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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風(fēng)云策

第40章:事先知曉【花酒月】

江湖風(fēng)云策 逾里 2058 2018-11-26 19:36:36

    【辛丑年,十月初二】

  莊懷秋走后,朝鳳樓的氛圍似乎變得溫和多了,隨后不久,施東向與于婆婆也領(lǐng)著施南回離開。

  他們走后,九申對花酒月小聲嘀咕:“居然沒鬧起來,也是幸運。”

  花酒月道:“當(dāng)年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清楚,或許他們并沒有那么些深仇大恨?!?p>  惜不成道:“若真如此,施神醫(yī)倒還是有些機會的?!?p>  九申覺得很是稀奇,他接著惜不成的話道:“機會?那個呆頭神醫(yī)?”

  說完,九申不禁笑了笑,花酒月與惜不成也皆是一笑。

  風(fēng)譯安聽罷也微微一笑:“施神醫(yī)機會還是很大的。”

  三人一聽,心有驚訝,但更多的是好奇。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知情人,就是不知她知道多少。

  但未等他們問什么,風(fēng)譯安已對三人道:“我也有些事,就不在此多待了。”

  花酒月還未來得及詢問,風(fēng)譯安已拱手拜別,施了輕功,轉(zhuǎn)瞬不見。

  花酒月一嘆,心中暗道:不知我的輕功何時才能追上阿譯……

  風(fēng)譯安走后,三人之間的氛圍很自然地慢慢轉(zhuǎn)換了。

  九申翹著腿坐在了椅子上,花酒月與惜不成仍舊站在那兒。

  少頃沉默,惜不成問道:“花兄為何相信惜某所說的,確認此事乃白云子所為,還愿意遠去尋找?”

  花酒月道:“捉賊拿贓,我只信事實。如果閣主沒有耍花招,那此事定然是白云子所為,如果閣主有意捉弄,那在下只當(dāng)是一場游戲。

  “閣主那日突然說出幽靈樓,突然扯到白云子,自然是事先有過調(diào)查,揚州郊外,‘四煞’的事虞閣主定是用了些手段去查,既然虞閣主知道了,惜閣主自然也會知道。

  “那日一群人去流云莊鬧事,閣主定然不會置之不理,閣主當(dāng)時雖還未細查那些人,但幕后主使定然已經(jīng)清楚。

  “想必閣主也是知道那些人定會出事,不然為何那個時間出現(xiàn)在福臨酒樓?

  “再后來的妖蠱,星辰閣情報中也確實顯現(xiàn)出那十人是白云子所擄了去,也查出來應(yīng)該共有四十九人。事實也是如此,四十九個怪物。

  “只是我們都未想到,施神醫(yī)的大哥施南回竟是此事關(guān)鍵人物,而且白云子竟然如此放心地把施南回放回來,這讓本來將近尾聲的事又退了回去,而重新的起點,就是當(dāng)年離去的施南回。

  “可是施南回已經(jīng)那個樣子了,加上白云子又毫不在意,怕神醫(yī)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

  “不過我看閣主好像還是了然于胸,看來此事已經(jīng)有了新的線索了?!?p>  惜不成笑笑:“花兄果然深知我心。

  “確實如此,我早就知道一切,只是未料到那么一步,就像之前修遠云的事,就這么一步,卻是差了許多出來。不過差的那些,應(yīng)該很快就會補回來了?!?p>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盒子,又道,“這還是要感謝花兄帶回的香囊,這香囊繡有祁山派標志,我們等著消息便可?!?p>  九申有些不屑道:“惜兄,你怎么那么像那些個老家伙,整天算來算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跳過去勾上惜不成的肩:“像我這樣,多好。沒事的時候玩玩樂樂,有事的時候隨心做做。江湖是非多,計較那么多還不累死?”

  惜不成神情有些無奈,他輕笑著搖了搖頭:“九申兄,承你吉言,希望惜某早日像你這般,擺脫這是是非非的困擾。”

  九申“嘁”一聲,拿過惜不成手中的盒子:“什么寶貝香囊?我看看?!?p>  他打開盒子,神色已然斂正。只見盒子里的香囊有些臟,上面的繡花十分難看。

  他拿起香囊,細細看了看,道:“不用等消息了,我知道這個香囊哪里來的?!?p>  另二人看向九申,九申把香囊放回盒子,塞進惜不成手中:“這個是那日我在福臨酒樓前救下的小孩兒的,香囊上繡的東西這么丑還掛在脖子上顯擺,真是讓我一見難忘?!?p>  惜不成道:“原來是霍紹松的?!?p>  “原來那小孩兒叫霍紹松?!本派暌活D,思索著道,“那日梳流問我小孩的事,如此聯(lián)系,自是有重要線索?!?p>  惜不成道:“關(guān)于祁山派,怕是有些事情,梳流比我們更清楚。惜某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很快我們便會知道了?!?p>  花酒月道:“我們回來途中在一家路邊茶館歇腳,聽到有人說星辰閣大鬧審司院,還傳出了一些御行衙的負面消息?!彼掍h一轉(zhuǎn),“原來審司院有閣主的一顆暗棋。”

  惜不成神色坦然:“不錯。”

  九申未理會二人的話,而是看著盒子,疑惑道:“白云子抓那個霍紹松干什么?”

  惜不成道:“目前這只是猜測而已,不過霍紹松確實不見了,而且是在殺人案那晚?!?p>  花酒月道:“白云子藏身的洞內(nèi)有一個籠子,籠子里有人的腳印,可腳印非常大,比一般成人還要大上一些,又寬又長。”說著,他問九申,“霍紹松的腳是這樣嗎?”

  九申搖搖頭:“雖然我只見過他那么一次,但印象還是在的,霍紹松和一般的那種十四五歲小孩沒什么不同,腳也不像你說的那樣。”

  三人同時陷入深思,花酒月突然道:“難不成,白云子棄了妖蠱也要帶走的古怪東西,就是霍紹松?”

  花酒月說完,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不久后,惜不成道:“確實有可能,畢竟白云子煉出了妖蠱,也養(yǎng)出了‘四煞’。”

  另二人神情有些變化,九申問道:“‘四煞’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那四個人不是白云子的孫兒,而是他弄出來的……”九申想了想,才想了一個詞,“工具?”

  惜不成點點頭。

  九申頓時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不禁抖了抖身子,伸手搓了搓雙臂。

  惜不成又道:“既然知道了香囊是霍紹松的,那就直接從霍紹松查起。”

  說罷,他向二人抱拳道:“不管此事結(jié)果如何,惜某在此先多謝二位相助。”

  九申笑笑,道:“不客氣!反正我近日也是無事。”

  花酒月也道:“希望閣主心愿早日完成。”

  惜不成聽罷微微一愣,隨即微微笑笑,眼底卻藏著化不開的憂郁。

  秋風(fēng)乍起,枯葉飄落,但天空一碧如洗,外面依舊陽光明媚。

  何時,一切就此消散,再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沒有陰謀詭計,沒有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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