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怪怪的
他們主子每每磕碰到,醒來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看來,剛才稟報(bào)的信息又得重新稟報(bào)一次。
三人面面相覷,趕緊抬起鳳傾城輕輕放上床。
金鑾殿上,禮部尚書已經(jīng)上報(bào)大元朝使臣抵達(dá)京中之事。
楚離眸子一寒,把接待宴席定在了當(dāng)天晚上。
可禮部尚書還有疑問:“皇上,老臣愚鈍,還有一事未明,此次宴席非比尋常,可要邀請蛇人國二王子?”
這確實(shí)有點(diǎn)難辦,此次大元朝使臣是來興師問罪的,宴席間誰知道會說什么胡話來?若邀請蛇人國二王子,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可若不邀請,那不是讓蛇人國那邊心生隔閡?生出別的想法來?
這點(diǎn)楚離也明白,目前情況下來看,辦法還是有的。
不過她還是想聽聽其它想法。
“攝政王與上官將軍可有兩全其美之良策?”
上官荊、楚連恪面面相覷,皆上前一步。
“與其讓蛇人國心生隔閡,倒不如敞開,也可趁機(jī)敲打敲打蛇人國?!?p> 上官荊回稟。
“臣附議?!边@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楚連恪跟著上官荊走。
百官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上官荊的意思。
楚離也是這樣想的,與其讓蛇人國隔閡,還不如敞開,等啪啪打大元朝臉時(shí),也能敲打敲打蛇人國,讓蛇人國看看,坑她楚國的下場。
這事就這么定下了。
下朝后,楚離本想親自去長樂宮提醒鳳傾城,可想起鳳傾城那個妖孽蛇蝎男,全身忍不住打冷顫,止步于半路。
“讓司制房的掌宮親自把鳳袍朝冠送給長樂宮,再讓人告訴月妃大元朝使臣已經(jīng)抵達(dá)京都,今天晚上朕不想看到一絲一毫差錯?!?p> 楚離讓御攆掉頭,對身邊的李公公吩咐。
這摸不著頭腦的話,李公公有些懵,提到‘鳳袍’時(shí)一陣駭然。
皇上這是讓月妃陪同?只是……
“皇上,這鳳袍朝冠乃為皇后所制,送去長樂宮于理不合,怕是會引起前朝后宮嘩然?!?p> 況且這皇后之位本是留給大元朝公主的,只是公主半路慘死,無緣后位。
今朝,若讓月妃身披鳳袍朝冠出席,這不是昭告天下,月妃乃是楚國皇后嗎。
大元朝使臣那邊添堵不說,事后怕是不能善了。
楚離橫睨著他:“朕這么做自然有別的用意,你盡管把鳳袍送去長樂宮,別的休要再提。”
李公公雖然是她的心腹,可朝音公主之事上升到兩國政事上,容不得一絲差錯。所以她沒有透露給他。
“皇上~”李公公嘟嘴,甩了甩手絹,本想再勸解勸解,被楚離一個眼神兒制止住。
“是”
這家伙,越來越……娘了,楚離揉揉太陽穴,長睫之下眸光晦暗。
今天晚上戲才開始……大元朝,你做初一,朕做十五,且看事后究竟是誰折了夫人又賠兵。
……
兩個時(shí)辰后……
整個后宮震動,司制房的掌宮嬤嬤居然把鳳袍送進(jìn)了長樂宮……
一時(shí)之間,有人擔(dān)憂有人愁,有人嫉妒有人唾棄。
薛飛燕略微訝然,冷笑了聲,斂眸品嘗了一口茶水:“到底還是個奶娃娃,處事上不懂得變通,一味的憑自己想法做事,滅國也是遲早的事兒?!?p> 居然在這個關(guān)口封后,這不是給大元朝使臣難看嗎?
若大元朝使臣負(fù)氣回去添油加醋一說,兩國交戰(zhàn)那是免不了的。
不過……這也不關(guān)她的事兒。
至于鳳傾城?呵!還真是難得的機(jī)會。
薛飛燕心里燃起報(bào)復(fù)的欲望,吁出一口氣,放下茶杯。
她可沒有忘記她被五個乞丐玷污的事情。
“既然皇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封她為后,哀家這個母后也得準(zhǔn)備一份兒大禮不是?回頭,你去司制房一趟……”
“是。”榮嬤嬤一聽,趕緊退了出去辦事兒。
薛飛燕看著榮嬤嬤離去的身影出神,片刻后緩緩起身,對一旁宮女道:“哀家有些悶了,想出去外面溜達(dá)溜達(dá)?!?p> 半個時(shí)辰后,榮嬤嬤折了回來,薛飛燕鎮(zhèn)定的點(diǎn)了一下頭,從涼亭中出來,不知不覺又繞去了禁苑。
看著禁苑忙碌的太監(jiān)宮女們,薛飛燕心思頗多,垂眸斂睫,不知不覺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熱鬧的宴席,若沒有劍舞陪襯倒成了敗筆,倘若席間再添上溫?zé)岬孽r血襯托還真是天作之合。”
聞言,榮嬤嬤駭然,眸光小心翼翼環(huán)視了四周,急忙俯耳提點(diǎn):“主子,人多眼雜,這話可不能亂說?!?p> “嗯?”薛飛燕從幻想中醒來,秀眉蹙緊,袖口一甩,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不忘問:“禮部是誰排編舞曲的?你去讓人安插一曲‘夢長安’,趁機(jī)……”
主子這是要提前動手了?榮嬤嬤領(lǐng)命下去安排。
長樂宮。
對于司制房送來的鳳袍,鳳傾城微微一笑,白色長流裙自帶圣光,客氣讓綠茶接了下來。
司制房掌宮離開后,鳳傾城溫柔的臉色覆蓋冰霜。
他記得前世,因?yàn)樽约和蝗槐环夂?,遭到淳妃嫉妒,淳妃添油加醋在薛飛燕跟前一說。
眼前這鳳袍就被動了手腳,針腳松散,微微一動針腳就會炸開。因此前世他在這次的宴席上鬧出了笑話。
還是阿離把身上的龍袍披在他身上,才阻擋春光乍泄。
事后讓人徹查,才知是淳妃搗亂,淳妃也是因?yàn)檫@件事被阿離送回了國公府。
總結(jié)一句話,前世淳妃根本不是因?yàn)樘饻卤恢鸪鰧m,而是因?yàn)榇耸隆?p> 可事后,他的人卻查出來的是薛飛燕暗中做的手腳。
索性這世他早有準(zhǔn)備。
“把本宮準(zhǔn)備好的鳳袍拿出來,這件燒掉?!?p> “是?!本G茶不懂其意,還是乖乖照辦。
……
光陰似箭,夕陽西下,宮內(nèi)太監(jiān)宮女一天的忙碌,成就了夜晚熱鬧非凡的場面。
聽著禁苑的動向,楚離雙手左右伸平,旁邊的宮女伺候著穿戴。
“長樂宮那邊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凈了凈手,楚離回首,漫不經(jīng)心問著李公公。
“月妃已在外面候著,皇上是讓他進(jìn)來伺候嗎?”
李公公試探問。
“不用?!睕]經(jīng)過大腦思考,楚離直接拒絕,她還嫌沒活夠呢!若讓那蛇蝎男進(jìn)來,估計(jì)她又得徘徊在生死邊緣。
經(jīng)過一系列繁瑣規(guī)矩,楚離才磨磨唧唧出了乾清宮。
早已侯在外面的鳳傾城福身,楚離鳥都沒鳥他,直徑上了御攆。
想起她的束胸帶被這蛇蝎男匿藏,她不光覺得全身不自在,心里還有些怪怪的。
李公公吩咐抬御攆的太監(jiān)動身,頗有深意瞟了眼鳳傾城,驚艷的眸光瞬間歸于平靜。
這月妃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美兒,莊重的鳳袍穿在他身上有種云淡風(fēng)輕的飄渺氣質(zhì)。
難怪皇上要昭告天下封后。
鳳傾城起身,扣上面紗,遮掩容顏,眸光包含太多太多感情,心里有很多話堵在嗓子眼兒不知如何開口。
阿離與他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的讓他不知所措,今生的變故亦讓他有些心慌。
他發(fā)現(xiàn)今生的一切事情,與前世都偏離了軌道。
綠茶見他出神,趕緊提醒:“主子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