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佩服自己,竟然可以盤著腿兒睡著,要站起來恐怕需要點勇氣了,伴隨著各種酸爽,在超強的意志力下,終于戰(zhàn)勝了痛苦,緩緩的在屋里溜達起來。
天生的慧根啊。我心里盤算著,一定要把這個壯舉告訴陳爺爺,這都可以睡著了,厲害啊,不禁苦澀著笑起來。
隨著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掐指一算是劉濤來了,不過他進院子后,又跑出去好像與誰交談著什么。
原來是陳香,有點兒意思,我趕緊躺在床上,蓋好被單兒,等著他們。
在一段兒問候以后,奶奶帶他們來到了我的房間,并催促我起床,我則是裝作聽不到,繼續(xù)蒙頭大睡。
聽著大頭皮鞋的聲音就知道先進來的是劉濤,看我在睡覺轉(zhuǎn)頭和陳香低語了幾句,就走了出去。
這次聽的的腳步聲很輕,肯定是陳香了,隨著兩步聲音,我聞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氣,不會錯的。
正琢磨著要怎么捉弄她,是突然站起來嚇她,還是假裝打呼嚕時,她坐在了我的床邊,這下叫我不知所措了。
“大懶蟲,醒醒!”說著她推了推我。
要不要來個突然襲擊呢?正在猶豫不定的時候,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我的肚子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愛誰忍誰忍。
“干什么……!”我?guī)缀跏翘饋砗鸬馈?p> 可能這個反應(yīng)有點兒大,真把她嚇到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種花容失色,又或者說是驚鴻一瞥的恐懼。
兩只大眼睛更加的水汪汪的,這應(yīng)該是眼淚,與此同時,劉濤跳了進來,快步的跑到我倆面前。
看著他倆的狀態(tài)。我覺的自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沒事兒,你出去吧!”陳香看著緊張的劉濤,瞪了我一眼說道。
屋里只有我倆,氣氛有些尷尬,她可能是覺得打我肚子那下兒力氣太大了,深低著頭,羞紅著臉喏喏的給我道歉。
而我確為剛才的失禮感到內(nèi)疚,就這樣互相的客氣了幾句,場面變得很是生熟。
要說她反應(yīng)那也是相當(dāng)?shù)目?,很會借坡兒下驢,瞬間抓住了我的心里,組織了一波兒強有力的反攻。
三條不平等約定:
第一是這次出行要聽她的安排,沒有具體內(nèi)容,全部都聽。
第二無條件的答應(yīng)在她生氣的時候,為她一份生日禮物,不能問是什么,以滿足條件為主,暫時保密。
第三就比較高端了,要稱呼她香姐。
聽她說完,第一感覺是著了她的道兒了,完全是個設(shè)計好的圈套,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想出這么多。
與此同時,我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山城的事兒可以放心交給劉濤去辦。
“答不答應(yīng)?”看她得意的露出了期待的笑容,我覺得沒有理由拒絕。
“香姐,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這絕對不是妥協(xié),這是臥薪嘗膽。
劉濤走進來看了看陳香,又笑著看了看我說,都安排好了,下午的火車,你看看有什么要安排的吧!
不錯,看來這次會很輕松,衣食住行,吃喝玩樂都不需要操心了。
“走吧,我沒事兒!”說著推他倆出去。開始換衣服,收拾必備品。
“真土,你不是有個紅色的背心兒嗎?去穿那件!”這似乎是個命令。
“你不懂,這個搭配,是不是濤哥?”我趕緊征求濤哥的建議。
“我覺得紅色好看!”劉濤看了看陳香,笑著對我說。
“趕緊去換,聽話??!要我提醒你第一條兒嗎?”她給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很是刁蠻,跺著腳說道。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現(xiàn)在的思路有個清晰的轉(zhuǎn)變,為什么看起來陳香與陸民有很多相似之處,當(dāng)然不是性格,在五官上,確實有些部位很像。
按照陳爺爺?shù)恼f法,山城人屬于南方,他們多少都有些南方人的特質(zhì),并且除了膚色還有很多相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
可是陸民提到過是北方人,且說話很容易辨別出來,性格上也是北方人直爽的性格,無非在詢問他的真實身份時才開始遮遮掩掩的,但大體不會錯??!
透過窗戶,奶奶拉著陳香的手在說著什么,不過這個側(cè)臉,也是與陸民有很多相似之處,太不可思議了。
奶奶拉著陳香的手不愿放下,滿臉慈祥非常高興,要我去買點兒菜,打算露兩手叫他們在家里吃。
執(zhí)拗不過,再加上陳香順水推舟,只能順從她們的意愿,做個跑腿兒的。
沒想到的是,陳香盡然主動請纓,去廚房幫奶奶忙活起來,倆人聊的很開心,時不時的傳出歡快的笑聲。
劉濤筆直的坐在沙發(fā)上,要說是個木頭有點夸張,不過拿去當(dāng)服裝店的模特兒應(yīng)該不錯,形象氣質(zhì)都好。
“濤哥,有具體安排嗎?人已經(jīng)找到了是嗎?”為了打斷他,或者想找個人聊幾句又或者出于好奇,我問道。
“去了會有對接人,這個你不用操心,主要的是保證陳香的安全,帶她出去玩玩,放松下心情!”他雖然沒有過多透露,但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這次出行,我根本幫不上忙,只是陪陳香旅游而已。
在想問點兒什么,看他又是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這種性格,做個秘書或者守衛(wèi)但是真合適,陳爺爺訓(xùn)人有方啊。
奶奶讓我放好桌子,陳香則是滿臉笑容的坐著傳菜員兒。
這時劉濤借故要離開,說什么去加個油兒,很明顯是不能一起吃飯,在我們的研究下,他不好意思的坐在那,呆若木雞。
“哎,猜猜哪個是我的手藝!”看我正要拿筷子吃菜,陳香趕緊用筷子擋住我問道。
奶奶看到只是笑了笑,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更沒有使個眼色,給點兒提示。
“炒青椒!”這個答案不完全是猜測,而且是對的,順利過關(guān)。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沒想到陳香平時看起來很高傲,卻能做的一手好菜,也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香姐可以??!”我故這樣稱呼表揚她。
“郝仁,你怎么稱呼她姐???”聽到我這樣稱呼陳香,奶奶的微笑全無,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面沉似水。
陳香見狀怒視了我一眼,趕緊解釋說我倆在開玩笑,平時也會稱呼我郝哥。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看她慌忙解釋,知道她是有所顧忌的,順口說確實如此,并要求她稱呼我郝哥。
“郝哥,你做事兒真穩(wěn)重,看來我低估了你哦,多吃點兒?!甭曇艚^對與表情對不上,完全是兩個人,兩種態(tài)度。
“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兒,搞對象還這樣稱呼,要是我們那個年代可不得了。”奶奶見狀先是表現(xiàn)的很不解,思考了幾秒后掩嘴笑起來,左右的看著我倆。
劉濤看到這番景象很不自在,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一味地點頭微笑。