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蹙著眉毛,“什么?”
柳榆抽笑了兩下,“就是臨死前最后的掙扎?!?p> 皇貴妃抬起手,朝著柳榆就是兩巴掌。
柳榆捂著漲紅的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打吧,皇貴妃,你張揚(yáng)跋扈管了,但是這宮里誰不知道你是外強(qiáng)中干?你父親如若真信任你,又怎么會選了美女入宮?就算你位居皇貴妃,又能如何?也不過是你父親的一顆棄子!”
皇貴妃擺擺頭,貴重的大袖衫滑落了半截,指著柳榆,后退兩步,“你這賤婢,你以為本宮會信你的話嗎?本宮是皇上的皇貴妃!”
“皇貴妃,你也不傻臣妾說的話,你應(yīng)該早已心知肚明!你若有用,又何必讓你弟弟進(jìn)宮為質(zhì)呢?”
皇貴妃指著柳榆的指尖微微顫抖,“你······你個(gè)賤婢,少在這里胡說!你給本宮跪在這里!跪夠四個(gè)時(shí)辰再起來!賤婢!擺駕回宮。”“是,娘娘?!?p> 柳榆跪在十字路上,膝蓋傳來陣陣的隱痛。
寒風(fēng)陣陣,吹得臉上猶如刀子刮過一樣。清月跪在一旁,“小榆,皇貴妃走了,咱們起來吧,不跪了?!?p> 拉起柳榆的胳膊,柳榆并未站起來,“不,不走。我要在這里跪夠四個(gè)時(shí)辰,讓我自己記住這些所受的侮辱?!?p> 清月松了手,又跪下來,“那我和你一起跪?!?p> 柳榆側(cè)身笑笑,看著前方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宮人,數(shù)著流逝的時(shí)間。
時(shí)間一到,清月就立刻站起來,揉了揉膝蓋扶起柳榆。
柳榆看到清月的動作這樣的麻利,問道:“你的腿不疼嗎?這么快站起來了?”
“疼?。≈皇窃谶@宮里做奴才的動不動就要下跪,我都習(xí)慣了?!?p> “你的腳,還疼嗎?”
清月拍了拍身上的灰,“那個(gè)呀,早就沒事了。不疼的?!?p> 這些年,柳榆只要看到清月走路一瘸一拐的,心中就覺得過意不去。此刻清月這樣的輕描淡寫,但是柳榆知道,清月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
回到梨棠苑時(shí),已是半夜,箬竹端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姜湯,“娘娘,喝點(diǎn)姜湯暖暖身子,去去寒氣?!?p> 柳榆捧起姜湯,熱乎乎的真是舒服。
箬竹說道:“娘娘你們今天真是倒霉怎么偏就碰上她了?跪到這會。今天慶婕妤來過,坐了坐,看您不回來就走了。”
“她說是什么事了嗎?”“這倒沒有,只說讓娘娘明日去她宮中一敘?!?p> “真是奇怪,這慶婕妤什么時(shí)候也開始好客了?還請我過去?!?p> 清月一邊喝著姜湯一邊說道:“許是要向你問些事情,也不一定啊?!?p> “她怕是沒有事情要問我吧。罷了,你們準(zhǔn)備一下,明天隨我一同去吧?!薄笆?。”
“娘娘,皇上今天派人送來了一套茶具,說是新燒的,拿來給娘娘把玩,還有一罐大紅袍。”
柳榆瞥了一眼,“這些東西我又不喜歡,送來做什么?收起來吧,放著就行了,不必理會。”
“是,娘娘。”
這日睡過午覺,柳榆坐著肩與到了飛鸞殿。
慶婕妤正呆坐著,望著窗外。
柳榆打趣的說道:“慶婕妤可是要變成大雁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