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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萬物有靈

第二百六十二章 帝蓮城和選擇

靈界萬物有靈 煙花期 4068 2019-05-29 23:47:37

  帝蓮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說起來成立的方式和紫云城有點像。紫云城是因為城市守護者雷云狻猊在戰(zhàn)斗時將天上的云彩染成了紫色才得名。而帝蓮城的名字由來,就是因為帝蓮城的創(chuàng)始人,他的最強靈寵,就是帝之蓮。

  那只帝之蓮是花妖巔峰的存在,治療、控制、進攻、防御,無所不精,無所不能。即便是在玫瑰花田那世外桃源里有好幾朵帝之蓮,也沒有比得上當初那只的,甚至在玫瑰花田的所有花妖里,那只帝之蓮也是獨一無二的強大,不然也沒有辦法建立這帝蓮城。

  當然和玫瑰主宰還是不能比的,玫瑰主宰已經(jīng)脫離了花妖的范疇,甚至超脫了生物的范疇,屬于另一種規(guī)則的存在,那是禁忌的領域,而那朵帝之蓮,就是禁忌之下最強。

  但是,那朵帝之蓮和它的御靈師還是死了。那是魔族最為巔峰的時候,周圍的城市都已經(jīng)湮滅,倒在了魔族的鐵騎之下,無數(shù)的難民從其他城市靠攏,聚集到了這帝蓮城之下。他們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都是弱者,他們已經(jīng)逃不了更遠的地方去了。更何況更遠的地方,有更多的魔族。

  一人、一花、一城,決戰(zhàn)到最后的時候,帝之蓮以周圍靈脈為代價,掀起了當時最為劇烈的一場爆炸,和無數(shù)當時圍困于帝蓮城外的魔族同歸于盡。

  蓮之花就此凋零,魔族的攻勢也暫時緩解,還沒有等待到魔族新的援兵,荒帝橫空出世,魔族的故事也開始終結(jié)。

  縱然那位帝之蓮的御靈師和荒帝相比微不足道,但是沒有那位御靈師和他的帝之蓮的話,這附近唯一幸存的城市,也沒有任何幸免的可能。所有的人要么成為魔族的奴隸,要么死亡。對于帝蓮城當時的百萬人民而言,帝之蓮卻是毫無疑問的最大功臣。

  不過曾經(jīng)的功臣,后來卻成為了罪人。那個御靈師臨死之前引爆了帝蓮城附近所有的靈脈,這是帝之蓮的特殊能力,也是它最強的手段,但是這個能力就像是核彈一樣,威力無比巨大,卻是后患無窮。

  靈脈的毀滅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這個時間以千年計,因為靈脈的毀滅,空氣中的靈力變得稀少,靈氣的濃度變得稀薄。靈獸們比人類更為注重這些,因此這帝蓮城外強大的靈獸幾乎不會出現(xiàn),與此同時的是,那些獨屬于人類修煉的資源,各種靈植,靈藥原材,還有靈獸,品質(zhì)都比其他地方要低上一截。

  這也是困擾了帝蓮城千年的難題,也是在之后那么多人深恨帝之蓮和那位御靈師的原因。那一記爆炸抱住了帝蓮城的現(xiàn)在,卻讓帝蓮城的未來光芒暗淡。得失之間,誰也說不好是對是錯。

  沒有那么強大的靈獸,對那些強者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因為他們需要更大的代價去其他城市得到相同等級的靈寵,但是對于那些弱者來說卻是好事,因為他們可以安心的居住在城外不用擔心強大的靈獸襲擊,也因此帝蓮城的范圍越來越廣,人口越來越多。

  這越來越多的人口,也逐漸成為了帝蓮城的負擔,縱然不至于饑荒,但是想要修煉,卻變得越發(fā)的困難。這種日子,帝蓮城已經(jīng)過了不知道多久了。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不知道那個帝蓮城的御靈師叫什么,但是起碼千年過去了,那個御靈師的姓還是留了下來。

  那個御靈師姓齊。

  畢竟是一步步的接近于帝蓮城,因此弱者如許琪外根本沒有什么多余的感受,對她這個等級的御靈師而言,靈力的濃度還不至于感知出來。

  若文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她早就已經(jīng)不依靠周圍的靈力濃度來修煉了,皺眉只不過是單純的有些不適而已,不過再不適也比在冥界的時候那明明有靈力卻不敢吸收的情況要好。

  至于阿基這樣一直在這里長大的家伙來說更是毫無所覺,反而是由衷近鄉(xiāng)情更怯的味道,當然這怯意來自于何處就不用說了。

  阿爾薩斯一臉淡定,他重于靈魂,而且大黑牛就和他在一起,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海女更是沒有任何感覺。和海王宮的靈力濃度相比,其他地方都是靈力貧瘠的地方,她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反應最大的反而是九月和青龍。

  九月變成了一副炸毛的樣子,此時的它正在快速的成長期,是真正開始利用資源之后的快速提升,這也正是野生靈獸和家養(yǎng)靈寵的最大區(qū)別。除非是某些天賦異稟的存在,不然野生的靈獸和家養(yǎng)的靈寵沒得比,哪怕是再弱的御靈師,只要給靈寵稍微好一點的資源,都足以把野生的同類靈獸遠遠的壓在身后。因此在這個時間里,周圍空氣中的靈力濃度忽然的變?nèi)酰旁碌男那樽匀徊缓?。它可不想海棠一樣沒有進取之心。

  至于青龍,在靈契空間里,青龍越發(fā)的煩躁,它本能的不喜歡這里,但是它又感覺這個陌生的地方,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么想要離開又不得不離開的感覺,似乎叫做傲嬌?

  不,似乎叫做使命。

  “如果是你的話,當初面對這樣的抉擇,你會怎么選擇?”陳樂樂把當初帝之蓮的故事將了出來,然后問了旁邊的阿基。

  阿基愣了一下,他聽說過這個故事,只不過背景里并沒有所謂的魔族,也沒有相關的荒帝,帝蓮城流傳的故事里,只是一場大戰(zhàn)把靈脈摧毀,導致帝蓮城的人們經(jīng)歷了千年的磨難。這不僅僅是因為荒帝的故事無法傳播,更是因為身為后來的人的故意隱瞞。

  人類總是這樣,所謂災難,只有在來臨的時候才能感覺那危在旦夕的恐懼,而在災難過后并沒有經(jīng)歷過的那批人,感受不到那份恐懼的人,對于當時局勢里做出的判斷,往往和當時的人不一樣。后來的人能看到的只是解決災難的后果。

  就像是人類中的災難一樣,在遇到災難的時候,總是后悔自己沒有做過多的準備,但是沒有經(jīng)歷過災難的那些人,根本不能接受為了那些準備付出那么多。

  所以,那個時候,帝之蓮和它的御靈師,就成為了一個罪人。一代代流傳下來,包括阿基,都已經(jīng)是這么認為,而此時聽到了故事里的反轉(zhuǎn),不由得感覺到一絲陌生。

  “我可沒有那位前輩那么偉大,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會帶著自己的親人,離開這個城市吧。即便不知道后人對自己怎么評價,但是在當時,他毫無疑問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而我還要保護自己的妹妹,我的生命,還十分重要。”阿基說的話大部分都是他的真情實感,但是也不免夾帶了私貨,也是在告訴著陳樂樂,自己的妹妹對自己很重要。

  “許琪,你呢?”

  “如果是我的話,當然是自己離開了,不管他魔族還是什么,我躲在自己的家里,這樣的事情誰愿意去做誰去做。”許琪是最義憤填膺的一個,不僅僅是因為她還年幼不知社會深淺,更是因為她不知道當時魔族帶來的壓力,不知道什么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陳樂樂沒有發(fā)表看法,轉(zhuǎn)頭看向了李歡月。李歡月作為榮耀李家的人,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的,年幼的時候為帝之蓮和它的御靈師感到不值,但后來年紀稍大,逐漸見識到了人類社會行動的規(guī)則,也明白了所謂的必然。說來也是,歷史上又有那個偉大的人是沒有后人后輩的情況下,名聲還能好的呢?

  所謂偉大,必然是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所謂大事,必然是有很多人受其影響,所謂影響,定然是有好有壞,但人類的劣根性在于,他們在自己一路順風的時候不會想起好的影響,卻會在自己一路挫折的時間掛念壞的影響。因此后人緬懷前人的時候,除非是利益相關,又或者是寄托于一種虛晃的信仰,又或者把前人的境遇代入到自己身上。

  從來都是只有自己,沒有其他人。

  三皇五帝不就是這樣嗎?世界上八成的靈武者都自稱是武皇門徒,所以武皇地位尊崇,世界上所有的御靈師都要研讀靈皇經(jīng)典,因此靈皇香火長盛不衰,靈界最強的帝國主宰者是龍皇的直接后人,因此龍皇功績也無人敢直接反駁,五帝也同樣如此,他們并不是沒有做出什么錯事,只不過他們做的功績有后人吹噓,因此過錯變得微不足道。

  不然荒帝就是前車之鑒。

  猶豫了很久,李歡月才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做的和那位前輩差不多,不過思慮得更充分一點,比如在戰(zhàn)前先估計一下靈脈的狀態(tài),能多保留幾個就多保留幾個,或者做好戰(zhàn)后的處理,讓一部分人搬出帝蓮城,在其他地方重新建立城市。當然我也是馬后炮,畢竟當時即便是那位前輩也不會知道這一戰(zhàn)是勝利還是失敗,甚所謂破釜沉舟不過如此。”李歡月還沒有說的內(nèi)容還有很多,比如當時的人心如何,比如當時的靈力科技如何,比如當時的地理環(huán)境如何。這些問題都讓城市搬遷變得尤為困難。

  李歡月說的內(nèi)容有些隱晦,在榮耀李家接受教育的時候,歷史老師教的正確方法是和當時城中的家族協(xié)商,自爆靈脈不一定是唯一的辦法,人多力量大,集合各大家族的智慧,一定能找到其他更合適的辦法。

  但后來李歡月知道歷史老師只是在忽悠罷了,學歷史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時候的情況,做出這樣的解答無法是為了宣告家族勢力在城市中的重要性罷了。畢竟是維護自己的階級嘛,人之常情。

  陳樂樂聽了李歡月的回答,也沒有多說什么,反倒是若文,饒有興趣的問道,“陳樂樂,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p>  陳樂樂指了指后面的車廂,然后說道:“我不會成為那個人的。因為我不會落入那樣的境地。”

  阿基完全不明所以,許琪也有些似是而非。陳樂樂身后的車廂后坐著的是參梯-龍脊,老爺子獨自一人坐著也不喜歡鬧騰,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休息。若文以為陳樂樂的意思是他是龍脊家族的傳人,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面對當時的境地,只有此時最了解陳樂樂的李歡月才神情復雜,明白陳樂樂的意思。

  后面的車廂里,可不只是參梯老爺子,還有那把荒帝之戟。陳樂樂的意思,是他會成為荒帝那樣的人,遇到所有的敵人,都一戟干翻,不會遇到像帝之蓮和它的御靈師一樣,需要點爆靈脈才能和魔族同歸于盡。

  一個男人有這樣的信心是好事,更何況這個男人有這樣的資本成就這樣的夢想。但是李歡月之所以面色復雜,是以為荒帝面臨的問題,比那位姓齊的前輩還要復雜得多。

  一個是戰(zhàn)死后被后人曲解導致罵聲不斷,另一個是被逼得自殺導致歷史上再無性命。兩者之間孰重孰輕,幾百年是孩子也能輕易分辨,更何況是陳樂樂?

  “阿基,你記住了,其他人詆毀帝之蓮和它的御靈師可以,但是你永遠不行?!标悩窐泛鋈徽f道。

  “為什么?”阿基下意識的問道。

  “不為什么,這是命令?!?p>  阿基意識到自己做了件蠢事,自己竟然在問大人原因。縱然現(xiàn)在陳樂樂看上去并不在意,但是能被陳樂樂看重留在身邊已經(jīng)是自己的幸運,雖然是因為洪木商會和輝夜市場的關系,但是自己做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質(zhì)疑,而是聽從才對。

  “別那么拘束,只要你聽話,我這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甚至我還可以幫你成長,幫你變強,讓你有能力親自保護妹妹。甚至在我最后滿意的時候,我還會給一個姓,一個可以永遠流傳下去的姓。至于現(xiàn)在的你,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期望吧?!标悩窐犯袊@道。父親一族的血脈,靈皇的后人之名,終究是要有人傳承下去的。

  “謝陛下!”阿基一如既往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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