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琯看著紋絲不動的酒瓶,一臉黑線,竟然連邊都沒擦到,射到了旁邊的高大樹干上。
正準(zhǔn)備放下槍時,從身后繞過來一個手,握住她的手按在槍上,樓莫唯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我教你。”
他將她納入懷里,手把手的教著她怎么瞄準(zhǔn),再怎么開槍,他說的很慢,一字一句都十分有耐心,等她點頭了才接著教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琯琯被他環(huán)在懷里,心口跳的飛快,他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柔柔的在她頭頂傳入她的耳朵,直入她心頭,讓她手都有點發(fā)抖,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身體要盡量放松,不要緊張,你一緊張,手就發(fā)抖,手抖了自然就打不中目標(biāo)?!彼氖治罩氖?,感覺到她微微發(fā)抖,他以為她是頭一次玩,所以緊張,便輕聲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教過她的方法。
琯琯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將自己的緊張平穩(wěn),認(rèn)真聽著他教她方法,然后在他的手下開了一槍。
竟然中了!
她不敢相信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高興的道:“中了?真的中了?”
樓莫唯見她高興,臉上也有了笑意:“嗯,中了。”
楚翼看到兩人這一幕著實是震驚到呆住了。
他發(fā)誓,從第一天認(rèn)識樓莫唯到現(xiàn)在這一刻為止,自己是第一次看見樓莫唯對一個女人那么親密和有耐心,他不敢相信那個對女人從來都是冷冷淡淡,沒有好臉色的樓莫唯是現(xiàn)在這個臉上帶著柔和,嘴邊帶著笑意,極有耐心的手把手教琯琯用槍的樓莫唯!
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樓莫唯嗎?他心頭一跳,一個想法出現(xiàn)在腦里,頓時被自己的想法驚的瞪大了眼睛。
裴南萱察覺到他看著樓莫唯兩人震驚的樣子,推了推他的手臂,笑瞇瞇的道:“怎么?看人家男女朋友互動是不是羨慕了?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比他們更加甜蜜蜜的!”
“你說啊唯和琯琯是男女朋友?”楚翼壓下心中的驚訝,感覺樓莫唯和琯琯之間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裴南萱肯定的點頭道:“對???難道不是嗎?我們?nèi)プヴ~時,樓先生不是留在屋里陪著琯琯嗎?我中途回去拿手機時從窗邊經(jīng)過,看到他拿了毛毯給琯琯,還吻了睡著沙發(fā)上琯琯,不是男女朋友又怎么會吻她呢?”她當(dāng)時還羨慕的很,覺得畫面十分美好而且養(yǎng)眼,所以還偷偷拍了張照片。
她翻出手機照片給楚翼看。
楚翼看著手機照片,徹底呆住了。
照片上樓莫唯彎腰吻著睡著了的琯琯,他的臉上明顯溫柔和眷戀的神情,畫面十分美好。
楚翼再看向樓莫唯和琯琯時,眼里多了抹探究的神色,決定要好好問一下樓莫唯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寧晚高聲開口說話了,她楊著手里的槍,笑瞇瞇的道:“咱們抽簽分對,八個人,分四對,各兩人,兩個時辰內(nèi)誰取到了掛在樹林中房子門口的鈴鐺,誰就獲勝,當(dāng)然,前提是不要被敵方滅了才有效?!彼Φ馁\兮兮的接著道:“我想了想,這樣玩還是單調(diào)了一點?!?p> “你有什么提議?”裴南川笑問。
寧晚笑著將自己的錢包陶了出來,將里面的現(xiàn)金全部拿出:“這樣,我們將大家身上所以現(xiàn)金出來做賭注,輸了的人愿賭服輸,不能把自己的錢拿回去,錢歸最后贏了的那一隊,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
裴南萱拍掌同意,阿綾和胖胖琯琯幾個想了想,她們錢包里的錢就幾百塊,輸了也沒多大關(guān)系,所以也同意,幾個男的就更不會有意見了,他們不在乎錢,只要玩她們的開心就好。
見他們都同意了,寧晚露出了個得逞的笑,剛才她無意中看到了裴南川翻開的錢夾,里面一大疊紅鈔片,當(dāng)下她就起了小心思,哼,讓他這幾天總是拿他頭上的傷來醫(yī)院找她麻煩,讓她跑上跑下的累的半死,這個仇她非得報回來不可,現(xiàn)在機會來了,怎么也要讓他出出血才行,如果把他錢夾里的錢都贏了過來,那她這口氣也就算是出了。
各人身上的現(xiàn)金都拿了出來,算了下竟然三萬多了,其中最多的是裴南川,他的現(xiàn)金剛好一萬,其次是裴南萱六千,樓莫唯和楚翼五千,然后是寧晚兩千,琯琯阿綾胖胖各一千。
琯琯覺得大家的錢相差太大,建議道:“公平起見,大家就拿一千塊好了!”怎么都沒想到裴家兄妹隨身帶那么多現(xiàn)金,她和阿綾胖胖寧晚幾個的現(xiàn)金加起來都沒有裴南川一個人的厚。
裴南川笑著拒絕道:“沒關(guān)系,大家玩的盡興就好?!?p> 既然人家當(dāng)事人都沒意見,琯琯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
抽簽的結(jié)果是楚翼和裴南萱一組,琯琯和阿綾,樓莫唯和胖胖,寧晚和裴南川!
寧晚差點吐血,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和裴南川一組,這樣玩還有什么意思???她是沖著要射殺裴南川的目的來的呀,兩人抽到了一組還怎么射殺?她趁沒開始行動,把手上的紅色牌子和胖胖的換了過來。
哼,反正也沒有規(guī)定不能換人!
胖胖是巴不得有人和她換組,樓大帥哥是好看,可是他冷冷淡淡的,和他站在一起就覺得壓力很大,她怕還沒有被敵人干掉就已經(jīng)被他的無形中的壓力壓垮了,所以當(dāng)寧晚和她說換組時,她連話都不多半句立刻就同意了。
各自分開后,琯琯和阿綾在樹林中穿梭,阿綾感嘆道:“這裴家真是有錢人啊,把這牧場搞的那么有格調(diào),這樹林十步一果樹,除了果樹就是假山,還有一些風(fēng)景樹,連一根雜草都沒有,真是風(fēng)景好空氣又好?!?p> 琯琯示意阿綾停下來,順手摘了個墜下來在眼前的橘子,坐在樹下吃橘子。
阿綾也伸手摘了一個,坐在琯琯對面吃了起來。
“嗯,真甜!”
兩人悠閑的邊吃橘子邊聊天,橘子又甜又新鮮,她們一時不注意就吃了好幾個。
阿綾道:“等回去時咱們帶些回去?我爸媽最喜歡橘子。”
琯琯點頭。
“你說他們走到那兒了?咱們躲在這里吃橘子,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齊齊將咱們滅了?”阿綾好笑的道。
“管他們到那兒了,我們不急著去終點,等他們先斗一番再去也不遲,我們來個漁翁得利!”琯琯也笑了起。
阿綾雙掌一擊:“咱倆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