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收破爛!回收冰箱彩電、洗衣機、家用電器、書本報紙、破爛換錢!”
“收破爛!回收~噗噗噗烏拉烏拉,哈哈哈哈哈哈?!?p> 陸澤蹬著倒騎驢,她坐在車上,陸澤喊一句她就跟著學(xué)一句,可是學(xué)了一年了,只會過幾次,然后睡一覺起來,第二天早上就又忘了了。
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了,共同度過了三百多個日日夜夜,從剛開始的身無分文,到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有,他們?nèi)匀辉谝黄稹?p> 也并非全無收獲,起碼他們活了下來,從一個能凍死人的冬季,活到了第二個冬季。
兩人沒有從那個平房中搬離,選擇繼續(xù)在哪里租住,剛開始搜刮附近的所有垃圾堆,慢慢的攢下了錢,換了一輛二手的倒騎驢,自己開了一個小的廢品回收站,等到攢夠了廢品,就賣到大回收站賺個差價。
她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竇穎。
現(xiàn)在,附近的人都知道了一個年輕的男人,養(yǎng)活著一個傻子老婆,所以也發(fā)了善心,家里有廢品的都會主動叫陸澤過去收。
“大爺你這瓶子一毛五一個,總共一百零二個,總共是......十五塊三,給你十五塊五,行嗎?”
也不知道老頭是不是低血糖,賣的清一色的可樂瓶子,陸澤給放氣踩扁了之后,扔進編織袋里,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布,舔了口手指,里面包著一些零錢。
“可以,我老伴蒸了點豆沙餡的包子,給小竇吃?!?p> 老頭心腸很好,大家雖然都是窮苦百姓,但老頭活的總比陸澤容易,進屋拿了塑料袋包著兩個包子,塞進竇穎的懷里。
“不用,家里有吃的,真不用了大爺......”
“沒給你,給小竇的,趁熱乎吃?!?p> 她拿到豆沙包后立馬翻開塑料袋咬了一口,餡兒很足,一口就咬到了甜甜的豆沙,她高興的眼睛都瞇起來了,坐在車上,看著老頭傻乎乎的樂。
“快謝謝大爺,快點?!?p> “謝謝大爺......陸陸你也吃......”
她依舊很護食,哪怕改善伙食時買了幾塊排骨,她啃的精光后,也不舍得把骨頭扔給狗,唯一能跟她分享食物的,只有陸澤一個人。
陸澤知道如果自己不吃,她也會不吃,而且會不高興,就照著下面沒有餡兒的地方咬了一口,這樣她才會接著往下吃。
對老頭點了點頭,陸澤咀嚼著包子,收來的小缽輕輕敲打著車把手的橫梁,發(fā)出鏘鏘的聲音。
“收破爛哩!”
她今天會搶答了,大聲呼喊著,這讓陸澤很高興,使勁搓了搓她的腦袋,她拿著捧著帶著熱氣的豆沙包轉(zhuǎn)過頭,很喜歡陸澤這樣摸她。
......
夜市,是陸澤經(jīng)常給她買零嘴的地方,就算是冬天,晚上十一點之前人數(shù)也是不少,陸澤給她買了一根糖葫蘆,順路走到了一家擺攤賣鞋的地攤。
她的鞋壞了,也不知道怎么刮的,側(cè)面刮了個口子,陸澤都沒訓(xùn)她,她自己就在屋子里哭了半天,她也是知道心疼的,她真的特別喜歡Hello kitty,而那雙壞鞋上就縫了一個Hello kitty。
陸澤怕她凍腳,昨天脫鞋時,他摸了摸她的腳,確實挺涼的,她可還是想穿這雙鞋,凍腳也穿。
所以今天陸澤想再給她買一雙,問了問擺攤的大姐,可惜同款鞋三十七碼的已經(jīng)賣斷碼了,陸澤只能翻找著其他可愛的鞋子,希望她能喜歡。
一雙粉色帶毛毛的面包鞋被陸澤拿在手里,走到她身邊脫了她腳上穿的鞋,她的腳還是冰涼,順手撓了撓她的腳心,讓她立刻縮回腳,抱著自己的腳丫發(fā)笑。
怕把人家的鞋弄臟了,陸澤輕輕的把鞋穿在她的腳上,摁了摁她的大腳趾:“擠腳嗎?穿著正好嗎?”
“嗯......差不多?!?p> “你確定了嗎?不然小了可不能退了,知道嗎?”
“差不多......”
“那就這雙了,把另一只腳也穿上吧,回家咯?!?p> 交給攤主大姐四十五塊錢,原價一百二......再砍也砍不下去了,看她確實喜歡上了新鞋,陸澤選擇了妥協(xié)。
回到院子里,陸澤把車推進院子里鎖好,她穿上新鞋就愛跑,嗖的一下就跑進了屋子,陸澤在后面跟著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陸澤就看到她在點爐子,這活兒她喜歡干,還能順便烤一烤手,她已經(jīng)點了很久的爐子了,陸澤還是很放心的。
回到屋子把被子鋪好,坐在屋里抽了根煙,拿起暖壺給她和自己倒了杯熱水,躺在褥子上,翻看著收來的小說。
她已經(jīng)可以做到自己洗腳洗臉了,等到她洗完,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媳婦一樣,還給陸澤端了盆熱水,給陸澤洗腳。
而她自己,則脫了衣服,鉆進被窩,穿著襯衣襯褲仍凍的打哆嗦,側(cè)身看著陸澤,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枕頭,瞇眼笑著。
她似乎有些時候不是太傻,有時候也幫著做一些家務(wù)活兒,還很喜歡給陸澤暖被窩,等到陸澤躺下時,被窩已經(jīng)帶著一些溫度了。
她習(xí)慣性的鉆到陸澤的懷里,有時候還會鉆到陸澤的襯衣里,用臉貼著陸澤的皮膚,就是會把陸澤的襯衣?lián)蔚淖冃巍?p> 這次也是一樣,像蚯蚓一樣鉆進陸澤的背心里,不停的往上拱,直到快從襯衣的領(lǐng)口鉆出來,陸澤才打一下她的屁股,讓她老實點。
“哼......”
她就像平時挨了打一樣,從衣服里退出來,背對著陸澤,表示自己生氣了。
兩人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雖然陸澤并不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是真正的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老婆,但那么做是會生小孩的,而他......這輩子都沒有要小孩的打算。
關(guān)燈睡覺,別想別的。
......
“肚子痛......”
一大早,天還沒亮,看了一眼時鐘,現(xiàn)在才五點多,陸澤揉了揉眼睛,半睡半醒間把溫暖的大手放在她的肚皮上,左三圈~右三圈~的反復(fù)搓揉。
“好像......要流血了?!?p> 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畢竟夏天的時候他買了個大盆,盛滿水曬到溫暖后給她洗澡,哪都看過了,,還不好意思什么?
她的月事不準(zhǔn)時,所以陸澤只是告訴她,肚子痛的時候一定要叫自己,她也完美的完成了這個任務(wù),只是今天,她好像疼的特別厲害。
想想也是,前兩天腳凍成那樣,今天不疼才怪呢,陸澤一時間也麻了爪,他還真沒有收過女性健康的雜志,小黃叔倒是收了幾本......
“喝水,喝光,那我今天自己出去,你在家躺著等我回來好不好?”
滿滿一大茶缸的熱水喝進肚子,這是陸澤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直到她喝完,打了個水嗝,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后,陸澤才起床把爐子趕緊燒熱,他才能放心的出去。
煮了一碗面條,還加了兩個雞蛋,放在一旁,她剛才有點喝飽了,等會餓了再吃。
她病懨懨的躺著,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澤,她之前經(jīng)痛的厲害的時候也是在家休息的,第一次很慌,但每次陸澤都準(zhǔn)時回來,讓她寬心了不少,有些不舍,但也讓陸澤離開了。
解開車鎖,陸澤蹬上車,開始挨家挨戶的收廢品,路過垃圾堆的時候也會翻一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賣點錢的東西。
直到上午,天上飄起了雪花,今天的收入很不好,一上午才收了八塊多的廢品,他蹬著車,大聲的吆喝,希望能有收獲。
只是他沒注意到一輛即將右轉(zhuǎn)向的SUV。
這臺車也沒更換雪地胎和防滑鏈,見到陸澤后想剎車已經(jīng)晚了,車速雖然減下來了不少,可還是和陸澤蹬的倒騎驢正面相撞,巨大的阻力直接將陸澤掀飛,摔在了車的前臉上。
車主急忙的下車,他只是個普通人,不是龍哥,當(dāng)然害怕自己把陸澤撞出事情,畢竟交通法明確規(guī)定,即便行人和非機動車違反交通法,機動車車主也是需要負一定責(zé)任的。
更何況這條路是一條單向單排車道,根本沒有人行橫道,倒騎驢只能在機動車道上走,所以這事要是真計較起來,他是有很大責(zé)任的。
膽戰(zhàn)心驚的走過去,發(fā)現(xiàn)陸澤已經(jīng)昏迷了,他又不是醫(yī)生,不敢輕易亂動,只好撥打報警電話,通知了這里肇事,他撞了人,隨后開啟雙閃、示廓燈和后位等,在前方做好標(biāo)識后回到車邊焦急的等待。
十五分鐘后,交警和救護車趕到了現(xiàn)場,當(dāng)他們到了之后,陸澤也幽幽轉(zhuǎn)醒,車蓋上有積雪,被陸澤捂化了之后很滑,陸澤一動彈,直接摔在了地上。
“同志你沒事吧?你先別動,救護車上有醫(yī)護人員,給你檢查一下?!?p> “不行.....不用,我得回家,我得回家......”
他被撞迷糊了,雙腿直打顫,四處張望著,走了兩步,撲騰又摔在地上,奮力的爬起來,家里還有人在等他,再不回家,她該害怕了。
“你這樣我不能讓你走啊,這大雪天,萬一出點什么事,太危險了,而且你還肇事了,得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p> “我得回家!家里有人等我呢!別碰我!我得走......”
交警的做法沒有什么問題,可陸澤確實太心急了,甩開交警的胳膊,接著朝離家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也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作為人民警察有義務(wù)和權(quán)利對你進行強制管理,等你到醫(yī)院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了我會讓你離開!至于家里有人等你,我會幫你聯(lián)系,上車吧?!?p> “不用!我身體好著呢!我沒錢看??!別管我!我沒有錢!”
這話讓人聽起來心很酸,交警看陸澤有些可憐,心生憐憫也不想強行帶他去醫(yī)院,而且看陸澤這樣子,除了有些撞迷糊了之外,確實沒什么大問題,最重要的他反復(fù)強調(diào)有人在等他,萬一是個孩子......
“那我先送你回家,去見家里人,等你安頓好了你要配合我的工作,可以嗎?”
“????。。 ?p> 腦袋有些嗡嗡的,陸澤沒聽交警說的什么,一扭頭,卻看到了陸衛(wèi)國瞪著他,血液流淌下來,滴在雪地中融化。
“大澤,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別過來!別過來!放過我吧!求你了!放過我吧!爸!我現(xiàn)在活的很好!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事情發(fā)生了,陸澤精神有點崩潰,跪在地上不停的給“交警”磕頭,祈求陸衛(wèi)國能夠放過他,這讓人很快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人精神有問題。
“你先起來!你怎么了你?護士過來幫忙??!”
救護車上的醫(yī)護人員都跑了過來,而在陸澤的眼里,陸衛(wèi)國變成了很多個,要過來抓他,他怕了,立刻起身逃跑。
可依舊被這些個“陸衛(wèi)國”摁在了地上,血液流淌在他身上,他開始抽搐,四肢瘋狂抖動,最后腦袋一歪,再次暈死了過去。
司機也覺得點背,大雪天視線不好開的是有點快撞到了人,心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但看人沒事心就落了地了,然后發(fā)現(xiàn)他撞了個精神??!這特么一波三折的誰受得了?
“那大哥我該怎么辦???”
車主跟在交警的屁股后面無奈的問了一句。
“我叫人把車拖走,然后你跟我回局里一趟,這人的醫(yī)藥費就得你支付了,沒裝防滑裝置,自己怎么回事還不知道嗎?還有罰款呢,你肯定也是超速了,不然你能看不到這么大個人?你是不是駕駛證不想要了?還是覺得日子過得太松寬了?”
沒好氣的上了警車,拉著車主開了回去,而陸澤則被送到了醫(y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萬幸的是,陸澤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就是情緒波動大有點心率不起,連院都不用住,因為陸澤沒有案底,身上也沒找到身份證,最后也是按照了法律規(guī)定,患有精神疾病的為核實人口送往救助站進行援助。
......
八點了......以往陸澤在六點多就會回家了,可他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她趴在被窩里,沒開燈,就一直看著夜光的時鐘,她不知道指針的走向意味著什么,但明白,距離陸澤正?;丶业臅r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炕已經(jīng)冰涼,她的肚子疼的厲害,而她的支柱呢?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在指針指向八點半的時候,她開始用核桃大的腦子去胡思亂想,陸澤......是不是不要她了?
終于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她起身穿上了衣服,一瘸一拐的推開了門,風(fēng)向正好朝著房門吹,飄著雪花的冷風(fēng)吹了進來,她才發(fā)現(xiàn),下雪了。
這場雪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十個半小時,院子里的積雪已經(jīng)沒過了她的小腿肚,積雪灌進面包鞋里,又是刺骨的冰涼。
她從出了院子的門就開始呼喚起來,希望陸澤可以給她一個回應(yīng),可惜在風(fēng)雪中,聲音傳遞的并不遠。
“陸陸......餓了......”
“啊......”
郊區(qū)的路面并不平,她從小聲的呼喚,變成了凄厲的哭嚎,眼淚流下來,在臉上就凍成了冰,肚子越來越疼,每走一步,都要咬緊牙關(guān),可她害怕。
走到了兩人經(jīng)常去翻找廢品的垃圾堆,她疼的沒辦法走路了,只能休息一會,休息一會......
......
當(dāng)陸澤清醒時,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絕望,真真切切的絕望,哪怕他躺在救助站的床上,很溫暖。
渾身上下的口袋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東西,他也不要了,他要走,必須得走。
順著地上的安全箭頭,他即將要出救助站的時候,卻被人按在了地上。
“干什么去?你干什么去!回去呆著!”
兩個保安有些兇神惡煞的,直接把陸澤撂倒,摁著他的腦袋。
“我要走!松開我!我要走!”
“那你得簽放棄救助單!誰他嗎讓你直接走的?”
“我簽!我簽!”
當(dāng)一個單子遞過來時,他看都沒看,簽了名,直接跑出了外面,可......這是哪?
路面的積雪很深,一腳深一腳淺的到了公路上,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只有鏟雪車和環(huán)衛(wèi)工在清掃著路面。
他不知道這是哪,只好走到馬路中間,站在了一輛鏟雪車的面前,跪在地上。
“你他嗎想死啊!滾......”
“大哥你救救我吧!我女人......我女人是個傻子,她智力只有四五歲,我已經(jīng)回家晚了,她會害怕的,大哥你幫幫我行嗎?”
“那他嗎還等什么呢!上車??!”
陸澤告訴了這個叼著煙頭的男人地址,其實并不算太遠,鏟雪車一路飛奔,僅僅十幾分鐘就到了地方,陸澤對男人一再感謝,他也只是搖了搖頭,告訴陸澤。
“多陪陪媳婦,不管你之前干啥去了,這也就是事兒急,不然我先往死打你一頓?!?p> 陸澤點頭,朝著家的方向飛奔,直到他看著敞開的房門......這回呼喚的人,變成了陸澤。
“竇穎!竇穎!你在哪呢!”
就像她呼喚陸澤一樣,陸澤也沒有得到她的回應(yīng),直到在那個垃圾堆前。
“呵呵......”
他摔倒在雪面上,站起來,朝著她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輕輕挽了一下,已經(jīng)結(jié)了冰霜的發(fā)絲,她就躺在這兒,側(cè)著身,背對著陸澤,就像往常跟陸澤發(fā)小脾氣時一樣。
其實人最怕的,不是忽然之間的天崩地裂,而是被世界輕輕的殺死你所有的念想。
“不活了,不活咯~沒意思?!?p> 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陸澤側(cè)身躺下,就像往常一樣摟住她的腰,哄她開心一下。
“來晚了,你慢點走,等等我。”
陸澤一直盯著她,直到她變成了陸衛(wèi)國,轉(zhuǎn)過頭來,對陸澤說:“大澤.....別睡了,會凍死的?!?p> “死就死吧,活著.....累,沒意思?!?p> “你不想活了嗎?”
“嗯,我要睡了。”
漸漸的,陸衛(wèi)國開始“變的年輕”起來,突然,變成了陸澤自己,盯著本尊看了一會,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兩個”陸澤,同時閉上了眼睛。
......
“第一類人群模擬已完成,評分0,極差,課程已結(jié)束?!?p> 陸澤在系統(tǒng)空間中睜開眼睛,把帶進系統(tǒng)的睡衣、睡褲脫掉,睡衣鋪在地上,陸澤躺下,睡褲擰成一股繩咬在嘴里。
“來來來!今天老子要是吭一聲,我他媽是你養(yǎng)的!”
“啪??!”
“哎呦我草你大爺!?。?!”
黑心火柴
一個提醒,陸衛(wèi)國不是鬼,也不是陸澤心中對于陸衛(wèi)國的陰影,而是缺失父愛后,轉(zhuǎn)化為父親形象的自己,一個希望自己活下去,并活的有尊嚴(yán)的自己。 三個短篇了,在這里也給大家講一下這三篇中,我想表達的意思吧。大學(xué):《青春該是由你把握的》,社會:《你被社會造就的,不過是上一個人的輪回》,精神障礙:《別讓另外一個“你”提醒你,要好好活下去》。 這篇是最壓抑的,全程不曾得到過宣泄,我希望提供一個反面教材,而不是這篇的陸澤天生可悲,而是命該如此,因為他只會逃避和順勢而為,從逃離家鄉(xiāng)開始,他不曾努力過,他不曾爭取過自己的命運,最后淪為一個收廢品的,只能被動的去接受,這是不可取的,如果他真的爭取了,陸衛(wèi)國也就不會出現(xiàn)了,希望大家看的開心!我是火柴,我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