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的點(diǎn)點(diǎn)頭,皇上便命恭昭儀獻(xiàn)舞。
北昆舞講究速度和多變的舞姿,若非幼年學(xué)起,極難跳的好看。
恭昭儀是北昆貴女自然諳熟此道。
圓臺之上,飛速旋轉(zhuǎn),猶如雀鳥騰飛,美艷無比。
恭昭儀一舞,皇上連連鼓掌稱贊。太后也笑呵呵的贊許恭昭儀舞技超群。
恭昭儀微喘著謝恩,在座的嬪妃都紛紛起身夸贊恭昭儀,一陣騷動之后。
皇后說道:“恭昭儀的北昆舞真是搖曳生姿,但是要說這南黎舞還得是廉王妃和羅才人?!?p> 皇上有些疑惑的看向皇后,“這廉王妃的南黎舞跳得好,朕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這羅才人什么時候?qū)W了南黎舞了?”
皇后笑笑,“皇上,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不如就讓廉王妃和羅才人一同獻(xiàn)上一支舞助興如何?”
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廉王。
廉王起身說道:“既然皇上皇后開口了,臣就沒有拒絕的道理,但臣懇請皇上允許臣為入畫伴奏。”
“這有何不可?自然是應(yīng)允的。”“臣,謝過皇上?!?p> 廉王妃和羅才人,很快便換好了舞衣,廉王也拿著蕭,滿臉愛意的看向王妃。
柳榆微微后仰對清月說道:“我怎么不記得這個羅才人會跳舞?現(xiàn)在看起來跳的還是像個樣子,也不知是什么時候?qū)W的?”
“她可是這宮里出了名的想要邀寵,只要能讓皇上看一眼,別說是跳舞了,就是跳河,她也是愿意的。”
柳榆捂著嘴,強(qiáng)忍著不笑出聲來。
廉王妃和羅才人跳的是風(fēng)竹,此舞需要舞者,身段柔若無骨,且動作又要強(qiáng)勁有力。
這需要童子功苦練,廉王妃的功力自是深厚。但羅才人的舞姿······就猶如牛犁地,不堪入目。
廉王吹奏之時,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廉王妃,廉王妃也回應(yīng)著。二人,配合默契,眉目傳情,旁若無人。
一支舞畢,太后?;噬洗鬄橘澷p廉王妃,羅才人站在一旁活生生的成了擺設(shè)。
二人謝過恩,又前去更衣。
待回到席間,皇后命人端上了紅豆沙糯米丸子,很是香甜可口。
皇家宴會,不過就是各位嬪妃、命婦,有藝的炫藝,沒藝的耍嘴皮,連嘴皮都不會耍的,就只能像柳榆一樣,吃糯米丸子了。
嬪妃獻(xiàn)過藝,宴會最精彩的部分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的就是一些樂府的歌舞,無甚新意,不看也罷。
柳榆吃過糯米丸子就百無聊賴的只等散會了。
看著對面的廉王夫婦,廉王妃一直依偎在廉王懷里,可真是恩愛非常,連禮法都不顧了。
誰知,廉王突然打斷歌舞,說廉王妃不大好要宣太醫(yī)。
皇上忙讓千吉宣了太醫(yī),宴會之上人心惶惶。
柳榆坐在原地看著躺在地上,抽搐,嘔吐的廉王妃。
不知為何覺得是中了南天竹的毒。一旁的禧昭儀和羅才人,更是伸長了脖子,好生的好奇。
太醫(yī)診治之后說道:“王妃是中了南天竹的毒,此毒是劇毒,又和紅豆相克,恐,微臣無力回天了?!?p> 廉王頓時便方寸大亂,抓住太醫(yī)的雙肩,眼含熱淚,“太醫(yī),你不是太醫(yī)嗎?怎么就解不了了?本王求求你救救入畫!救救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