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點(diǎn)頭,“只是按例,廉王一定是要守孝三年的,所以你再耐心的等上幾年。到時我一定送你出去?!?p> “是,奴婢叩謝主子大恩!”
“快起來,平時看你不聲不響的,沒想到也是個性情中人。這樣的事在我面前不必藏著掖著的?!?p> “是,奴婢記下了?!?p> “今晚是哪里掛燈?”
“是探春閣。”“哦?!?p> 柳榆心下想著,這個朱婕妤有意拉攏自己是真,昨天硬是要來梨棠苑到底還是為了見皇上。還說自己不是羅才人那樣的。
現(xiàn)在看來這手段倒是比羅才人還要勝上幾分。
翌日至椒房殿請安,朱婕妤梳了一個雙刀髻,絨花,金簪一應(yīng)俱全。帶回手袋姍姍來遲。
一進(jìn)門便跪在地上請安,謝罪。
皇后寬容,未曾怪罪。朱婕妤便挑了柳榆身邊的位置坐下。
小聲說道:“姐姐,臣妾那日不是有意的。臣妾也沒有想到皇上會來。臣妾能再度服侍皇上還要多謝姐姐?!?p> “妹妹這是哪里的話?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那咱們便是姐妹。姐妹就是應(yīng)該互相照應(yīng)。都是伺候皇上的,只要皇上好了,便沒什么不可?!?p> “姐姐果真大度,妹妹還有一事相求,不知一會可否去梨棠苑小坐?”
柳榆看著朱婕妤的眼神迫切,興許她是真的有事要告知自己。
便點(diǎn)了點(diǎn),“妹妹一會隨我一同回去便是?!?p> 皇后這幾日身上不大舒服,每每也不愿多說。茶還未涼,便叫散了。
朱婕妤隨柳榆回到梨棠苑,進(jìn)門時將手袋交給身后的宮女,屏退了左右。
柳榆坐在里間的軟塌上,“這都二月里了,院子里的梨樹、海棠都抽了芽了。妹妹怎么還帶著手袋?不熱嗎?”
朱婕妤坐下說道:“臣妾今天要告訴姐姐的正是此事。臣妾帶手袋不是因?yàn)槔?,是因?yàn)槌兼昵百I通了太醫(yī),向皇后報(bào)了臣妾宮寒,不能生育。所以在平時要做出怕冷的樣子。”
“為何要這樣做?”
朱婕妤的笑容就像是蜜罐里的蜂蜜,滿是少女的甜香,“臣妾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是隨繡坊管事給皇上量體,皇上風(fēng)度翩翩,也不與宮女嬉鬧,是個極正直的公子。隨后不久,皇上便臨幸了奴婢,但是每次臣妾侍寢完,皇后都會賜給臣妾補(bǔ)藥。姐姐可知這是什么?”
“避子湯?!?p> “皇后皇上成婚五年,皇后都沒能懷孕。她生不下嫡長子,也不許其它嬪妃生下兒子。”
“那儷貴妃呢?為何也是沒有身孕?”
“儷貴妃身邊的小應(yīng)子,是皇后娘娘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
“等等!你說小應(yīng)子是皇后的人?”
“是啊,就是儷貴妃身邊的應(yīng)公公?!?p> 朱婕妤的這些話,一句一句的警醒著柳榆。
皇后,原來是有如此心計(jì)的人。原來小應(yīng)子是皇后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為的就是讓自己替她爭寵。
柳榆一時間心驚膽戰(zhàn),這一切都是這么的出乎意料。
朱婕妤喚道:“姐姐,你怎么了?”
柳榆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沒事,你繼續(xù)?!?p> 朱婕妤接著道:“臣妾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就想擺脫皇后的控制。怎奈我只是一個宮女出身。只能喝下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