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烈總管的一聲令下,周圍的三賢部落部落兵便向著卞黎靠了過去。
他們有的扛著巨斧,有的拿著長刀,有的抱著長槍,身上或穿皮甲,或穿皮衣,形貌各不相同,但表情全部對卞黎充滿了厭惡。
這些部落兵無不想好好處置這個囂張的豬妖。
“在三賢部落囂張?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
“呵呵,毫無修為的豬妖,仗著一點(diǎn)小手段,也敢對我們?nèi)t部落戰(zhàn)兵出手?”
“我等戰(zhàn)兵的軍紀(jì)如何,還輪不到這豬妖來評價,膽敢侮辱我三賢部落戰(zhàn)兵,今天就只有一個死字!”
這些靠上來的部落兵心中想著,無疑剛才卞黎所說的話已經(jīng)開罪了所有的三賢部落戰(zhàn)兵,他們這些**如今恨不得立刻將卞黎抓起來處置。
卞黎看著他們的動作,臉色一冷,一對銅鈴大眼瞪著這些部落兵,手中已經(jīng)暗暗發(fā)力。
只要這些部落兵敢向他出手,他就要讓這些家伙知道知道厲害。
“賊豬妖,難道你還想抵抗嗎?若不想被扒皮抽筋,就快快束手就擒!”烈總管向著卞黎冷冷呼道,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胸有成竹之感。
卞黎冷冷一笑,一張豬嘴禁閉,鼻子卻是“哼”地一聲,“若俺束手就擒,恐怕才真是會被扒皮抽筋?!北謇栊闹胁挥傻孟氲?。
他可不會寄信于這些妖族部落兵,指望自己束手就擒后他們能放自己的一馬,當(dāng)一個人擁有絕對的實(shí)力,又遇見了得罪他的弱者,他必定不會放過這個弱者。
更何況卞黎的話語還激怒了他們,莫說這里是弱肉強(qiáng)食的妖族部落,就算是在人族城鎮(zhèn),卞黎這樣做也必會遭到傾軋。
“這個世界終究是強(qiáng)者為尊啊,不過如今,我又豈是弱者?”卞黎心中暗暗想到,他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儲物袋中。
只要這些妖族部落兵撲上來,他就掏出風(fēng)雷戟與他們戰(zhàn)個痛快。
這些妖族顯然不擅長打造兵器,這些妖族的兵器全部是粗制濫造之物,卞黎若持風(fēng)雷戟,光是兵器上就要壓他們一籌,更何況他的實(shí)力一點(diǎn)也不弱。
“若真引得這妖族部落的大能出手,我也只能召喚妖祖林的百妖了?!北謇栊闹邪蛋迪氲?,目光卻凝在身前的這些部落兵身上。
一步、兩步、三步……卞黎盯著他們的步伐,將手伸入儲物袋中,抓住了他的風(fēng)雷戟。
他尚未習(xí)得召喚儲物袋中物品的法決,如今拿出武器倒是有些麻煩了,不過還好,只要一戟在手,他就不怕這些妖族。
“住手!”
一聲洪鐘一般的聲響突然發(fā)出,這聲響頃刻間便貫穿了整個妖族部落,更是將卞黎身前的這些部落兵嚇得死死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烈總管聽見這聲音,心中也是大為驚愕,這聲音他清楚,是三賢部落八大戰(zhàn)將之一的虎猛戰(zhàn)將,他可是妖將初期的強(qiáng)者!
卞黎同樣聽見了這聲巨響,他同樣察覺到了這聲音來源的強(qiáng)大,只不過他在妖祖林中早已習(xí)慣了那些妖將境樹妖的氣息,對這種氣息倒是一點(diǎn)畏懼之色都沒有。
況且莫說是這種妖將初期的妖族了,就連那開光巔峰的猿猴靈體,樹妖告訴他的妖帥巔峰強(qiáng)者,他也見識過了,又豈會意外這種妖將境界的氣息?
烈總管自己也因為這聲響而顯得肅然起來,可是他看向卞黎,卻發(fā)現(xiàn)卞黎神色依舊不變,還是那般老神在在的模樣,這倒是讓他心中驚奇了。
“這豬妖居然絲毫不懼妖將的氣息,難道他還有什么厲害的手段不成?”烈總管狐疑地看了卞黎一眼,心中對卞黎的評價立刻高了幾分。
“一個毫無修為的豬妖,口出狂言而不懼,還能輕而易舉摔倒一個妖兵初期的部落兵,看來他恐怕真不是一般的妖族,必定有什么后手,才敢如此大膽。”
烈總管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卞黎,突然之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難道……這豬妖也是妖將境強(qiáng)者?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就無怪我根本看不出他的修為了啊,可是那有怎么可能,長生林中除了我三賢部落與蠻牛部落,竟然還有妖將境實(shí)力的大妖?”
疑竇在烈總管的心中升起,這一升起,就讓他再也無法認(rèn)定卞黎是個一般毫無修為的妖族了。
“他說他從妖祖林方向而來,若是他的修為真的是妖將境,那么……他豈不是真有可能自妖祖林而來?”烈總管的眼睛突然睜大,他仔仔細(xì)細(xì)看著卞黎,似乎卞黎是什么珍世異寶似的。
“妖祖林,妖祖林……前兩日百妖蘇醒,妖氣縱橫,炳長老說是妖主出世,難道說,他是妖主手下的戰(zhàn)將,前來我三賢部落打前哨嗎?”
想到這里,烈總管的心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若這大妖真是妖主的部將,那我們今日所做這些事,豈不是……豈不是開罪了妖主!”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如銅鈴,他分明是一只狼妖,此刻眼睛卻像牛眼似的。
可誰又知道,他的心中此刻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不敢去賭這個豬妖不是妖主手下的部將,只要有這一絲可能,他們今天就是犯了滔天大罪!
這種罪過,足以使他們滅族!
妖主一怒,浮尸千里,流血漂櫓!
“快,快給我跪下,給這位妖將大人跪下!”烈總管不敢因為自己的尊嚴(yán)去賭卞黎不是妖主的部將,他們的尊嚴(yán)根本不是這種賭博的籌碼,他們的尊嚴(yán)在這種賭局中根本一文不值。
所以他不敢怠慢,自己就噗通跪在地下,還急忙讓身旁的那些部落兵向卞黎跪下。
“妖將大人?!”
“跪下?!”
這兩個詞在這些部落兵的心中炸起驚天霹靂,他們不知道烈總管為什么要這么說,但他們看著烈總管跪下的模樣,也紛紛拋下了心中的尊嚴(yán),紛紛向著卞黎跪下。
總管都跪下了,他們這些小妖還有什么理由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