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狂劍恨未消,命應由天不由人。
上回說到,羅楚和顧然在酒館后廚看到了一個他們沒想到的人。
此時酒館后廚
巫女前輩,薛大叔,顧然,羅楚……還有阿薩。
后廚里面,昏暗的油燈照在鐵力木的桌子上,照不清后廚四周的那些鍋碗瓢盆,剛進來的羅楚和顧然讓昏暗的后廚顯得有些擁擠了。
羅楚環(huán)顧四周,忽明忽滅的燈光下大叔和巫女前輩臉色很不好。
皺著眉頭的大叔不知在思考這什么,沉重結實的身子靠著櫥柜,導致櫥柜晃晃蕩蕩,這狹小的空間有些不適合大叔。
巫女前輩隔著桌子在大叔對面,咬牙切齒地看著小胖子。
小胖子在他媽的目光下顯得畏畏縮縮,緊繃這臉,渾身上下的亞麻色衣服破損了一些,還粘著泥土,枯草。汗水濕透了后背,顯示出他身上的一些肥肉,而后脖子上還有一道烏痕。
羅楚本能地開啟【第九視界】,看出那道烏痕一是個人面對著小胖子,一個側滑,然后反手一個干凈的一個手刀造成的。
短暫的沉默后,還是羅楚率先打破了它:“我們找到阿頓拿劍殺人的地方了。”
“那不一定是阿頓干的?!鳖櫲涣⒖虪庌q道。
阿薩即小胖子,搖了搖頭低聲說“那是真的。”他低著頭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因為什么。
顧然愣了,握劍的手微微松開,回憶起守墓那天兩個人向她說明古劍的情況,然后一起離開時的情景。
小胖子繼續(xù)用沮喪的語氣說到:“那天晚上,我和阿頓正在往回趕路,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車聲,這時不知怎么阿頓突然停了下來,解下背在背上的劍,放在手里開始自言自語。
我怎么說話他都不聽。
不一會兒他就哭了,我第一次見他哭,沒想到他也會哭。正當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他說他要殺了前面的人報仇。我還沒反應過來,就一下子暈了?!?p> “報仇?”顧然疑惑。
“那他到底說了什么?”羅楚向著小胖子走進了幾步,因為他覺得這應該很重要,羅楚已經可以想象阿頓哭得淚流滿面的情景。
“很亂,我記不清了。”小胖子搖了搖頭。
大叔一臉這時嚴肅轉向羅楚和顧然,身還靠著櫥柜,問道:“你們倆又是怎么回事?”
“我們在鎮(zhèn)子外發(fā)現(xiàn)了一隊人馬都被殺了,從現(xiàn)場來看懷疑是阿頓干的,另外事后有人經過,將那隊人馬運送的貨物拿走了,我還撿到了一點貨物,就是這個?!绷_楚把事情敘述完,從口袋的小格子里將晶體拿了出來。
薛大叔拿起晶體對著油燈仔仔細細觀察起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羅楚看些急匆匆趕回來的小胖子心想早知道就不去了,坐等線索上門豈不是更好。
轉念一想,羅楚開了一個玩笑:“看來這次你的運氣沒那么差,只是無功而返”
但是顧然并沒有理羅楚,低著頭沉默不語,厚重的護甲罩在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去現(xiàn)場看看吧?!贝笫逄嶙h道。
“只能這樣了?!贝笫逵终f了一聲,這時,巫女前輩突然說:“李賢子馬上就要回來了,告訴那隊人馬的位置,我要在這里等他回來再去找你們?!?p> ......
現(xiàn)場
小胖子看到尸體,轉身想吐,干嘔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顧然再次看到這滿地的尸體,皺了皺眉。
大叔看了看滿地的尸首,發(fā)表了他的意見:“看來這就解釋的通了?!?p> 顧然有點麻木了,但是很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這隊人馬不是什么商隊,都是侯維清的人。也許阿頓真的和他們有仇?!贝笫逶谶@四周轉了轉,翻了翻尸體的衣服,將尸體的臉扳開認了認,畢竟是大叔算是這里公會的會長。
羅楚回憶起顧然對他講的有關阿頓的經歷,覺得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你是說,阿頓小時候那場大火是人為的?!?p> 大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時候荒木鎮(zhèn)和落影鎮(zhèn)的邊界有一座后山,山上雖然沒什么東西,但是大人還是會去那里砍個木頭,喝個酒,孩子還是經常會去那里玩鬧,甚至落影鎮(zhèn)現(xiàn)在二三十歲的人小時候大都也都去那里玩過。他們在鋪滿栗樹葉的草堆里捉迷藏,渴了去喝一點小溪的水,餓了去摘幾個野果,有時會靜靜地躺在山頂上看著云從天空中掠過。
額,跑題了
后來,來了一群人,也就是侯維清他們。他們也沒打過招呼,就在山上開始找什么東西,還是建造什么東西,誰又知道呢?偶爾會鬧出很大的動靜。我那時剛調到這里來,我聽到落影鎮(zhèn)還有荒木鎮(zhèn)有很多人對這件事表達自己的看法,不滿,抗議:為什么會有一群外來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占了地方,就不讓再進后山了呢?總之有人去了云城將這件事通知了帝國,帝國派人去探查了一番,最終將侯維清和他的手下趕了出去,同時把山暫時封了。
本來這件事就結束了,但誰知幾個月后荒木鎮(zhèn)就發(fā)生了一場大火,帝國很快封鎖了現(xiàn)場......”
顧然不太相信地總結:“所以那把有靈性的劍,通過某種手段讓阿頓知道了這件事,阿頓就真的殺了這么多人。”
“開玩笑的吧,這里面有太多的不合理了?!鳖櫲挥治站o了她的長劍。
羅楚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如果真是人為的為什么不干脆把落影鎮(zhèn)一塊燒了?”
如果這里是漫畫的話,那么顧然、小胖子此時肯定是一臉黑線。
見沒有人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羅楚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后來侯維清怎么樣了。”
“大概是一年還是兩年之后,侯維清在落影東北方向正式從帝國那里申請了一塊地,他們在那里修了一個營地,就是那種有很高的石質圍墻,還有人放哨的營地。他們似乎做著什么生意?!贝笫宕粼谶@種類似傭兵公會的地方的地方果然知道很多。
侯維清果然很可疑。
不過侯維清為什么要放火殺人?感覺沒什么理由,羅楚在這樣心里暗暗地思索。
顧然和小胖子此時都有點憤慨,有點理解阿頓,他們可以想象如果他們是阿頓的話,突然知道殺人父母,毀人家鄉(xiāng)的兇手肯定不會冷靜的,可是阿頓為什么要把整隊人馬都殺掉了。
是已經殺人了沒辦法停下來,還是說整個車隊的人都是兇手?顧然和小胖子一直在糾結這種道義的問題。
羅楚看出來也許阿頓平時跟他們關系不錯,他們心里都想為阿頓開脫,但羅楚并不關心這些,他所關心的是貨物還有那未知的第三方,一切都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羅楚更在乎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已經發(fā)生的事再無法改變,不如去阻止將要發(fā)生的故事。
平靜的雜樹林中,大家陷入了沉默,該怎么辦呢?找到了阿頓又能怎么樣呢?找不到阿頓,他又會干些什么呢?
阿頓不會回答,滿地的尸體不會回答,荒木鎮(zhèn)死去這么多年的人更不會回答。
正當除了大叔外,其他人都在消化剛剛得來信息的時候,大叔突然一聲暴喝:“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人走了出來,
大叔愣了一下:“侯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