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罪?!?p> “知罪?你錯(cuò)在哪里了?”
“臣妾不應(yīng)該告訴大皇子惠襄貴妃的事情。不該帶大皇子去探春閣。”
“你是小小的才人,不該這樣的多事。本宮看你是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靜女,掌嘴!”
“是?!睉z才人跪在地上,靜女一下一下的扇著巴掌。
憐才人嘴角帶著血,一聲不吭。大皇子從門外進(jìn)來,皇后立刻命靜女停手,和顏悅色的抱起大皇子,“軒嵐,你回來了。餓了吧,來,吃點(diǎn)心。”
大皇子拿著點(diǎn)心說道:“母后為什么要打憐才人。”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憐才人說道:“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母后正在責(zé)罰她。軒嵐,今天憐才人都和你說了什么?”
“憐才人說母后對(duì)我很好,讓我聽母后的話?!?p> “就這些?”大皇子點(diǎn)點(diǎn)頭,“對(duì),就這些啊?!?p> 憐才人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皇后朝靜女使了眼色,靜女說道:“憐才人,退下吧?!?p> “是,臣妾告退。”
香榧扶著憐才人走出殿外,“主子,皇后下手也太狠了。主子的臉都腫了?!?p> “她是皇后,我不過一個(gè)才人,被皇后責(zé)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p> “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這樣對(duì)主子?。 ?p> “我這一頓打,挨的值。這樣一來,大皇子和皇后就生了嫌隙?;菹遒F妃就是他們永遠(yuǎn)的鴻溝?!?p> “還是主子想的長遠(yuǎn)?!?p> 柳榆的胎越來越大,孩子越大,柳榆就越是覺得身上疲憊不堪,漸漸的呼吸也變得困難。
柳榆召來林太醫(yī),問道:“本宮的身子越來越差,是不是要發(fā)病了?本宮日日都上不來氣,晚上也睡不著,是怎么了?”
“娘娘的心肺早已受損,孩子就像是寄生在娘娘體內(nèi),吸收娘娘身上營養(yǎng)。孩子越大,娘娘就越危險(xiǎn)。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微臣給娘娘開一副安眠的藥,娘娘吃了之后好好的休息?!?p> “嗯,本宮讓你去查梅昭儀的胎,你查的怎么樣?”
“微臣翻查了梅昭儀的脈案,并沒有什么不妥。從脈案上看,梅昭儀的確是懷孕了?!?p>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娘娘,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如今到娘娘的身上靈驗(yàn)了。婦人若是懷孕便不會(huì)有月事,娘娘打探梅昭儀有沒有月事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柳榆靠在軟枕上,疲憊的笑了笑,“是啊,你不說本宮真是忘了。清月,你安排一個(gè)信得過人去梅昭儀宮里,看看梅昭儀到底有沒有月事。”“是,奴婢這就去辦。”
林太醫(yī)又再三囑咐柳榆不可多思,不可勞累。要好生的靜養(yǎng)。
只是在這后宮里,又有幾個(gè)人能做到醫(yī)囑呢?
柳榆喝了林太醫(yī)的藥,日日天剛擦黑便要睡覺,雖說還是會(huì)偶爾憋氣,但是睡得香甜的多。早上醒來也就有精神些。
清月每晚服侍柳榆就寢,每每在鏡中看到柳榆日漸憔悴的面容,心中便替柳榆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