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直觀塔頂,略有亮光直射,隨著一長老的指引,右側(cè)直上九重。
那是最高層放置的牌位,乃是姑蘇家族歷代上長老,四周金碧輝煌,很是氣派。
這才發(fā)現(xiàn),那塔頂?shù)牧凉?,有一面銅鏡大小的透明晶體,正是祖塔上元鏡。
晶瑩透亮,散發(fā)出淡淡的熒光,鏡內(nèi)旋流著一滴鮮血樣子,形成八卦圖的形狀,在那旋轉(zhuǎn)著。
古古凝聚元力于指尖,氣練精血,一股血流,隨著指尖似箭般的感覺,直奔上元鏡。
瞬時,鏡內(nèi)射出幾道強光,晃得大家的眼睛都睜不開來。
片刻之后,古古的血液融合于其中,此時,強光變得柔和多彩,如同彩虹般的景色照射四周。
“快看,快看……。”
“這不是上元氣境嗎?”
“是啊,此前只是聽說過,如今一見,可真是壯觀!”
“當年,上長老那可是花甲之年才到氣境,如今,小古不過也才年芳十九,就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不愧是閣主一手培養(yǎng)。”
“那是她的造化,那孩子,執(zhí)拗,認準的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如今能見她有這番作為,我也就安心!”
……
此時,底下的話,古古是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長老與姑蘇鶴的對話,一直繞在心里。
似乎又聽見長老喊話聲,特別的洪亮。
“姑蘇古,入祖禮成?!?p> 隨著聲音落下,底下的一干人等,紛紛退出塔外,塔門合上之時,又是一片光芒。
上元鏡,那淡淡的熒光,直射左側(cè),點點繁星似的匯聚出一扇門來。
古古獨自被封鎖在塔內(nèi),不知何意之時,一句聲音傳來,凝是常寒青似的,說道。
“祖塔九重歷三關(guān)六環(huán),塔門自然會開,三個時辰為限。”
那些話,在她的耳邊中回響,等不及思索就向那扇門而沖進去。
“又是森林,咋跟我有仇似的,走到哪,跟到哪!”
邁著輕盈的步子走著,像是跳躍一次海水的浪潮。
……
塔門外,風雪飄飄,族人們大部分已經(jīng)散去,就只剩下幾位長老與姑蘇鶴。
眼看計時用的燃香,也只剩下最后半截,等候在外面的千秋雪,急得一把手捏得好緊。
都已是出了一身汗,好生著急的在門外徘徊。
眼看最后一柱香立刻就已燃盡,卻始終不見古古的身影。
就連姑蘇鶴與那長老們,都甚感為奇,按理說,以古古的身手,三關(guān)六環(huán)完全是沒有問題。
為何時辰已到,也不見她的影子,而祖塔一旦開啟上元鏡,外面的人是根本無法去打開。
那些散去的族人,已知她還未走出祖塔而又紛紛的趕來,一探究竟。
有的人說起,連三觀六環(huán)都過不了,又怎么能擔任小主之位,更多人的眼里又有一種不太信服的神色。
而常寒青的到來,淡定得有些不太自然,姑蘇鶴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
眼看又是過了半個時辰,心里充滿了慌張,不顧長老們的勸阻,決定強行打開塔門。
正準備動手之時,“轟隆”的一聲,塔門開了。
此門一開,更讓人驚嘆的是,九重塔門齊聚而上,古古滿身血漬也遮擋不住那些傷口血肉的模糊。
衣裳早已破爛不堪,也就只是遮擋了羞處,白澤的肌膚已是血痕累累。
手持殘月劍,從那九重塔門迎面而來,眼里的目光,更多些仇恨。
那種想要將人吞噬的眼神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常寒青,只是想告訴她,無論多么坎坷的路,依然也會走下去。
她可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小主闖過九關(guān)十八環(huán)。
誰人不是那么傻眼的看著,那些曾經(jīng)不太服氣的長老們,順時對她畢恭畢敬。
千秋雪一路攙扶著她,還能感受到了身子的顫抖,瞧著她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心里是真的心疼。
她緩緩著步伐,走到姑蘇鶴的跟前,或許只想告訴他,只要自己想做的,沒有什么事做不了。
可又見姑蘇鶴急切的說道。
“讓我看看,傷成什么樣了,到底里面發(fā)生的什么事情,明明是三關(guān)六環(huán),怎么會演變成九關(guān)十八環(huán)?”
瞧著他不顧身體,任然一直待在風雪中等待她的歸來,還想拼了性命也要救她于危難之中。
這讓古古的心里,對這個如今滿是父愛的姑蘇鶴,多了些感動和疑惑。
她,并沒有說些什么,如今那些族人的目光,對她充滿了畏懼。
可又當她轉(zhuǎn)身離開時,忍不住還是對姑蘇鶴說了一句話。
“您,還是多照顧好自己,還欠她們一個解釋?!?p> 這也算是古古感受到了姑蘇古魂靈那顆隱藏的關(guān)心吧。
古古闖九關(guān)十八環(huán)之事,很快就傳遍通海閣。
無人不知無人不,就連如今習修最高境界的上長老,姑蘇崖子在她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沒有闖過九關(guān)十八環(huán)。
沒有人知道,第九關(guān)到底蘊藏著怎么樣的阻力?
即便是千秋雪的追問,她也只是默默無語。
但能從表情當中可以看出,九關(guān)定是一種殘忍而不想去回憶的事物。
回到寒院。
秋雪為她仔細的清理傷口,而眼角邊的淚水濕了雙眼。
眼瞅著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心里好是一番心疼。
此次,古古的傷勢皆是外傷,并不是很嚴重,休息一段時間,涂上創(chuàng)傷散,應(yīng)是十天半月的也就痊愈。
但是心傷難愈,不知是何事一直在她的心里,迷迷糊糊的,高燒一直不退。
秋雪著急之下,去了余生鋪子,也便告知了他一切的情況。
二話不說,立馬駕著馬車直奔西城,去找了老木。
隨著他一同去到了通海閣,而古古曾在鋪子借住之事,閣中族人略有耳聞。
底下一傳十十傳百的,說是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這些話聽得余生,想要去撕破他們的嘴。
經(jīng)過老木的政治,一日之下,古古總算是有了好轉(zhuǎn)。
不再是迷迷糊糊的樣子,睜開雙眼之時,映入瞳孔的正是余生擔憂的神色。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些什么,但是彼此都知道,有一種感覺來自于對方的關(guān)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