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還行,不是很丑。”
沈靖寒打量了陸澤一眼,娛樂圈與時尚圈是不可分割的,作為一名混跡娛樂圈的老人,沈靖寒承認(rèn)陸澤梳背頭是讓人感覺到舒服的。
“那我之前的造型很丑嗎.......”
陸澤把遮陽板拉下來,照了照上面的鏡子,他還真沒感覺出來有多大的差別,畢竟他還沒有學(xué)過時尚圈人士的模擬課程,只是感覺梳背頭比往常精神了點(diǎn)。
“你的視力有問題嗎?沒事少打點(diǎn)游戲,唉,以后得給你配個造型設(shè)計師了。”
陸澤沒在意,拽了一下座椅的長短,讓腿能更好的放松開,靠在椅背上閉目眼神,瑪莎拉蒂而已,又不是沒坐過。
“劇本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還算OK吧,現(xiàn)在寫了八九萬字的小傳,初步熟悉了一下角色的性格特征,還好,難度不算太大。”
沈靖寒沒有再過問,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陸澤在乾世嘉面試時,演技得了最高的分?jǐn)?sh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也算放心,挑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酒量怎么樣?一會能喝點(diǎn)?”
“還好吧,喝多了我酒品也還不錯。”
陸澤不怕自己喝多,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差,喝多了最多就是閉目養(yǎng)神,直接睡在酒桌上,不會滿嘴胡咧咧。
這點(diǎn)很重要,喝多了頂多被人嘲笑酒量不好,出不了大事,但酒品不好出了洋相肯定會被人笑話,這都算好的,萬一喝多了嘴再松點(diǎn),平白無故惹了人,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魔都的晚高峰自然不用多說,那是能多堵就有多堵,兩人在車上話語也不多,偶爾說句話,然后就沒了下文。
陸澤刷著手機(jī),給妹妹發(fā)了條微信,她現(xiàn)在還在記剛才打電話只說了半句話就被陸澤罵滾蛋的仇呢。
道路暢通時開十五分鐘就能到的酒店硬是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兩人下車時已經(jīng)六點(diǎn)半了。
門童對兩人說了一聲歡迎,兩人進(jìn)入大廳,沈靖寒把包遞給了陸澤。
“我去下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p> 她去了衛(wèi)生間,陸澤就閑的無聊四處張望一下酒店的裝飾,這個酒店的大堂并不土氣的裝飾成金碧輝煌的樣,相反是選擇了相對沉穩(wěn)的褐色木質(zhì)主體,只有角線用了金色的金屬板連接,使其有種低調(diào)奢華的感覺。
堂中有木質(zhì)香料燃燒的味道,但沒有大鼎立香,讓人聞到心神安定又沒有香火燃燒時的浮灰?guī)淼牟粌舾小?p> 兩旁有展示桌上面擺放著瓷器和仿制的青銅器皿,墻壁上掛有山水畫,帶有濃郁的華夏風(fēng)格,整體造型讓陸澤頗為喜歡。
就連大堂擺設(shè)的供客人休息的座椅都是仿古的木質(zhì)長椅,坐上帶有黑色的皮革提高舒適性,茶幾上擺放的茶具目前還沒有客人動。
望向大堂的天花板,吊頂很高,上面繪有壁畫,但吊燈的款式是曇花燈,雖然漂亮但總感覺過于浮夸,換上朝下三層木質(zhì)的明黃色吊燈不會打破原本的明亮,而且也更為貼合整個大堂的搭配。
陸澤看著裝飾,找出了一系列缺點(diǎn)與優(yōu)點(diǎn),忽然思維停頓了一下,臉色變的有些復(fù)雜。
“好了,咱們走吧?!?p> 沈靖寒從洗手間出來,接過陸澤手上的挎包,陸澤也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上了電梯,陸澤的表情很正常,但沈靖寒沒有看到的是陸澤有些顫抖的手。
通知了一下服務(wù)生是哪個廳,由服務(wù)生帶著走到門口,推開門,里面坐著六個人,目前只上了冷盤,還沒有動筷子。
“程哥,抱歉抱歉,路上有點(diǎn)堵,來晚了,別見怪啊?!?p> “哪能呢,靖寒你這話說的見外了,咱們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說這話我可不愿意聽啊,快坐,就等你了?!?p> “那我就不說什么見外的話了,高總、馮導(dǎo)、張先生你們也在啊,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手下的新藝人陸澤,陸澤,快跟幾位打個招呼。”
程淵跟沈靖寒輕輕擁抱了一下,看樣子兩人的交情確實(shí)不錯,陸澤趕緊上前跟其他人握手打招呼,對于他們是干什么的,他不多問,也沒人告訴他。
陸澤主動坐在菜口,也不用別人提醒,沈靖寒坐在他的旁邊,放下包,端起桌上的小酒盅又站了起來。
“這杯酒呢,我敬各位,晚了一會真是抱歉,我一個女人家家酒量也不高,大家也別見怪?!?p> 說完,酒盅對嘴,一飲而盡,空杯對著眾人亮了亮,然后重新坐下。
陸澤沒說話,這些話沈靖寒適合說,但不代表陸澤就能說,他就直接做了表態(tài),三兩半的直升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左手握住杯體,右手食指和中指抵住杯底,一口干了,然后杯子朝下晃了晃,放好,對眾人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嗨,靖寒你犯不著這樣,陸澤是吧,年輕人不用這么沖,等你像我這么大歲數(shù)你就知道難受咯,快吃點(diǎn)東西緩一緩?!?p> 說的都是漂亮話,不然沒等沈靖寒和陸澤喝,就該有人攔著了,不過這么一下氣氛是熱烈了許多。
這下也開始上熱菜了,等菜全上齊了,由剛才那個高總帶頭,大家一塊提了一杯,眾人用的都是酒盅,而陸澤用的是酒杯,也沒人攔著,可見地位。
白領(lǐng)模擬課程中,這樣的酒局陸澤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幾乎每天都在重復(fù)這樣的事情,心里也不覺得惱怒,畢竟在座的各位,不說地位,就連歲數(shù)也至少比陸澤大兩輪。
其他人吃吃喝喝,沈靖寒跟他們聊的話題也不少,可以看得出來沈靖寒的在他們心里也是有一些“分量”的。
陸澤注意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似乎他們之間都很熟,互相聊著自己與對方的家庭和子女,這是中年人酒局的主要話題。
什么他家兒子找的女朋友他不滿意啦,他家的女兒早戀啦,當(dāng)哥哥找人把“女婿”揍了一頓啊,家里媳婦最近在做什么生意啊。
這種話題沈靖寒也參與了進(jìn)來,談?wù)撝呐畠?,但有意思的是,眾人都沒提沈靖寒的丈夫,似乎故意把這個人繞了出去。
偶爾話題也會回到陸澤的身上,拿陸澤與自己的兒子做了些對比,夸陸澤沉穩(wěn)啊,埋怨自己的兒子成天出去玩,連頓飯都不愿意跟自己吃啊巴拉巴拉的。
陸澤也只能笑笑,然后一個勁兒的說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兒子”的一些好話,表達(dá)一下現(xiàn)在年輕人的思想,反正都是人家愛聽的東西。
總之這幫人褪去工作上的光環(huán),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就是比較“講究”。
“對了程哥,你那個新戲準(zhǔn)備什么時候開拍???”
沈靖寒終于把話題引到了今天陸澤來的目的上,陸澤不動聲色,輕輕轉(zhuǎn)動玻璃轉(zhuǎn)盤,給想夾菜的人送菜,豎起耳朵聽著。
“目前啊......投資是高總投的嘛,目前資金方面已經(jīng)到位了,現(xiàn)在正在招演員,和籌備劇組的人手,預(yù)計也就是明年三月到四月開拍吧。”
程淵早就知道了沈靖寒的來意,其他人看沈靖寒帶個年輕人來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高總吃了口菜插了句話,但沒有什么暗示的意思,這讓桌上所有人都把閑聊放在了程淵的新戲上。
沈靖寒也松了口氣,她知道現(xiàn)在劇組已經(jīng)插了幾個人了,但還不敢確定男二是不是真的空著。
高總?cè)绻徽f話,那么這個事程淵肯定是不敢談的,現(xiàn)在既然高總把話題都扯過來了,而且沒有話里有話,那么說明這件事還有的談。
黑心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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