你,只希望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要再做傷人傷己的事?!?p> “呵呵?!鳖櫨囱孕Τ隽寺?,他突然用手指在祁玥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眼神無限寵溺。
“野貓大人你就是想的太多,還有就是......”顧敬言話語頓了頓,慢慢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喃喃道:“太聰明。”
祁玥聽著顧敬言突然間沙啞低沉的嗓音只覺得有些奇怪,更為奇怪的是顧敬言靠在祁玥身上的力氣逐漸加重,直到他整個人癱軟在祁玥的懷里。
祁玥這才發(fā)現(xiàn),顧敬言竟然閉上了眼睛,她緊張的拍著顧敬言的臉頰,連聲呼喚,“顧敬言,你怎么了顧敬言,你醒醒?!?p> 祁玥摸著顧敬言的額頭,果不其然他發(fā)燒了。祁玥環(huán)顧左右,頓感手足無措。剛剛還讓她覺得浪漫的地方,此時只讓她感到絕望。
祁玥只好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先給顧敬言蓋好。她如今只能祈禱顧敬言很快能退燒,不然這地方也沒有藥,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一切就是那么不幸,并未按照祁玥的設想,不多時后,顧敬言的額頭溫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越來越高,身體卻越來越?jīng)觥?p> 祁玥轉回頭看向來時的路,卻見樓梯上的門口猶如一個空洞,彷如要吞人一般的可怕。
她咽了咽口水,知道她自己根本都不可能離開,更何況要帶著顧敬言,她絕對是做不到的,所以......
祁玥看了看躺在自己腿上的顧敬言,除非他醒了,倘若讓他這樣燒下去,他絕對會病死,而祁玥則是凍死或是餓死。
這似乎是祁玥人生中第一次感知到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