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啊,兄弟雖然著急,但也不差這一兩天。今天多歇歇吧,明兒個再去也不遲?!?p> 秦磊說罷起身。
......
臨別時,郭先生送給秦磊一大袋近日臨嵐閣新做的滋養(yǎng)茶葉。
流云在這位秦姓高手的背后端著茶杯一臉復雜。
向主人家要茶葉什么的......
“小赫,一會兒去收拾一下行李。明早和我一起去靈武之森?!蓖盹垥r,郭先生吩咐楚南赫明天的行程和一些注意事項。
流云看了一眼郭先生。
心里一動。
說實話,這種在臨嵐閣當雜役的日子屬實有點枯燥無味。
他的靈魂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他所不了解的,也有很多地方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甚至包括他自己的身體,他都不甚了解。
他是真的很想弄清楚這一切。
哪怕弄不清楚這一切,那至少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也行啊。
“郭先生,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流云抬頭,望著郭先生那高大寬厚的背影,輕聲問道。
“哦?”郭先生腳步一頓。
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流云,似乎對流云提出這樣的請求有些意外。
“流云,這不是去踏青。或許會有意外發(fā)生,這并不好玩?!?p> “我明白。”流云看向郭先生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堅定。
帶兩個孩子,獨自前往靈武之森這種地方,對他來說沒有什么難度。只是他不想平白無故徒添麻煩而已。
郭先生看著這個平時沉穩(wěn)老實的孩子,這一刻,突然感覺到他似乎與普通的孩童有些不同。
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還沒等流云做出什么高興的反應,楚南赫倒是先跳起來歡呼。
“流云哥,出現(xiàn)危險,我保護你!”晚上睡覺前楚南赫拍了拍胸膛,有些得意的對流云說。
“你?”
“我也是修煉者哦!”楚南赫對流云剛剛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
“修煉者?”流云有些恍然。
“對??!我去年就靈力覺醒啦,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煉了差不多快一年了哦?!毙⌒〉哪樀吧蠈憹M了自豪。
“是嗎?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一名修煉者呢?”
流云盯著楚南赫,突然問道。
“證據(jù)?”楚南赫聞言一愣。
“對,沒有證據(jù)我是不會相信的。”
“哎呀,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其實你剛剛是在吹牛!”流云的眼里掠過一抹狡黠,故作驚訝。
楚南赫一時找不到流云所謂的證據(jù),為了能證明自己所言屬實,急得滿臉通紅。
只見楚南赫凝神吸氣,不一會兒,一個方方正正的半透明正方體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你......看!你看這個!”
流云在看見了那個正方體后,眼底掠過一抹異色。
“這是什么?”
“看!這就是能證明我是一個修煉者的證據(jù)!”楚南赫還沉浸在剛剛叫板的氣氛中,臉紅脖子粗的對流云說。
“這叫“命石”,是每一個修煉者可以用來修煉的基石。如果失去了它,修煉者別說是修為,就是連命也保不住?!背虾昭笱笞缘昧撕靡粫?,才回答流云剛剛的問題。
“每一個修煉者的這個相同嗎?”流云指著這塊小小的命石問道。
“嗯......也不是這樣。師父的命石就是球形的。”楚南赫想了想,繼續(xù)說:“師父告訴我大多數(shù)的命石都是球形或者是扁球形狀。但也有一些人的命石由于某種原因也是像我這樣奇形怪狀的?!?p> “嗯......”
流云應了聲,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楚南赫的命石。
看來,自己也是一個可以修煉的人。而且,還是屬于那種少數(shù)命石之一。
“咦?你這是什么!”流云雖腦子在高速運轉,但是眼睛還是在死盯著楚南赫的命石看。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塊命石好像上面刻著字。
等流云貼近了看后,才看清楚,原來那根本不是什么字,而是一朵小小的云刻在了正方體的一個表面。
“這是一朵云彩?”流云好奇地摸了摸。
“不是啦,這是一朵浪花!”楚南赫笑著說。
流云觀察完畢后,看著楚南赫被自己一激就亮出了他的命石,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他一句:“以后盡量別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意暴露在別人面前?!?p> 畢竟楚南赫和自己不一樣,自己是小孩子的身體成年人的思維,而楚南赫則是完完全全的小孩子心性。流云有些擔心這貨以后要是總這樣輕易被人一激就立馬亮出自己的底牌,保不準會吃大虧。
楚南赫聽他說完,馬上也想起師父曾告誡過自己同樣的事情,隨即吐了吐舌頭。
“你又不是別人啦!”
“好了快點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去靈武之森呢?!?p> 流云應了聲,合眼之后卻了無睡意。
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
自己已經(jīng)確認自己的確是一個“修煉者”,可是,修煉者需要怎么做才能進行修煉呢?楚南赫的命石上面刻著的浪花是用來干嘛的呢?是用來提升實力的嗎?流云心中的疑惑最后像是團成了一個線團一樣,他怎么想也不能將這團線團解開。最后在這種思索中睡了過去。
......
“東西都收拾得妥當了?”出臨嵐閣的路上郭先生低頭問流云和楚南赫。楚南赫從五歲起就跟著郭先生滿大陸跑,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項郭先生主要和流云說了幾句。
“嗯!我知道了?!绷髟聘屑さ臎_郭先生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流云看到和自己同行的只有郭先生和楚南赫。
“郭先生,只有我們三個嗎?”
“嗯。我們三個就足夠了。”
郭先生領著流云和楚南赫來到了一個類似馬棚的地方,“嘩啦”一聲推開門,扭頭說了一聲“站在這里等我?!闭f完,就走了進去。
大概是牽馬去了吧。流云想。
流云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就聽見這個類似馬棚的地方里,傳出了一聲短暫而又清脆的嘶鳴。聽聲音,好像又不是馬。
感覺叫聲要比馬的叫聲清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